心兰觉得富科太过分了,明明就是小姐先住进来的,竟然要小姐搬到后院里去,“富小姐,你知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
富科望着夏弯弯冷冷一笑,“这就是你教养的丫环,这么不识尊卑?”
“对啊,是我教的,心兰说的很有道理,正是我要说的。她说的话,便代表是我说的。”夏弯弯打小就有个毛病,很护短,超极护短。
谁若对她好,她便护谁短。
她的丫环,她都舍不得训斥,怎容一个外人来指责斥训。
富科打不了夏弯弯,却是敢打她的丫环的,指挥她身边的两个近仆,“去,给本小姐打,直到将这贱婢打得不能动为止。”
在她看来,心兰就是仗着夏弯弯,才敢顶她的话。
俗话说的好,打狗都得看主人,她这样命人打夏弯弯的丫环,实际是想挫夏弯弯的威风,打她的脸。
打得不能动,那就是往死里打,打死了。
她摆明了想架空夏弯弯,让夏弯弯成为孤家寡人一个。
夏弯弯将心兰拉到了后面,“你的人打她一下,我就打你两下,你的人把她打死了,我就让你尸骨无存。”
心兰心底满是感动,小姐对她当真是极好的。
“你!”富科气的胸前起伏不定。
“这儿不是你富国公府,这里是尊王府。你若想住我那间房,不用在我面前耍威风,你可以去问你那亲爱的表哥,他答应的话,我自然没意见。”夏弯弯淡淡的睥睨着她,撂完话后,便带着心兰在富科面前大摇大摆的走了。
一个仆人小心翼翼的问富科,“小姐,现在怎么办?”
富科瞪了他一眼,“去找表哥,还能怎么办!”
……
言止看着富科及富科身后奴仆们手上抱的家用品,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疏离感,“谁让你住进府里来的?”
富科从小就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却还是有些觉得不适应,低声道,“是姨母让我住进来的,早上在皇宫的时候,姨母见你气色不正常,担心你生病,便让我住进尊王府照顾你。”
担心表哥赶她走,立刻又补了一句,“十天前,夏弯弯将我伤成重伤,姨母说表哥府里珍贵的药材多,让我住进王府,也好顺便养养伤。”
空气似凝结成冰。
表哥一直不说话,富科觉得身体紧绷,生怕他驱她出府。
半晌,言止缓缓的开口,“西院有闲置的房间,让你的手下给你清扫。”
西院……
西院离前院最远,而且也最脏,据说十多年都没人住过,而且那地方似乎还闹过鬼。
富科脚步不动,“表哥,我想住你旁边那间房,平时也好照顾表哥的生活起居。”
她心里那个嫉妒劲呀,凭什么夏弯弯就能够挨着表哥住,她就得被打发到西院无人且闹鬼的地方居住?
一点都不公平!
“本王有人照顾。”言止手一挥,陈伯走进来,“表小姐,请随我来,我这就带表小姐去西院。”
富科不肯走,“表哥,要不我去跟夏弯弯商谈一下,跟她交换房间,让她住进西院?”
“带她走。”言止语气冰冷,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富科咬着下唇,仍是不肯挪动半步,鼓着勇气道,“为什么夏弯弯可以住表哥的隔壁房,我不能?难道在表哥的心里,夏弯弯真的比我重要吗?”
言止站起来,准备出门,“陈伯,送富小姐回富国公府。”
“是。”
富科急了,生怕言止赶她回富国公府,连忙答道,“我这就去西院!”
下午饭的时候。
言止来到了夏弯弯的房间,跟她一起吃饭。
夏弯弯看着桌子上的菜食,半晌都没下口。
当归红枣排骨,猪蹄儿汤,补血燕麦粥,还有……猪肝!
三大碟爆炒猪肝!
言止夹了块儿排骨她碗里,又夹了几块猪肝她碗里,见她许久都不下筷子,“怎么不吃?”
除了那红枣排骨外,夏弯弯是半点食欲都没有,放下筷子,“我不缺血。”
她先世可是医科大学毕业的,这些食物的疗效,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些菜,可都是补血的上等食物。
问题是,她不缺血啊,她气血好着呢。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喜欢吃猪肝,只要看到猪肝,就没食欲了。
言止不由分说,又夹了块油腻腻的猪蹄到她碗里,“听话,将这些都吃了。”
夏弯弯将碗往他面前一推,“我不吃,要吃你吃。我又不是猪,还猪蹄儿呢。”
“我不缺血。”言止将碗推还回去。
“你不缺血,我也不缺血啊!而且,我最讨厌吃猪肝了!”夏弯弯不明白言止脑子里面在想什么,突然想起什么,指着自己的脖子,“不就是这点小伤吗?虽然被台烛扎了一下,可是扎的不深,是在皮肤的表面。”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