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口里边哼着歌,“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哦~~~”
正当夏弯弯唱得起劲的时候,被一道低淳动听的声音给打破了,“这是什么歌?”
夏弯弯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飘逸宁人,淡定优雅的青衣男子,站在她对面,看着她。
男子一身直襟长袍,衣服垂感极好,质地上佳,整个人透着几分文雅之气。
夏弯弯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抹惊艳,此人五官清携,俊美袭人。
比言晟多了几分沉稳,比言止少了几分戾气。
“想知道啊?”
宫夕点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刚刚唱的歌是什么歌,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不过从她嘴里唱出来极好听。
“叫我一声师傅,我便告诉你。”夏弯弯脸上带着笑意,笑的贼兮兮的。
如果能有这么一个美男当徒弟,光是看看都觉得养眼啊。
宫夕凝眸看着她,目光清澈好看,轻轻的摇了摇头,以示不行。
夏弯弯煞有介事的看着他,“你既然是问我,便等于是向我讨教,向我讨教问题,那我不是可以做你的师傅了吗?”
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
宫夕轻轻的笑了笑,不再纠结于她刚刚唱的那首歌,转开话题,将手里的荷包递到了夏弯弯的面前,“姑娘,你的荷包掉了。”
夏弯弯目光朝他手看去,只见正是她刚刚丢弃的荷包。
湿鸢香的余力只有两分钟,现在香味的效用已经过了,已经伤害不了人。
夏弯弯看着他手中装着湿鸢香的荷包,没有接,反推了回去,“公子找错人了,这不是我的。”
丢都丢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一个荷包而已,里面又没有装银子,丢得不心痛。
宫夕继尔又是一笑,“湿鸢香的香味已经去了,对姑娘造不成什么伤害,姑娘真的不收吗?”
“……”夏弯弯哑言,他竟然识得湿鸢香!
而且,还这么肯定这荷包就是她的,莫非她刚刚暗地里调训五公主的事,正巧被他撞见?
他是何人?不会出卖她吧?
原本觉得这人看着赏心悦目的,现在看着他,夏弯弯觉得一点都不俊俏了。
夏弯弯想从他手上将荷包拿过来的时候,宫夕收回了手,“既然姑娘不要了,此物又被我捡到,那便是我的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弯弯心中叫苦啊,早知道,她就直接把这个荷包扔到茅房里去的,这样就没人捡了。
刚刚五公主身边围了那么多的人,想必不少人见到她腰间的荷包了,如果眼前的这个男子将荷包交到了五公主手里,止不定又得出什么大乱子。
“不想怎么样。”宫夕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清润如风的笑容,“只要姑娘你告诉我刚刚你唱的是什么歌,那这个荷包自然不会出现在别人眼前。”
好家伙,威胁她?
人不可貌相,果然不假。
“你全家都是猪。”夏弯弯随便编辑了个名字告诉他,顺带骂了他一家。
宫夕怔了怔,眼里尽是疑惑的看着她。
夏弯弯只得重复说了一次,“歌名就是‘你全家都是猪。’”
宫夕明白过来,笑着跟她辞行,“多谢姑娘告之。”
然后人‘咻’的一下,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这古代的人全都是高手吗?
个个都来无影,去无踪的。
不是说后宫不允许男子随便进出吗?
那男子看上去不像皇子,更不像侍卫。
夏弯弯脑袋转了一下,难道是太监?
只有太监才可以在后宫随便出入。
一定是这样了。
现在首要是先跟言晟把婚约给解除了,夏弯弯没有再想那位刚刚出现的男子,迈着大步去了养心殿。
守殿的侍卫给皇后通报了一声,出来后就领着夏弯弯进去了。
养心殿的布置并不像外人所想的庄重奢华,而是清净雅致,置身其中让人感觉心情舒爽。
夏弯弯迈过门槛,掀开玉帘,朝着苏皇后揖了一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已经从床榻上坐起来,气色不怎么好,却带着慈和的笑容,“早听宫女们说弯丫头变漂亮了,今儿个一看,看来她们说的是虚的。”
夏弯弯不明白的看着她。
皇后接着笑出声,“何止是变漂亮了,完全就是脱胎换骨,像换了个人似的。”
本来就是换了个人,确切点来说,是换了个灵魂。
夏弯弯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皇后娘娘在笑话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