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低声说：“媳妇也瞧出来了。媳妇想，二房肯定还要有什么别的后手，母亲可得细细提防啊。”
柳氏半晌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我心里都有数。你不必担心。”
冯氏又低下头：“媳妇谢母亲今日宽宏大量，饶恕媳妇。”
柳氏睁开眼，换了一副柔和的口吻说：“快起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么？自从你进门，那件事不是尽心竭力为母亲操心。你放心，母亲都明白着呢。你别想太多，将眼前的事多留几分心眼，做好了要紧。”
冯氏连忙答应着。柳氏想了想，又道：“今日五丫头在做什么？”
“回母亲，五妹妹说今日身子不大舒服，一日都没起来，只在自己房中躺着呢。连晚饭都没吃。刚才媳妇已经叫人送了半碗香粳粥去，听说劝了半日，才勉强喝了两口。”冯氏小声回说。
柳氏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五丫头还算知事。你一会将那两碟西域贡果送去给她，就说是我赏的。”
冯氏答应了，刚要出去时，柳氏忽然又在后面叫住了她：“勃儿媳妇，你且回来！”
冯氏心里咯噔一声，却也得连忙回来，只听柳氏放低了声音，将冯氏招手叫到跟前，道：“你派人留心跟着罗升家的，观察她些时日，要是一直将我们吩咐的事办好了还可。如若有什么一差二错的，这样的人，就是断断不能留了。你就去安排一下，几日之内，就要处理妥当。一定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叫任何人都瞧不出破绽。要是有了一丝疏漏，我就拿你是问！”
柳氏声音虽悄，口吻却十分严厉。冯氏心中一颤，忙答应了一声是，“这些媳妇都明白，一定会全力做好，不叫母亲担心。”
柳氏似乎放下了些心来，摆了摆手：“罢了，我也乏了，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冯氏领了婆婆的旨意，忙不迭地答应着，悄悄退出门外。如释重负般重重吐了口气。
旋即，脸上露出一丝阴冷又复杂的表情，隐没在了这深沉的夜色之中。
屋内，柳氏人也变得放松了许多。在女儿面前，她是没有什么避讳的。拉起唐慧娆的手，定睛看了看她，神色极为复杂，心疼又气愤：“娆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些，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今天的事，和你上次弄二丫头肯定脱不了干系。尽管咱们已经尽力隐藏，不过听说你二婶已经派人悄悄查过，大概二房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蛛丝马迹。你说说你，非要干这么蠢的事，以后机会不是还多的是，何必急在这一时，还用这么明显的手段，母亲都说过，你还非要自作主张。看看，现在弄成什么样子了？”
“怕什么？”唐慧娆还是一副高傲自得，满不在乎的表情：“她们又没拿到什么确切的证据，只要春芍不说，我们不说，谁能抓住？母亲，您怎么变得这么胆小起来？”
“不是母亲胆小，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什么事，也难保不败露出去。况且，这看似是一件小事，却关系非常。”柳氏面孔凝重，正色地说。
唐慧娆也有些愣住了：“母亲，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