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偏在这时感觉异常清晰。
文敏伸出鲜血淋淋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滑滑黏腻的感觉,刹那,血红的手向石岩的眼插去。
“啊~”石岩瞬间从床上蹦起来,一身冷汗。此刻天已微亮,却仍旧昏暗。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彻石岩的房间,如同梦魇的延续。
石岩冷汗淋淋,连粗气都不敢出,他就如此坐着,静静听着敲门声。
敲门声响数十声之后停了下来,再为响动。
石岩细细喘息之后,忐忑地再次躺下。
却怎么也睡不着,捂着被子,挨到天亮。
…………
饭桌上,又多了一个神魂不定的人。石岩坐在文敏对面,不时警惕的看看文敏,把文敏弄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嘉月发现了这尴尬微妙的气氛,停下手上的动作。
“额,没什么。”石岩摇摇头,他现在分不清梦与现实,脑袋昏昏沉沉,如同梦一样,那个梦也是如此真实。
“你不会也做什么怪梦了吧!”文敏好像想起什么,看看一旁比昨天还不定神的叶竹。
“嗯?”石岩愣了愣,看着一旁的叶竹。叶竹也转过头,轻轻地说“我,昨天晚上又梦到了那个梦。”
“怎么回事?”枫银疑惑不已。
接着叶竹,石岩两人诉说他们的梦境。
都是如此怪诞。这是大家的共同认识。
“对了,今天早晨,谁来敲我的房门?”石岩说。
大家互相看看,都摇了摇头。石岩呆了,也对这么早,谁会无缘无故敲别人的门。
“不会真这么邪门吧。”石岩不知说什么好,一位堂堂唯物主义者,现在也有些飘忽不定。
“哎,别多想了,梦做深了,产生幻觉也不一定。”文敏无所谓的回答,如同当初对叶竹说的一样。
枫银挠挠头发,微微皱眉,说什么也不是,毕竟是他把几人带到这里,对不熟悉环境的不安使然,也只能如此想。
“好啦,别放在心上,一个噩梦么。快吃饭,都凉了。”一直不发言的柯夜笑笑,指指面前放的餐盘。
……夜,如一位老友,如期而至,每次都带着新的笑谈。
柯夜并非表面那样平静,叶竹的憔悴他是看见了。怎么也应该去看看,他想。
于是,柯夜出了房间,向着叶竹房间走去。
同时,嘉月房间内。
枫银正与嘉月对坐窗前,两人中间一张木桌,两杯色泽酽酽红酒,散着久远时光印痕。
我们认识也有五年了。枫银晃晃酒杯,抬头看看雪白月色。
是啊,这怎么突然说这事?
哦,没什么,只是感慨感慨而已,对了,我总觉得,关于叶竹,石岩的梦有什么不对的,尤其是叶竹的手镯。
这我倒是没注意,怎么?
左右手,以前她一直带在右手,现在却戴在了左手。
万一是她故意反着戴呢?嘉月放下酒杯。
不会,我记得她有强迫症,这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除非……
啊!一声穿插着兢惧的喊叫声破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