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接通,“喂?枫银么?”是枫银的女朋友——嘉月。
“怎么了?嘉月?”枫银语气疑惑,却没有突然被惊觉的恼怒。
“你现在在哪里?今天你一人开车出去,许久也不打电话,打给你也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即使听到了枫银的声音,嘉月的焦躁依旧延续着。
“哎没事儿,现在我在郊区,这也许信号不佳。”
“你在郊区干什么?”
“你也知道,我喜爱摄影,这几天没事,就找了几位朋友拍拍照,也当散散心。”枫银端起水杯,抿一口水。
“下次一定要打个电话,我和你妹妹枫雨都担心死你了。”电话那头顿了顿,像是舒缓情绪,“你在哪里?明天我要来的,我们的婚期定下,结婚前一定要在一起。”
“好吧,明天我来接你。”枫银停一下,“那枫雨怎么说?”
“我问问吧。”
挂下电话,枫银又把凉了的水杯放在一旁,又躺下,月将他的瞳眸染成诡异的白,他不在意,他的思索倒回了记忆。
记忆里,十六岁的他失去了父母,只剩下一个十岁的妹妹——枫雨,留下一座已被分割少半的酒店,八年,看惯世态炎凉,从一个毛头小子,成为一座四星酒店的唯一股东,其间苦涩不可言诉。
闭上眼,拒绝月的放肆,枫银坠入梦乡。
“砰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轻轻的。叶竹睁开迷蒙双眼,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全身透着酸疼,好像走了好远好远……突然想起那如真实的梦,叶竹忍不住一阵感到内寒。
“那只是梦。”叶竹此般想,顿时心安不少。她抬起头,发现铜镜还是布满灰尘,“一个噩梦。”
“砰砰砰……”
“来了。”叶竹下了床,开门。
“吱呀~”一种陈旧厚重的感觉在房中回荡。
“呀,你昨晚没睡好呀。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开门见叶竹如此,文敏十分惊讶。
“哦,没什么。”叶竹一愣,随即无所谓的摇摇头,困倦的脸挂起一缕微笑,“对了,有事么?”
“也没什么啦,我们房间没镜子,好像只有你和柯夜房有,所以……”
“镜子……”叶竹瞬间如芒在背,立即转身,但什么也没有,镜子老实地立在那,房间空荡荡的。
“怎么了?”文敏惊异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
“那我用一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
……
“我,我做了个梦。”叶竹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道了出来。
文敏停下手中的木梳,透过不算透亮的镜面看着盯着自己左手手腕手镯的叶竹,“怎么了?一个梦不至于吧。做了什么?”
“我梦到我爬进了镜子,一直走一直走,就像把两面镜子相互对照一样,我便在其间走来走去。”
“真是个怪梦呢。就算这样也不还是一个梦吗?别想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好了,我也用完了,早餐应该好了,你先打扮打扮,好了记得下来吃饭哦。”文敏扎好乌黑长发,再安慰几句,便要下楼,打开门,“我先下去了。”文敏俏皮地向叶竹招招手,又把门带上。文敏从始至终一副不在意的面容,不知是为了安慰叶竹,或是本就不在乎,一个人会在乎别人的梦?尽管叶竹觉得那无比真实。不过现在已无所谓了,对别人说了又怎样?让别人相信这个梦是真的?那只会引来几声嘲笑和嗤鼻之声。
…………
柯夜的房间
柯夜正独自待在房间,站在与叶竹房间那面镜子几乎一个模子出来的铜镜前,整理着衣领,突然,他发现自己有了不同举动,准确是说镜子中的自己,一瞬间,一眨眼,镜子又恢复如常——你对它笑,它对你笑,“哎,看来自己最近想念太多。”柯夜自言自语。
霎那间,他在镜中看见了叶竹,她正站在自己镜影前,镜影自己竟然伸出手挽住叶竹的腰,一眨眼便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