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江楚天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脑子有些混乱,可是某些记忆却是那样清晰地浮上心头。
沈天晴恍惚记起,当她在看守所里见到被她打电话求来的江楚天时,情绪激动中,她曾经哭着叫喊过:
“我妈妈想让我死,她说宁愿我生下来就死掉,我、我或许真该早就死掉,那样就不用听到这些——可是现在,我怎么能死?我绝不会就这么死掉,我要让她知道,让她知道……”
那个时候,江楚天是怎么样的?
对了,他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淡淡道:“我知道——”
他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会沈天晴在心里大叫,甚至觉得江楚天很是可笑。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怎么会明白被本该最爱她的人嫌弃说不如死掉,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种大少爷呢!
可,原来他是真的知道!
捂着嘴,看着屏幕上面无表情的江楚天,沈天晴差点就流下泪来。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正在渐渐了解江楚天。
不再只是看到肤浅的表面,而是看得更深、更远。
扭头看着沈天晴,亚当挑起眉,觉得沈天晴的反应好像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样。
不过,也没什么,接下来的戏才更加精彩。
在屏幕上,那间华丽的书房里,乔让雷诺冷冷地看着江楚天,却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的爆怒,而是坐了下来,翘着腿看江楚天。
“既然你都记得,还回来做什么?威廉,你不会觉得我会为了你去和一个国家作对吧?”
“不觉得。”江楚天微笑,“父亲,您不会为了我去和一个国家作对,但是为了利益——会!”
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卡片,江楚天把卡片推过桌子,“这是戴纳威尔逊的私人电话,就在半天前,他已经成功游说海岸的多位老板,成功引入一百亿美金。”
勾起嘴角,江楚天耸了耸肩,笑道:“可以说,您就是不入局,这场赌局我们也会赢。但,中国有句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看着外人赚钱,还不如自己人赚钱——父亲,我这是在给你送钱花!”
拿着卡片,乔让雷诺眯起眼盯着江楚天,沉默片刻后才道:“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哀求我入局来挽救败局。但,威廉,你现在求人的方式越来越没有诚意。”
失笑出声,江楚天凝视着乔让雷诺,毫不退让,“父亲,你还想让我跪下来求你?!看来你这么多年,仍然没有改变!不过,可惜,我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少年。这一样,我不会跪下来。”
微笑着,江楚天沉声道:“再说一次--我不是来求你!十年前,我会跪在这里求你,只求你能帮我善后,收拾我惹出的乱摊子,可是现在,我不会那么做!”
迎着江楚天的目光,乔让雷诺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忽然笑道:“你想告诉我,你已经长大了?威廉,如果你真的长大了,为什么不去看看你的那个好朋友?十年了,你一直都没有去见过他——为什么?!”
平静的表情有些许的裂纹,江楚天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去不去看他,有什么区别?他不会知道,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是吗?你是这样想?!”乔让雷诺冷笑,“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成熟,或许也不错,这么冷血的确越来越象让雷诺家族的人。”
转过头,他没有再看江楚天,“我接受你的邀请,就像你说的,为了利益,我会和一个国家作对!现在,你可以离开——没有我的命令,你最好不要再回到法国!”
“知道了,父亲。”低下头,江楚天行了一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乔让雷诺沉着脸,在门合上的一瞬间,才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合上的门。
“啊,真是遗憾,居然没有看到最经典的名段。”
亚当拍手,好像真的是看完戏似的,“沈小姐,你知道吗?威廉的膝盖很软的,那间书房里,他可是没少跪下过。”
江楚天从屏幕上消失,沈天晴却一直在盯着大屏幕,且背脊挺得笔直。
这个时候,她才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亚当。
“你以为让我看到他受辱的画面,说那些你自以为很可笑的话,我就会对他失望,觉得他是个没用的男人——是吗?”
看着亚当,沈天晴笑了起来,“真是可怜,你大概从来没有被人真正爱过,才不知道一个人若是爱上另一个人,哪怕他再被折辱,她也只会为他心痛,而不是瞧不起他、嘲笑他。”
摇着头,她的眼睛那样亮,如同寒星一般明亮。
“亚当,真的感谢你带我来古堡,让我看到江楚天的另外一面,因为他的这一面,我更加——爱他!”
没有再去看亚当,沈天晴转身,没有理会过来拦她的保镖,直接就往外走去。
原本还一直在笑的亚当,在沈天晴说“他真可怜”时已经收敛了笑意,这个时候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