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大印好像是黄金的吧?”邱大师站在古玩展示柜前,盯着黄金大印看了良久,然后问了一句,“郑总,您是怎么得到的?这黄金大印有什么来历?”
“没错,的确是纯金。是我从一位古玩中间人那里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花了有一个多亿啊。”郑康裕解释道,“那人说,这颗黄金大印是明末大西国皇帝张献忠的宝物。”
“张献忠!”邱大师脸上露出了吃惊了神色,“郑总,张献忠的黄金大印你也敢买回来放家里?这简直简直就是嫌命长啊!
即使在漫长的古代历史之中,张献忠的残暴和嗜血那也是出了名的!当年入川之后,几乎将整个成都府屠戮一空,尸横遍野,血流漂橹。赫赫有名的七杀碑就是他所立,号称世上无可不杀。
这颗黄金大印是张献忠的贴身之物,是他的权柄所在。
大印的诏令之下,不知有多少枉死的冤魂。
这种大凶之物,应该深埋到底永不出世才对,可是郑总您竟然摆放在书房之中”
邱大师说到最后摇了摇头,显然是觉得已经无话可说。
郑康裕听邱大师说得这么严重,不由得脸色有些变了:“邱大师,难道您觉得这颗张献忠的黄金大印是煞气的源头?”
邱大师还没来得及回答,郑康裕老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手大声道:“我记起来了!老郑把这玩意弄回来的时候,我们家旺财就出现了非常反常的情况,就跟发了狂似的,对这黄金大印狂吠不休。才隔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就发现旺财突然暴毙。
我们当初还以为是它不小心得了狂犬病,可现在回想起来,只怕就是这黄金大印上的煞气害了他!”
“你说得没错。动物的感觉非常的敏锐,有时能察觉到一般人所察觉不到的威胁。”邱大师点了点头,指着展示柜中的黄金大印说道,“黄金大印所释放出的煞气非常的浓烈,简直就跟喷泉一样,从大印里喷涌而出,吸取人的生气。
要不是我佩戴着师门传下来的护身符,现在只怕也受到这些煞气的侵袭,变得跟你们一样了。
可即便如此,我的护身符在这饥渴和狂暴的煞气之下,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事实上,我还隐隐能听到,煞气之中有凄厉的呼号之声传来,那呼号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令人心悸。”
“呼号声?”郑康裕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我们怎么听不见?”
邱大师道:“您们当然听不见。那是黄金大印中所困住的冤魂厉鬼的呼号之声。我法力低微,道行不够,也只能隐隐听到,无法用肉眼看见黄金大印中的冤魂厉鬼。
如果换作他离世的师父,或许就能够看见了。
说实话,这种大凶之物,凡是稍微有点眼力劲的人都是避之不及,您竟然带到了家里,而且还堂而皇之的摆放在书房,实在是失策啊。
我估计你们家旺财肯定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这颗黄金大印有问题,所以才会表现那么反常的。”
郑康裕老婆听邱大师这么一说,早已经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停的埋怨丈夫:“都怪你!没事弄一个这么可怕的东西回来干什么?害死了旺财不说,甚至连咱们自己都有性命之忧!”
“我哪知道这颗黄金大印是凶物呢?我原本以为它能够镇宅,保佑我一帆风顺呢!”郑康裕替自己辩解了一句,转头对邱大师说道,“邱大师,您师父当年给我算命的时候,说我在五十五岁时有道坎,必须得用一件有年头的黄金古玩来镇一镇才能跨过去,而且最好是古代名将的随身之物。
我这可是严格按照他给出的条件,挑选多年才挑选出的这件物品啊!怎么反而出了问题呢?”
邱大师有些不好回答。
他师父都死了十多年了,当初给郑康裕算命的时候,应该还在那之前。
虽然他师父的确是有些神通的,但那也只是小神通而已,不至于这么厉害,能算出那么多年后郑康裕的遭遇。
估计他师父当初也是信口胡诌,无非是希望郑康裕无法达成条件,今后来找他破财消灾罢了。
没想到的是,郑康裕竟然信以为真,满世界寻了这么一物件回来。
这下可好,原本郑康裕没什么事,现在却是花了老大功夫给自己招来了血光之灾。
所谓为长者讳。
对于师父挖的坑,邱大师自然不会挑明,于是含含糊糊的找了理由搪塞道:“郑总,我师父当初给您批的命并没有错,只是您挑的东西不对。
我师父说,需要名将的随身之物,可那张献忠可不是什么名将,而是杀神啊!”
郑康裕也没察觉到对方话里边的毛病,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应该怎样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于是急急问道:“邱大师,那您能不能想办法消除这黄金大印的煞气呢?”
邱大师摇了摇头道:“很抱歉,郑总,这颗黄金大印的前任主人实在是太过强大,而我才疏学浅、道行低微,实在没有办法消除上面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