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凯云听到车里的人叫他,这才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的确是师云迁。
说起来他和师云迁不是很熟,只是以前经常会见面。
师云迁的家族堂妹师雨迁,是他几年前的舞伴,两人搭档参加过新加坡拉丁舞大赛,夺得当年的冠军。那时他十六岁,师雨迁二十岁。比师雨迁大一岁的师云迁也学过舞蹈,经常陪师雨迁到练习场地看她练舞,两个堂姐妹关系很好,一来二去也就和范凯云认识了。只是范凯云有太多粉丝和追求者,对与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师云迁只是点头之交。后来范凯云找到更合适冲击国际大赛的舞伴,师雨迁也有别的事业发展方向,两人便很少来往了。
当初还是师雨迁做搭档的时候,师云迁对范凯云很是热情,借着堂妹的关系总是亲昵地称呼他“凯云”,看在师雨迁的份上范凯云没有计较,但并不表示他会多看她一眼。
师雨迁表面上和堂姐关系亲密,实际上师雨迁才是赫赫有名的大财团师家的正牌孙女,而师云迁只是一个旁系的同辈,两人的在家族中的地位相差悬殊,背地里师雨迁曾隐晦地透露给范凯云,心高气傲的范凯云更是不太喜欢自来熟的师云迁了。
所以听到师云迁在明绚以面前称他为“凯云”,脸当时就沉了下来。
他的粉丝太多,年龄和他相差五六岁大小的女人多不胜数,很多比他大的女人都曾对他示爱表白过,师云迁这么叫他,明明千万不要误会什么才好!
明绚以转过头看看范凯云,见他脸色不太好,而且并不急于探头去看车里的某个以为救兵到了的女人,当即了然。伸手扯了扯范凯云,示意他让自己来处理。
明绚以弯腰,挡住师云迁看过来的视线,手肘撑在车窗下,托腮笑着问:“便便阿姨,你为什么这么伤心?是不是车子打不起火了?女人啊,不要太脆弱,多大点事情,不会弄车子,直接叫辆拖车就好啦!”
师云迁一团怒火从胸口噌噌往上冒,被她竭力压制在咽喉下。
她刚才并不确定明绚以身旁的男子是不是范凯云,而且以范凯云的性格,就算他不愿搭理她也是很正常的事,她并没有足够的底气向他求助。
这个奇装异服的彪悍少女已经毁去她一件衣服,若停留在这里任她纠缠,指不定又要被她怎样整蛊,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无视她,赶紧走人!今天看来是没法和金翔宇谈复合的事了,等到下次把这件事解决,她再想办法打听她的身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正要启动轿车离开,明绚以接着说道:“我说便便阿姨,刚才走得匆忙,你都没给我们道歉。现在我的主人不在这儿,我可以代替他们接受你的歉意。来吧,给我道个歉!”
师云迁狠狠瞪了她一眼,把车窗关紧,脚下油门一踩,车子缓缓启动,开出停车位。
因为还在停车场内,速度不能太快,明绚以红粉美唇高高勾起,向前跑了两步追上师云迁的车,突然一跃,跳到车上,趴在了挡风玻璃前。
师云迁的视线突然被阻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放大版的大活人贴在自己的正前方,她吓得尖叫一声,慌乱之下踩中油门,方向盘乱转,砰的一下撞上了场内停放的一辆车车身,顿时警鸣声大作,她自己也撞到了方向盘上。
明绚以抓住驾驶座一旁的后视镜,反而没受什么伤。
她从车上跳下来,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后的笑。拍了拍手,在保安赶来之前,若无其事地拉着范凯云离开。
“太危险了!明明,你刚才吓了我一跳!”范凯云责怪地望着她,看见她一脸笑意后又舍不得凶她,只得紧张地抱怨:“明明,你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吧,又闯祸了!刚才那个女人认得我的,我们快点走,要是让她知道我亲眼看见你欺负她,却连面都不露,让我大哥知道就不好了。”
“嗯,那我们用跑的!”明绚以拉起他就往停车场外跑。
“哎,上我的车啊!”
“笨蛋,要是她认得你的车不就露馅了?”
“哦!那她伤得重不重?”
“没事,顶多头上起个大包。”
两人跑出新恒兴大厦,绕了几个弯,确定不会有人跟上才慢下脚步。
范凯云邀请明绚以去他的拉丁舞学校参观,明绚以却给常管家打了个电话,得知樊子荆还在睡觉,她嘱咐常管家叫人出去采购烹制酸奶牛肉的材料,等樊子荆睡到自然醒再让她下厨。
她心不在焉地拒绝了范凯云的邀请,思忖着再去哪里找点乐子。
范凯云缠着她问了整蛊师云迁的原因,明绚以就把师云迁出现后的事情告诉了他。
范凯云蹙眉,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一番,问的问题却与师云迁无关:“明明,那个威廉大叔是你什么人?”
明绚以摊摊手:“我大哥的朋友。”好看的唇角撇了撇:“你就不能不提我大哥吗?说起他我就烦!”
“好好好,我不对,我不问了!别生气!”要是知道那个什么大叔和单璀之有关系,他才不会自讨没趣,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