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紧接着,整条街上的笑声越发的大声!
是啊,既然知道拓跋律是挑拨行事,谁还会与楚易挑战,他骗了其他人,其他人有勇气与楚易挑战,那是修者的尊严,那些看破了他计策的人,难道还会傻乎乎的去挑战!
可笑这拓跋律,还自以为是,拿这件事情说事,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来羞辱自己!
无知小儿啊!
“你!”拓跋律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血喷了出来。
又一句无知小儿,彻底让拓跋律的名声毁于一旦。
恐怕今日之后,整个人族,都会传遍,拓跋律乃是一无知小儿的事情。
原本还担忧自己名声的人,此刻不由微微松了口气,如果没有楚易的解释,他们的名声可就受到影响,原本还对楚易充满敌意的人,看向楚易的目光充满也充满了缓和。
这个时候,不管是先前挑战楚易,还是没有出手的人,亦或者在街边观看的人,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拓跋律想要为拓跋家族报复楚易,才想出的毒计,只不过却被楚易干净利落的破掉,而自己却得了一个无知小儿的名头,此刻再看楚易,朝着诸人抱拳,和煦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楚易先前只不过是为了破掉拓跋律的毒计。
“拓跋律!你这卑鄙小人,我算是看清你,日后羞于你为伍!今日割袍断义!”狂刀越衫此时站立起身,那把狂刀顺着衣袖一挥而下,一截断袖飘飞。
此人生性豪爽,昔日与拓跋律也算是至交好友,今日却被对方拉着当枪使,心中愤怒更是无以复加,当下做出了这样的决断。
而如此行为的,远不止他一人。
光明剑林东,巴蜀刀客……一个接着一个,昔日与拓跋律有着交情的人,此时也是纷纷不耻对方的为人,与其割袍断义。
每一个人与拓跋律割袍断义,都让拓跋律的脸色黑上几分,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没有人会可怜他!
楚易当初与拓跋家族的恩怨,可谓是仙界皆知,就算是妖族魔族也都知晓,这一切都是拓跋家族咄咄逼人,到了最后,楚易也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是拓跋家族,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楚易。
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清楚。
如今拓跋律,借着酒宴,又在针对楚易,又被楚易反击,诸人心中快意的同时,也是对于拓跋家族更加不耻。
身为人族,难道就一定要针对加害同胞?!
“楚易,先前是我被此人蒙蔽,反而成为对方的利器,与你为敌,实在对不住。”越衫割袍断义完,朝着楚易一抱拳。
“我们皆是人族修者,一心为人族,只不过有人总是顾忌自身得失,却失了公允之心,越衫兄耿直之人,无须为这道歉。”楚易一抱拳,面带笑容道。
温润如玉,先前虽然性如烈火,但是身为修者,又怎能被人算计,而处处退让。
楚易的行为,让许多人赞许。
先前与楚易交战的,旁观的人,此刻皆是朝着楚易抱拳行礼,楚易也是温和回礼,一时之间,众人皆是言笑晏晏,原本显得剑拔弩张的晚宴,如今却是其乐融融。
只不过诸人似乎都忘记了这场酒宴的发起人拓跋律。
原本一向被誉为风光霁月,礼贤下士的拓跋律,成为了人人所不耻之徒。最近才刚刚有些起色的拓跋家族声望,恐怕又要降到最低点。
“楚易,你这小子当真是好手段,翻手之间,就让拓跋家族,号称风光霁月的拓跋律的一切计谋都成为一个笑话!”张三丰大大咧咧的拍了楚易一个肩膀,神情说不出的愉悦。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楚易神情淡然的说道,“如果他们不针对我,而是真的与我道歉赔礼,我还处于不利的状态,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直接对我出手,这是他最为错误的地方。”
“难道他们与你赔礼,你不打算原谅,为何你还说你处于不利的状态?”一旁的三藏法师微微一怔,不过忽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明亮,旋即无奈摇了摇头。
“你明白过来了?”楚易见状不由笑了起来,“我让拓跋家族丢了那么大的面子,拓跋家族绝对不会放过的,向我道歉,那我也只能够被动接受,因为在大家看来,一个被称为当世第一家族的存在,向我一个人道歉,已经是极为了不得的事情,到时候拓跋家族反而变成弱势,而我则是不知好歹。”
楚易伸了一个懒腰,“可是让他们拓跋家族向我道歉,恐怕是比杀了他们还困难,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也很庆幸他们没有这么做,因为如果他们这么做了,那我也必须小心,因为他们下次出手,必然是计算清楚,必然会让我饮恨的局面!”
不管是张三丰,三藏法师,还是金蝉子,此刻闻言,皆是神情一肃,按照楚易所言,当真是很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此时,他们也不由有些庆幸,拓跋律直接针对楚易,而楚易则是干净利落的反击。
否则的话,若是拓跋家族真的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