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武安君?”
“这是什么意思?”
类似的疑问
,不仅仅在凌风的心中,而是在在场无数人的心中同时回响。
不同的是,大秦中人或许还有惊怒,还有疑惑,说不准还会认为武神风狂在危言耸听。
凌风则不然。
他知道武神风狂其人,言必有中,绝对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情,武安君白翳的身上,定然有他看不到的东西。
比武场上空,一时沉默下来。
武神风狂负手而立于虚空之中,好像之前的话不是他所说的一样,然而他身上不住滚动的庞大气息,碾压得空气都要破碎的恐怖,却好像在无声地证明着他的话不会是虚言一样。
武安君白翳能真切地感受到,如果不按照武神风狂的话去做的话,他真的会死!
不是全盛状态,别说言胜,他连在眼前这个恐怖存在的拳头下活下来的把握都没有。
“罢了!”
武安君白翳忽然叹息一声,好像放下了什么。
紧接着,他猛地抬头,气息变化,仿佛是一柄剑封藏的剑,一下子出鞘了一般,恍若又重拾起了什么。
“白蒙我儿何在?”
武安君白翳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找自家儿子,顿时让在场不少人大吃了一惊。
“咦?”
凌风则心中一动,想起武安君白翳想让他帮忙的那件事情,若有所思。
武安君白翳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整个比武场上落针可闻,仿佛白蒙这个高深莫测的少年人没有在场一样。
若说,之前的种种还算是正常的话,武安君白翳后面那句话说出来,就再没有人会觉得有哪怕一点正常可言了。
“我儿,难道连为父都唤不出你来了吗?”
“你在怕什么?”
武安君白翳脸上挂着笑容,和蔼如春风,那些话落在凌风的耳中,却有冬天般寒彻的森冷。
他咬着牙,心道:“这对父子,果然有问题!”
凌风现在想着,武安君白翳让他将白蒙请来,传承杀神剑,怕也未必就存了什么好心思。
比武场上,依然沉寂。
少年白蒙何在?
凌风很想扭头四望寻找,只是煞气冲击导致的浑身僵硬犹自没有缓解到这个地步,最终只能放弃。
好在,也不需要他去寻找。
“白蒙我儿,还不过来拜见为父!”
武安君白翳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望着人群中一抓,一提。
“啊啊啊~~~”
惊叫声中,一个邋遢如乞丐的少年人被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在空中四肢乱舞,惊慌失措,偏偏若有无形的绳索将他捆绑,挣脱不得,被强行拉到了与武安君白翳平行的高空。
“我儿,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脉,难道会以前打扮成这个样子,就能瞒得过吗?”
武安君白翳还是在笑,对面那个邋遢少年哆嗦了一下,停止了挣扎。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了凌风耳中:
“父亲在上,受孩儿一拜。”
邋遢少年,不,少年白蒙,直接在虚空中拜倒在地。
“我儿,你为什么不敢见为父?为父还没谢过你营救之恩呢?”
武安君带着笑在说话,但现在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对父子有问题了。
白蒙在苦笑,继而是狂笑,他邋遢的外表破碎,露出里面一身白衣,脸上也白净了起来,露出英俊中带着几分阴鸷的容貌。
“父亲啊我的父亲,我承认营救你是有着我的私心。”
白蒙的话丝毫不出凌风意料,他早就对白蒙当初自己不出现感到诧异,论及实力,白蒙怕是比起他邀请的那些人都要强上许多。
可若说他不孝吧,至少他组织了营救;若是孝顺吧,又太过惜身,连面都不曾露上一面。
“为父知道。”
武安君白翳失笑出声,凌风能听得出来,这回是真的笑,而不似平时他挂在脸上近乎面具的笑容。
“你是想着,这次营救失败,会激起秦皇的恐惧心,生怕为父被人救走,会反过来害了他。”
“我聪明的儿子啊,你与其是想救为父,不如说是想刺激秦皇杀了为父,你说可对?”
武安君白翳这番话简直在比武场上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弑父啊!
“是!”
白蒙竟然直接承认了,坦然道:“我是想让那个没用的废物杀了父亲,这样流传在我们白家人血脉中的杀神剑就会在我体内苏醒,我就能掌控杀神剑,得到其传承之力,成为新一代的大秦第一强者!”
“到那时候,我不会想那个废物一样,引领着我们大秦龟缩在这遗失之地,而是会走出去,踏破河山,重建煌煌无敌的大秦!”
说到后来,白蒙双臂高举,状若疯狂。
“哈哈哈~~~~”
武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