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舞还不知道自己寻找线索的事情已经被贺子邻等人盯上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意义既往地起床,吃完年鹤准备的早餐之后,就下了楼。年鹤正带着一帮刚招进来的伙计在忙活着,虽然现在时间还很早,但是书墨楼已经很热闹了,几十个客人正在伙计额招呼下,选购着自己心仪的商品,看来年鹤没有说大话,短短几十天的时间,书墨楼就已经被他经营得井井有条的了,姜舞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他似乎看到了源源不断地白银真金正从大街上流入书墨楼,要是当不成一个厉害的修行者,当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也是不错的。
姜舞乐呵呵地和店里面的伙计们打着招呼,试图记下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姜舞的出生很普通,所以他对书墨楼里这些和自己出身差不多的年轻人也格外照顾,给他们的工钱足足是其他书墨店铺的两三倍。而这些伙计看姜舞的眼神也充满了好奇,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书墨楼背后有煅刀门的影子,他们想知道这个年纪和自己不相上下,外貌奇特地年轻人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成为书墨楼的老板。
姜舞和众人打完招呼之后,又吩咐年鹤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书墨楼,今天书墨楼还在放假,他已经和卫安国、陈晓晓、蒋武等人约好了要去城东看百戏,百戏一般在上元节、中元节这些重大节日上才会有,这个时候的市井街道会格外地热闹,杂技、武术、幻术、舞乐等项目应有竟有,而这几天因为是大皇子大婚,所以朝廷特意招聚来了全国各地有名的班子,在东城大戏三日,这可是十年难一遇的机会,所以像姜舞这些年轻人当然不会错过。
姜舞和几个朋友在书院门口见面之后,就一起赶到了长安城东的百乐巷,百乐巷从名字上看来只是一条小巷子,但是实际这里却是一条很大的街道。在十几年前,百乐巷确实只是一座宽不过三尺的巷子,但是因为一场大火,巷子中央的大部分房子都被烧毁了,两端的房子却完好无损,渐渐地就有一些杂耍班子在中间的废墟摆摊做生意,整条巷子也就慢慢变成了两头窄,中间宽的样子。京兆府为了顺应民意,平时重大节日里的庆典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姜舞几个人来到百乐巷的时候,巷子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人,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姜舞几个人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挤了进去。几十个戏班子、杂耍班子已经在巷子里摆开了架势,在锣鼓声中耍了起来。
姜舞踮着脚尖在一个耍猴戏的班子外面乐呵呵地看着,伴随着猴子每一次滑稽的动作,人群当中都会换来一生叫好声。姜舞和蒋武两个人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大场面,所以高兴得不得了,卫安国和陈晓晓两个人,因为是官宦子弟,平时看到这些市井娱乐的机会也不多,所以也看得眉开眼笑。
“老蒋,你还别说,这次还真给卫安国说对了,果然比前两天还要热闹啊。”姜舞拍着蒋武的肩膀说道。
蒋武点了点头回答道:“恩恩,这次得给卫安国记上一功。”
“那是,我卫安国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卫安国志得意满地接着说道:“这有什么,待会还有更精彩的呢。”
姜舞赶紧问道:“快说说,待会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莫急莫急,这个嘛,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陈晓晓看卫安国得意地样子,不禁修眉一皱,不甘示弱地抢着说道:“切,不就是大皇子会来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皇子不也是一个鼻子两个孔。”姜舞和蒋武听完之后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看样子,偌大的汉国只有这个古灵精怪的陈晓晓敢这么形容大皇子了。
几个人继续往巷子里面走去,姜舞发现表演的班子不禁有中原各国的人,还有衣着奇特的外族人,这些外族人当中不仅仅有其他少数民族,更夹杂着不少的矮人和兽人。姜舞见过矮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兽人,所以他很快就在一个几乎全部由兽人组成的杂耍班子前面停住了,这个杂耍班子由七八个兽人组成,人类最高不过六尺,但是这些兽人的身高却几乎全部超过八尺,他们身上的毛发十分地浓密,四颗尖利的牙齿露在嘴巴,手上的指甲也十分地锋利,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这根本就不是指甲,而是爪子。正是这些显著的外貌特征,让从来没有见过兽人的人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这个兽人班子正在给围观的人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节目,那一块块青石板少说也有一百斤重,但是这些兽人单手就轻松地拿了起来,他们的表情十分地冷漠,甚至在冷漠当中甚至还有一点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