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剑被松开之后,活动了活动手脚,就从一个大汉的手里接过了一把剑,但是没想到李四哥却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司徒剑看了一会之后皱着眉头问道:“四爷?”
李四爷抱歉地说道:“昨晚偶染风寒,所以我的病又重了,实在是站不起来,我们就在这里试试吧。”
“好!那我就来讨教两手!”司徒剑说完,怒目一睁,手里的剑夹着浓重的土元素席卷而来,一剑瞬间化为千剑,带着残像就朝着椅子上的李四爷刺了过来。
“圲字诀!不错,确实不错!”说完之后,李四爷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一柄硕大无比的大剑从天而降,一剑就将所有的残像全部斩断了,强烈的金元素在大堂里四溢而开,震得所有人的脑袋嗡嗡作响。
司徒剑猛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雕花堂柱山,两口鲜血直喷而出,但是他很快又拔腿而起,裹挟着土元素冲了过来。李四爷的手指若无其事地动着,那柄大剑看似笨拙,但实际却是重剑不拙,任凭司徒剑怎么躲闪这把大剑都如影随形。司徒剑绕不开大剑的剑锋,最终咬着牙和大剑硬生生对了一剑,一声巨响之后,重剑纹丝不动,而司徒剑手里的剑却碎成了粉末,四溢的剑气穿胸而过,整个人狠狠地摔倒了地上,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流了一地。
姜舞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李四哥这个病入膏肓的人,出手却如此大开大合,看样子修为甚至和常玉坤不相上下。
司徒剑面如金纸,全屏多年修行吊着最后一口气,他一边吐着鲜血一边说道:“四爷的‘锺字诀’出神入化,在下佩服!“说完最后一个字,司徒剑咽了气。李四爷收回“锺字诀”,接着就是一阵猛烈地咳嗽,咳嗽声响彻整个大厅,韩三爷赶紧站了起来,给他喂了一颗药之后,他的咳嗽才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常玉坤惋惜地看了一眼司徒剑的尸体,就指着王霸和那个金吾卫校尉说道:“单独埋葬司徒剑,别和这两个人埋在一起。”说完之后,就百无聊赖地摆了摆手。
大汉和金吾卫校尉听出了常玉坤话里地意思,吓得脸色发白,像两条上了岸的鱼一样不停地扭动,嘴里发出凄厉地叫声,姜舞看着两个人地丑陋模样,皱着眉头就把脸转到了一边,赵二的弯刀抬了起来,又放了下去,整个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接着伴随着“噗通”的声音,两具已经没有了声息就倒在了地上。
血腥气一下子就在大堂里飘散看来,经历过秋水巷一夜,姜舞就算面对这满屋子地尸体也不会感到害怕了,但是他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昨晚杀人是因为那些人要杀他,但是今天却不一样,虽然知道这些人就是幕后的黑手,但是毕竟对方已经没有反抗地力量了,不为刀砧,即为鱼肉,这句话没有说错,但是看着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地面前,总还是有些不舒服。姜舞看向了唯一一个跪着的活人,他不知道常玉坤会怎么处理这个叫做庄室严地年轻人。
从刚才庄室严和常玉坤的对话里,姜舞听出来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首先他们两个认识,其次就是庄室严和常玉坤有杀父之仇,而庄室严的父亲庄克和在场的几个人都有点关系,因为常玉坤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虽然这种变化稍纵即逝,但是还是被姜舞发现了。虽然没有过多的了解,但是姜舞对庄室严很好奇,因为两个少年都背负着血海深仇,和姜舞比起来,庄室严的运气似乎还好一些,毕竟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而不像姜舞,甚至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常玉坤让人把地上的几具尸体抬出去之后,就说道:“老二,给他松绑。”赵二手起刀落就把庄室严手里的绳子隔断了。
“你走吧。”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其中也包括姜舞和庄室严,大家没想到常玉坤竟然要把庄室严放走,庄室严桀骜不驯地看着常玉坤,过了一会儿就说道:“你就不怕我再回来找你报仇?”
常玉坤笑了一下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去好好修行,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他们不会拦你的。”
庄室严显然没有想到常玉坤会说这么一番话,说道:“如果我来找你,就一定是来杀你的。”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我的这颗脑袋给你留着,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下次我是不会再放你走的。”
“哼,下次活着走出去的一定是我!”扔下这句话之后,庄室严扭头就要往外走,常玉坤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你后悔了吗?”庄室严头也不回地说道,言语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常玉坤倒是丝毫不在意,他平静地说道:“如果我说你父亲不是我杀的,你会相信吗?”庄室严没有说话,但是很显然他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
“你别想骗我,我娘亲眼看见是你把我爹杀死的。”
“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常玉坤挥了挥手接着说道:“罢啦,我这么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你走吧,如果想知道的话再来找我。”庄室严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