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舞是一个聪明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在座的这些学生大部分都是来自官宦之家,从小就自是极高,他们来到文科本身就心又不甘,只不过碍于所谓的自尊没有承认,面对武科生的挑衅他们尚能忍让,但是今天看到姜舞出了那么大的风头,难免心有
姜舞对于这种不关痛痒的怨气没有任何的不满,他微笑地看了一下陈晓晓之后就要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陈晓晓却像受了莫大的侮辱,指着那些不阴不阳的学生大声地说道:“你们这个表情都是什么意思,今天要不是姜舞帮我们出头,那帮武科生以后还不是得欺负死我们啊,你们不感谢姜舞也就算了,竟然还摆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来。”
姜舞听完这话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天真的少女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越是这么说,给姜舞带来的仇视就越多。陈晓晓还想再说些什么,教习叶城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姜舞赶紧如获大赦地坐到了卫安国身边的空位上。
叶城今天讲的内容还是如往日一样枯燥无聊,大家没听几分钟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等到下课的钟声一响起,所有人就一窝蜂地朝教舍外涌去,姜舞发现陈晓晓正朝自己这边看着,他生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和卫安国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赶紧从后门就溜了出去。
姜舞怕会被陈晓晓发现,连饭都没有出去吃,就直奔藏书阁的二层,他仔细地找了好一会之后,终于找到了董老和他说的那本《修行广记》,这本书很新,估计看的人不多,里面主要记载了历史上一些有名的修行者的故事,里面大部分修行者都是耳熟能详的大宗师,每一个都是天赋异禀的人,他有点搞不清楚,董老为什么要让他看这么一本书。
薄薄的一本书很快就翻完了,在最后几页书上,姜舞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看的东西,因为在这最后几页上面,写了一个名为李耳的修行者,他天资愚钝,经脉不通,但是却十分地执着,坚持冥想四十年,四十年时间里他受尽了强制修行带来的痛苦,终于在六十岁的时候打通了经脉,紧接着在三天的时间里从而立境界一路走到了知命上境,最终在八十岁的时候成了名震一时的修行宗师。
姜舞合上了《修行广记》,李耳的故事让他震惊不已,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冥想四十年才修成正果,用一辈子的时间才换来了一身的修为,这真的划得来吗?董老让他看这本书,并不是想让他效仿李耳,而是想要告诉他强制修行并不是一件好事。姜舞犹豫着又打开了《修行广记》,突然他发现在最后一页的背面竟然还有一段话,他打开一看,发现写的是李耳临死时发生的事情。
李耳的学生问了李耳一个问题:“七十载修行而不得,君悔乎。”
李耳的回答只有七个字,这七个字说服了那个学生,也说服了心有犹豫的姜舞:“朝闻道,夕可死矣。”
“朝闻道,夕可死矣。”姜舞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眼前豁然开朗,时间永远都是流逝的,不管你做什么到了最后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不用在你最喜欢的事情上呢,如果能够一窥修行的奥秘,多花费一些时间又怎么样呢。
姜舞将《修行广记》放回了书架,靠着书架坐在了地上,盘腿进入到了冥想的状态中,如果说修行是一座山,对于别的修行者来说,上山的道路是现成的,而对于姜舞来说,上山的那条道路是没有的,既然如此,那么姜舞决定就自己开辟出这样的一条道路,也许这会耗费他一生的时间,但是如果能够登到山顶,看一看那里的景色,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呢?
天气一点点地热了起来,姜舞每天下午都坚持着去藏书楼冥想,刮风下雨没有一天拉下,渐渐地,所有人都知道文科出了个不能修行,却要强制修行的疯子姜舞。每天董老看见姜舞登上藏书楼二层的时候,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春去夏来,下去秋来,转眼姜舞来到长安城已经半年了,而他强制修行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一天下午,姜舞结束了冥想,睁开了眼睛,他一如既往地感到浑身发热,腹部的疼痛则愈发地严重,一开始的时候,这种疼痛十分地轻微,很快就恢复了,但是现在每一次他都要坐着休息很久,腹部的疼痛感才会消失。
姜舞手扶着书架,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走出了藏书阁,一阵秋风吹过,姜舞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没想到长安的秋天竟然来得那么突然,比弘农县的秋天要冷多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姜舞走到书院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竟然站着几个人,这几个人一看到姜舞,就走了过来。
姜舞看着这几个人笑了笑说道:“你们三个怎么凑到一起了。”原来这三个人就是陈晓晓、卫安国和蒋武,在书院的学生里,也只有这几个人算得上是他的朋友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没少帮助有点走火入魔的姜舞。
陈晓晓眼皮一翻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为了某个不要命的家伙。”
姜舞笑着说道:“陈大小姐,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没想到还没等陈晓晓说话,蒋武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