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国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叶公的人,他非常喜欢传说中的龙,于是他就在家里雕满了龙的图案,天上的龙知道叶公的事情之后,为它的虔诚所感动,乘着风云、伴着闪电出现在了叶宅的上空:龙头搭在窗台上探望,龙尾伸到了厅堂里,叶公一看是真龙,一下子就被吓死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汉国的百姓都把这个故事当做一个笑话来说,直到有一天,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就是故事里那个愚蠢的叶公。
那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下午,长安城的百姓像往常一样为生计奔波着:小摊小贩为了几个铜板争得唾沫横飞;各个衙门的小吏脚步匆匆地递送着公文;金吾卫威风凛凛地巡视着街道……一个巨大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长安城的上空,人们一开始以为只是一片乌云,可是等他们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时候,偌大的长安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乌云,而是一条巨大的龙!这条龙的身体比长安城的朱雀街还要长,密集的鳞片反射着阳光,一双宽阔的翅膀用力地扇动着。
就在人们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跪下还是逃跑的时候,巨龙的嘴巴打开了,一道炽热的火焰朝着长安城喷涌而来,火焰击中的房子顿时就变成了一片灰烬,熊熊的烈火朝周围蔓延而去,三四条街道一下子就被火焰吞噬了。惨叫声、呼喊声、尖叫声让威严的长安城眨眼间就变成了人间地狱,人们惊慌失措地朝着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跑去,但是在这一刻,长安城没有安全的地方——巨龙不停地喷着火焰,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半个长安城就化为了火海。巨龙来的很突然,离开得也很突然,人们不知道它为何而来,只知道它把千年古都长安变成了一片火海。
龙消失在天空中的那一刻,一个眼睛上蒙着黑布的瞎子冲进了一个着火的院子,过了一会儿之后,这个男人抱着一一个包袱冲了出来,火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瞎子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之后就朝着不远处的城墙冲了过去,他前进的线路是一条绝对的直线,每次遇到障碍他双脚轻轻一颠就飞身越了过去,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化成了一道黑影。
不一会儿的功夫,瞎子就跑到了城墙下,这时城门已经塌了,门洞被巨大的石块堵得水泄不通,他轻轻拍了拍手里的包裹之后,一步就跳到了城墙上,他回身“望“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长安城,脸上写满了冷漠两个字,似乎眼前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喂,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士兵挥舞着手里的长矛大声地呵斥道,这种时候还能坚守在岗位上,还真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士兵。
瞎子没有理会士兵的呵斥,超前跨了一步就跳出了城外,像一块破布一样朝城外急速下落下去,长安城的城墙有三十米高,普通人这么跳下来必然摔得粉碎,然而这个黑衣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古朴的长剑,一把就插到了城墙里,借助这这股力量,他的速度慢了下来,最终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城墙上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瞎子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他拔出被烫得通红的长剑,用力一甩,竟然凭空出现了一股清水,把通红的长剑变成了原样。瞎子轻轻地掀开了怀里包袱的一角,一个粉嘟嘟的孩子赫然出现,这个孩子看样子只有一岁,正滴溜溜地睁着大大的眼睛,专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的手指,他还弄不清楚长安城发生了什么。孩子一直没有哭闹,似乎对眼前这个眼睛蒙着黑布的怪叔叔并不感到陌生。
“在看一眼长安城吧,你以后总是要回来的,千万别忘了它的样子。”瞎子把孩子举了起来,不知道是被滚滚的浓烟吓到了,还是被举得太高有点害怕,竟然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瞎子赶紧把孩子重新抱回了怀中,温柔地拍了起来,等孩子安静下来之后,他又飞快地跑了起来,而在他的身后,则是熊熊燃烧的长安城!
十五年之后,一大一小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桌前,桌子上是两道家常小菜,年纪大的是一个中年人,眼睛上蒙着一快黑布,十五年的时光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在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略显瘦弱的少年,他的头发微卷,皮肤也更白,和小镇上的其他人都不大一样,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珠竟然是蓝色的。
“姜舞,明天你就要去长安了。”瞎子说着就伸出了筷子,虽然他看不见,但是筷子却准确地夹到了盘子里的菜。
“嗯,是的。“姜舞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左丘叔叔一定要让自己去长安,虽然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但是姜舞从来都不想去长安,更不像去考什么书院。
“我知道这十几年来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姜舞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去考书院?”
“因为你必须去考。”左丘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说。
“为什么?”既然左丘叔给了这个机会,姜舞决定咬着牙问道底。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么?”
“记得,您告诉过我,十五年前被龙烧死在了长安城里的。“一丝黯然扫过了姜舞的眼睛,虽然左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