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昏暗不明。折射进来的光线使里面看起来总是像天刚蒙蒙亮时一样,而一到傍晚这里则黑的更快。
自然八法中有专门讲述射法练习的要求:初学者首先要在宽敞明亮之地,无风寂静之时。先在十丈之外竖起一有红色圆心的标靶。在以手法,身法,步法之配合左手握弓,右手持箭,但并不射出。而是再以力法要诀反复练习搭箭开弓至数日。期间以眼法决练习感觉标靶的距离,以心法决感悟手、眼、身以及步法等诸法的配合。射法是第一次对自然八法的综合运用。是自然八法是否练至初成的标志。也是投掷的基础,与投掷一脉想通。射法超群投掷一点即通。所以成为武士之前,练习射法是十分重要的!
韩山心想看来要练射箭必须要到山里面了。只是就这样带着弓箭恐怕不便,若是村民们问起来的话也不好解释。他望着山洞顶部,那里有三个天窗透着光亮。他突然想到,这天窗到底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凿的哪?他在洞底来回走动,从不同的角度观望那三个天窗。最后惊奇的发现,这三个天窗之间的距离是完全相等的,由此推断它们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问题是前人是如何爬上去的?他开始仔细的观察墙壁,想起韩安生曾经说过,采药人通常都要学习一点攀岩术。万一遇到有些珍稀药草生长于悬崖峭壁之时,可以爬下去摘取。韩山轻轻的自言自语道:“攀岩术,我试试!”
韩山并不是盲目的尝试,因为通过刚才的仔细观察,他发现最右边天窗下面的石壁与其他地方不甚相同。这个天窗下面的石壁上尽是不规则的裂纹,蜿蜒曲折一直从天窗下面延续到离洞底部七尺之处。韩山一个弹跳,两脚离地,双手紧抠住一条石纹缝隙。石缝比想象的要宽,四指伸入其中尚显得宽敞。他不及细想,双臂用力又往上攀登了几步之后,两只脚也同时找到了着力点。此时他感觉全身一阵轻松,禁不住长笑一声。浑身说不出的自在,第一次他靠自己的力量离开地面,虽然只有一丈多,但感觉是如此神奇。此时他已经知道凭自己的力量可以在这种石壁上攀登自如。过去八年苦练自然八法武术基础的功效,时至今日终于显现出来。
韩山向上望去,看见距离天窗洞口还有三十多丈,再向下一看,自己才离地一丈。于是他快速的向上攀爬,越往上身形越显得熟练。不到一刻钟他的手就触到了天窗口的石头。韩山心情激动,缓缓的伸出头向洞外望去。所见之处竟是一道一丈多宽的石台。韩山麻溜的跳上石台,仔细打量着这里。石台地面极为平整,像是人工打磨过。但是年代已久,所留下的痕迹早已模糊不清了。石台宽一丈有余,长约十丈左右。三个天窗样石洞就均匀的分布石台边。石台的顶部只有七尺多高,韩山站直身体,头部的空间还余很多。韩山来到石台边上向外举目张望,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
原来山洞所处的位置就在石村南边的叠嶂峰中半山崖之内。
叠嶂峰高耸入云,方圆不知几许。石村就坐落于它的山脚下。叠嶂峰半山腰处有一处百丈方圆的陡峭山壁,如刀削一般平整直插在郁郁葱葱的山间林被之中。被石村人称之为半山崖。半山崖下半部分处有一条横向的长长大裂缝,从石村远远望去,就只像一道细细的黑线。使半山崖看起来就像一张没鼻子没眼的人脸。村里老人偶尔会拿它编编故事,吓唬小孩子。
韩山就站在裂缝里的石台边上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群山层层叠叠,连绵不绝。近处石村里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模型,在河边几个洗衣服的人看起来就像蚂蚁一样小。韩山很熟悉的就找到了自己的家。只是院子里的景象什么也看不到。
韩山向下看十余丈处就是树林。古树皆密密麻麻枝繁叶茂的连在一起。从上面看就像波浪起伏的草坪遮住了地面,使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再向上看此处距离半山崖顶尚有**十丈之高。韩山沿着石台边缘向下仔细观察,寻找可以用于攀岩的岩石凹凸或裂缝。约摸一顿饭的功夫他终于确定出了一条可以向下攀爬的通道。他站起来做了个舒展身体的动作,然后双手找到着力点,一步步向下攀爬。攀岩的路向下竟比向上还难,主要是因为向下看时双脚不好找到着力点。好在韩山已经事先观察过,对大概的着力点方向有了个了解。不消片刻就来到树丛之中。韩山对准一棵粗壮的老树树干,一个纵身跳跃,晃晃悠悠的立在上面。然后顺着树干快速的滑落到地面。地上堆积了很厚的腐叶,踩在脚下感觉松松软软。韩山在林间地面上快速的穿行奔跑,时而跳跃不止。尽情体会着,久练自然八法,对体质改变带来的好处。韩山一路向上而行,约半个时辰之后,便登上了叠嶂峰峰顶。峰顶之上竟是一处宽十余丈,长五十多丈的平整之地。平台之上没有树木,只是长满了过膝的杂草。韩山挺立在峰顶之上,感觉威风佛面,极目远眺一览众山小。他抬头长啸一声“啊——”有时候他也搞不清处到底是什么在压抑自己。但是喊完以后感觉尽舒心中块垒。
又是一天过去,晚上韩山返回家里和父母一起吃饭。饭桌上唐宁告诉韩山草药准备的差不多了,再有个三五天就能全部搞定。晚饭之后,韩安山返回草堂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