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群空无星,冬日的夜晚透露着一股刺骨的寒冷,天际之上飘落着丝丝银丝,悄然拂过这座西园。
蓝旗营内,六个校尉坐在营帐之内,面无表情,一个个什么话也不说,气氛十分僵硬,此时绿旗校尉道:“你还是和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吧,这样我们也好提前做出准备,预防不测”。
一个中年男子,一脸凝重,叹了一口气道:“我一时也无话可说啊,只能劝告你们还是归换他们的领地吧,必竟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那天清晨,我们一千五百多士兵,还没有知道怎么回事,便早已全部被俘虏了,他们只有两百个人,两百个,却将我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也就算了,主要的是,他并没有杀我一兵一卒,只是有几个反抗的受了伤了而已,更没有侵占我们的地盘,只夺回了他们原有的领地,这份胸襟,深深令我折服啊,如果是我们在座的几个又怎会有如此大度”。
一旁的左右校尉淳于琼道:“看来,这项燕不仅仅是非等闲之辈,从他此次的所作所为来看,却是值得我们交好,而不是反目成仇,所以我们黄旗愿意将占用他们的领地归还,并送上肥猪十头,好酒百坛,以示友好”。
此时,一个胖子站了起来,训斥道:“哼,懦夫,这样就怕了,本来我们是可以将他们的领地归还,但是当初我们已经放下了狠话,让他有本事就来夺回去,如今若就这样归还了他,岂不是证明了我们怕了他吗,我们这几个旗,连起来有六千多人,难道还怕他不成”。
助军校尉赵融道:“对,我赞同,他区区两百多人,还能怎么,我们可不能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上次能打赢蓝旗纯属偷袭,之后我们做好准备,几个旗互成犄角之势,相互帮助,看他还能耐我们何”。
左右校尉淳于琼站起身道:“我意已决,都是自家人,不用搞得太不近人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一挥长袍,起身走出了大帐。
助军校尉赵融笑了笑,说道:“那你们的意思呢”。
其中以胖子屯骑校尉鲍鸿为主的橙,黄,青三旗依旧保持原有的敌对,以左右校尉淳于琼的紫,绿二旗愿归还领地,并送上礼物,相互交好。
第三日,右校尉淳于琼与左校尉夏牟亲自向项燕营中送去东西,撤退了之前驻守黑旗领地的士兵。
项燕用最热情的礼仪招待了二人,一夜畅饮,大谈天下,关系瞬间得到了友好的发展。
另一方面,以胖子屯骑校尉鲍鸿为主的橙,黄,青三旗则开始整军备战,三方达成共识,无论项燕前来攻击哪方,另外两方都得派兵支援,让他们有来无回。
接下来的几日,项燕白天整顿士兵,夜晚则与貂蝉相约与凤仪亭,偶尔与曹操共聚,畅饮天明,日子过得相对充实。
经过之前一战,士兵们对他更是极其信服,无所不听,无所不从,连之前极其反叛的李典也很是听话。
屯骑校尉鲍鸿为主的橙,黄,青三旗整军备战了数日,却见项燕没有一点动静,一时很是失望,以为项燕再不敢前来攻击了。
营中更是穿出了流言蜚语,对于此事,项燕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理会,不过营中的士兵却耐不住了性子,有几个更是争吵着想去挽回面子,幸亏被李典拦了下来,不然定成大问题。
之后几日,橙,黄,青三旗士兵传来出来的话,越来越难听,黑旗的士兵受不了,于是便跑到项燕营中去理论。
一个士兵问道:“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们说的话那么难听,为什么校尉就不进攻呢,难道就如他们所说,校尉怕了他们”。
令一个士兵道:“经过上次一站,我们对校尉甚是信服,言听计从,一直刻苦训练,可是却不见大人有任何动静,这样我们不是白训练了吗”。
项燕笑了笑,说道:“不知我们有多少人”。
士兵道:“应该是二百人吧”。
项燕:“橙,黄,青三旗呢”。
众军愕然,没有人说话,李典伸出手指数了数,惊讶道:“他们至少有三千啊”。
项燕道:“这就对了,我们只有两百,橙,黄,青三旗少说也有三千,若我们现在进攻,岂不是以卵击石吗,我可不会拿着我自己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另外,身为士兵,训练才是你们的天职,而不是打仗,如果你们不训练,那么就不是打仗,而是送命”。
士兵道“|那大人就要一直忍气吞声吗”。
项燕兄摇了摇头道:“那自然不是”,抬起头看了一下天空,说道:“我们扬眉吐气的时间不会很久,如果大家相信我的话便好好训练,我定会给你们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
士兵笑着道:“好,我们定是相信大人的,我们这就回去训练”,说完便带领众士兵去训练了。
项燕将李典叫道军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张纸递给李典道:“你秘密去给我采购这些东西,但是不允许伸张”。
李典打开纸一看,说道:“不知大人买这么多煤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