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爱上你。”我对鱼木子说。
我明白鱼木子对我的好,但是我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我喜欢爱上了这个世界的女子,那就意味着要伤害一个人的心,是寒月,或是那位女子。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鱼木子伤心欲绝地问,她很困惑,困惑我为什么不能爱上她。
我给鱼木子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不感人却能令人深思的故事。
天上有两颗星星,它们互相爱慕着。一天,其中一颗星星向另一颗星星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不过那颗星星却没有答应,因为它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不能一辈子珍惜首先表白心意的星星,于是表白了自己心意的那颗星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再发亮。一段时间过去了,当不发亮的星星再次发亮时,它发现它爱慕的那颗星星不见了,最后它才发现它爱慕的星星陨落了,然后它又熄灭了自己的光亮,也跟着陨落了。
鱼木子听过这个故事后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点点头,可当她再问我苦衷是什么的时候我却不再说话。
今夜的月色带着凄凉,请不要问我在飞雪地界怎么能看到月亮,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心很悲伤。
鱼木子哭着睡着了,梦里的她还在抽噎着,像个失去希望的孩子。
不知怎么,雪下得很小,但伴随着雪的风很大,它仿佛叫嚣着什么。
我将鱼木子抱回到屋里的床上,自己则出来独自坐在台阶上,任凭风和雪划过我洁净的脸庞。
老人不知何时坐在了我的身旁,他对我说:“年轻人啊,就是这么容易为情断肠。小伙子,我看得出你很关心这位姑娘,这位姑娘也打心底喜欢着你,你不想爱她,可能是因为你心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苦衷,别想太多,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不管结局怎样,起码自己满意了。”
老人说完就转身进屋了,门外只剩下我一个。
今夜我的心里本就比较乱,雪还为我添着乱,这使得我的思绪更加乱。
第二日清晨,鱼木子起得分外早,她没有去吃饭,而是选择坐在我的身旁——我昨夜没有睡觉,一直坐在台阶上。
她就这样坐在我的身旁很久很久,具体不知是多久,反正我觉得是很久。
“日出很美。”我对鱼木子说。
“日出么?哪儿有?这里有的只是永远下不完的雪,和永远也散不尽的云朵。”鱼木子淡淡地说。
“用心看,你就可以看到云朵以外的一切美景。”我说,接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心。
又是一阵的安静。
我站起身,对一旁的鱼木子说去吃饭,鱼木子站了起来走向屋里,我跟了进去。
老人早就把早饭做好放在桌上,他见我们走了进来,说:“坐下吃饭吧,不是很美味,请不要很介意。”
鱼木子首先坐下,接着是老人,最后才是我,可是我们谁都没有动筷,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等什么?快吃啊。”老人对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