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彦姬与榎被关在石家老宅的地牢中。一缕残阳从牢窗照射进来,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墙壁腐霉,时而有丝丝寒风从墙缝中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呼啸声,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酸臭糜烂的气味。四周都系着注连绳。
铃彦姬坐立不安地在牢房内来回走动,端庄秀丽的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不时地望着窗外的阳光。抱怨道:“都几天了,那家伙还不来救我们。同那家伙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就进了两回牢房,早知道就不跟他来中国了。”她一脸茫然,如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铃彦姬大人,是榎对不住你们,没能把你们照顾好!”榎很是内疚。
“不知道啥时候能出去,以现在情况看来我们是被当做人质了。”
“希望云他们没事!”榎默默祈祷。
“难说。”铃彦姬打了个哈欠。
正当她俩百无聊赖时,忽听得远远传来一阵打斗声,声音离她们愈来愈近。她们困处多日,热切盼望有人来救,突然听到这打斗声,不由得惊喜交集。
“你听,外面好像在打斗!”铃彦姬侧耳倾听。
“是他们,一定是云他们来救我们了。”榎欣喜若狂地说。
“但愿如此!”铃彦姬却一点也不激动,像她这样的妖怪到哪儿都一样。
突然,六名狱卒被打晕在了地上,只见两个黑影冲了进来,并劈开了牢门锁链。
“银月姬大人!”榎惊讶地喊道。她们万万想不到远在日本的银月姬会出现在这里。
“银月,你怎么会来这里?”这让铃彦姬也吃惊不小。
“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快跟我走。”残阳照耀在银月姬的身上,显得格外高大伟岸。
“走了走了。”田一健催促道。
“怎么会是你这家伙?”田一健的出现使铃彦姬感到更加意外。
“额,原来是你这东洋女鬼!”田一健也一下子愣住了。
“我杀了你。”铃彦姬顿时暴走,一把掐住田一健的脖子,不停摇晃。田一健也不甘示弱,双手揪住铃彦姬的头发,死命踹她。银月姬、和榎在旁不明所以,尴尬地盯着二人掐架。
“好了好了,别打了,有话出去说!”银月姬跟榎急忙拉开他俩。只见田一健被掐得满脸通红,不停犯恶心;铃彦姬头发散乱,白色和服上被踹出好几个脚印。
“这家伙把我的烟管都弄坏了。”铃彦姬仍然伸出双手乱抓。
“你还说,要不是我也不至于弄得浑身都是伤!”田一健难受得直捂着胸口。
“出去再说,一会儿他们的人要赶来了。”银月姬像管小孩似的把田一健用力往外拖。
“切,混蛋!”铃彦姬板着脸,收拾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
她们刚走到地牢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显露出来,一步一步走下出口台阶,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气势将她们逼退了回去,使她们陷入了恐慌。只见他额头上有一个金色的“封”字符文,脸上有两道交叉的伤疤,身着白僧袍黑袈裟,颈挂一串念珠,拄着一根十二环锡杖。
“身从无相中受生,犹如幻出诸形象。幻人心识本来无,罪福皆空无所住。”那和尚冷冷地念道。
“他是?”榎咽了一口唾沫,完全被那人的气势所震慑。
“小心,这人并非乌合之众,其实力应该不下于我。”银月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在旁的田一健见此人有几分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贫僧乃娑罗三僧之一,疯魔僧是也!”
“大师是想留住我们?”银月姬打开扇子,心中思忖:“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这一系列事情是他幕后主使的?如若真的是他,那可就麻烦了!”
“贫僧只想请诸位暂居于此,他日定当放诸位出去。”
“若我们现在就想走呢?”
“那贫僧只好得罪了!”话一出口,疯魔僧忽地飞身而起,向她们出掌击来。
银月姬没料到他年纪轻轻,出手如此迅捷威猛。霎时间,已觉呼吸不畅,胸口气闭。她扇子运力向身前挥出,砰的一响,两人同时被对方的魔力击飞出去。银月姬顺手提起地上一个昏死的狱卒,向疯魔僧掷去。哪知对手心狠手辣,掌风凌厉,将那狱卒五脏六腑打裂。
“你们快走,这个家伙有我来对付。”银月姬挡着了他们面前。
银月姬回臂转腕,将扇子形成一道气盾挡在身前,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疯魔僧一杖打在气盾之上,只震得银月姬右臂隐隐酸麻,气盾立马消散开来。
银月姬借着疯魔僧这一杖之力,向后纵出数米。疯魔僧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大不寻常。他使出了“疯魔噬日”,颠步弹跳,杖风挥洒。银月姬面前的地表一下被打凹了下去,溅起一股极强的冲击力。除了银月姬,其他人当场被击飞。
“不好,榎受伤了!”铃彦姬大喊道。
“你们快将榎送医救治,这个家伙有我来应付。”银月姬挡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