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琰把六神无主的白羽凡带回了寝室。
“小陌,打盆热水来,给我们擦个身。”云琰一进屋就脱下了湿衣服,光着个膀子。
“这人是谁呀?”葱陌问。
“他不就是很拽的那个嘛!”景延奇冷冷地说。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上次我们在路上碰到的那个诺崇馆。”
“少废话,去打盆热水来。”云琰一本正经地说,“你坐一下,待会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不用了。”此时的白羽凡大脑一片空白,像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迷离。
葱陌拿了个脸盆放凳上,倒了一壶开水,并递给了白羽凡一块毛巾。
“谢谢。”白羽凡惊魂未定,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琰从矮柜中取了一个药箱,对白羽凡说:“快脱下你的校袍吧,小心别冻感冒了。待会儿先用热水擦个身,然后我帮你包扎伤口。”
“看他伤得不轻啊,要尽快消毒才行!”铃彦姬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弄得这么狼狈?”景延奇问。
云琰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但他也不知道白羽凡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荒郊野外。
“我知道他们迟早会针对我们行健组,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引入我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里!”白羽凡回答道。
“那你们组长呢?”云琰问。
“他并不知道我的计划。”白羽凡冷得鼻子都冻僵了,连鼻涕流出来也毫无知觉。他随手用毛巾抹去鼻涕,往桌上一放。
“那可是我的毛巾!”葱陌嘟哝道。
“哎,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们诺崇馆吗?”云琰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保暖衣。
“我哪知道。好了,我要回寝室了!”白羽凡嫌云琰有些烦了,拿起淋湿的校袍准备离开。
“这么快就走啊?还没包扎伤口呢。”
“不了,我自己会包扎的,这次麻烦你了!”说完,白羽凡夺门而去。
云琰拦都拦不住,嘴里嘀咕道:“怎么诺崇馆的人都有这毛病?”
“这种人不用去管他,好心当成驴肝肺。”景延奇托腮玩弄着麻将牌。
云琰刚想洗把脸,发现葱陌把洗衣粉倒进了水里,喊道:“大姐啊,我脸还没擦好呢!”
“我要洗毛巾了,他刚才拿我的毛巾擦鼻涕,好恶心咧。”
“对了,刚才胖虎拿来一份文件,说是给你的!”景延奇说。
“文件呢?”
“在你床头。”
云琰打开了那份卷宗,坐在铺上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景延奇见他看得这么入神,不由得问了一句。
“我大概知道诺崇馆为什么拉这么大仇恨了!”云琰把一张个人简历递给了景延奇。
“石彦章?这人谁啊?”
“我看看我看看。”葱陌也凑了过来。
“难道幕后主使是他?看他相貌平平,也没多大本事,怎么会统领这么多妖怪呢?”
“你们说的是上次那个家伙?”铃彦姬也过去瞧个究竟,“对,就是他,坏的要死,差点把我给杀了!”
“看来他手上肯定有什么宝物,使得群妖都听命于他。”景延奇估摸道。
“那他为何要针对诺崇馆呢?”
“从这些资料上来看,这家伙也是个可怜人!”
“怎么说?”
“他曾经也是兵斯坎宫的学生,一心想加入诺崇馆。一年内向诺崇馆投了几十份简历,可这些简历如同石沉大海般一直得不到回复。”
“人家不录取他,也不用这样丧心病狂地报复吧!”
“小云子,那他们为什么没答应呢?”
“诺崇馆相当于一个富人俱乐部,没钱没关系的话休想加入。所以我向来讨厌这个社团,就算哪天他们全被杀了,我也不心疼。”
“你这就是仇富心态,见不得别人好!”景延奇鄙视了一眼。
“我承认我仇富,这社会不炫富就不会有仇富,有些人正是因为为富不仁才遭报应的。”
“切,一般没本事的人才会仇富,因为他们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富人,而有本事的人会义无反顾地朝着这个目标努力赚钱!”
“懒得理你,我继续说下去。石彦章知道加入诺崇馆无望了,就自己组建了一个社团,叫‘石堰组’。后来越办越红火,虽然规模比不上诺崇馆,但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诺崇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暗中挖石堰组墙角,威逼利诱之下挖走了大批骨干,石堰组就此解散了。”
“好现实啊,就像社会上好多小企业也是被大企业挖了墙角才败落的!”
“与其说社会现实,不如说是人现实。如果每个人多一些人情味的话,也不至于造就现如今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云琰感概道。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滥杀无辜的吗?那只能说明这人心胸狭窄!”铃彦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