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其人道:“共工撞山所伤之角,已被太白金星收去。再说没年头的事,上哪给你去寻,谁人知不周山在何方,休要漫无虚口,且道人间有之物!”少女道:“人间之物,本姑娘不稀罕!算了……不为难你,救他一救就是,只当可怜这娃。”弓聪明道:“你说他是娃,你个小姑娘才是娃。于在场之人而言,有谁不比你年长,我四人做你大爷都不为过!”弓伶俐道:“妮子,叫我们大爷低了咱辈份,该叫个祖爷爷,曾爷爷!”弓机灵道:“对极,对极!至少也是个曾爷爷。管他水里生的,石头蹦的,这曾孙女权当认下了。”弓睿智道:“有个法力高强的曾孙女,下次碰见黑衣人,定要将他烹汤与银娃娃放一锅大大的炖!”
少女骂道:“再放屁……把你们嘴撕了,一边去,听见丁点声九窍全堵实!”
四人弯身一旁不声,眼晴都不敢乱转。
郝其人道:“多谢!你与右手少阴络,我与左手之少阴络,齐往凌飞丹田输功。助推其进入「法相期」拔苗助长虽不利修行,但无计可施,只好强为。”少女探怀拿出一丹,道:“这颗‘九乾丹’给他服下,可减轻他越境提升之苦。”郝其人观之,闻香气扑鼻,晶莹剔透,九窍八孔,灵气四绕,赞道:“多谢姑娘盛情赠药!”将凌飞两颊一捏嘴自张开,姑娘投入。凌飞入口香味满腔,灵气浓郁,浑身舒畅无比,巴眨着嘴,叫道:“好吃,好吃!还有没有?”少女嘘道:“疯子吃一粒已是造化,这么好的东西送予疯子,已是暴谴天物。贪得无厌,况是无,就是有,也再不送予你。”郝其人道:“此子神志不清,不可与他争理长话短。先救他,待他清神醒脑,再谢姑娘救命大恩!”一伸手凌飞飘飞,一道紫气从左手少阴润入。少女见状一道紫气从右少阴处绵入。凌飞脸涨通红,两位高人强输法力,有些吃不消。若非‘九乾丹’作用,稍有疏忽身体就会自爆。赤丹自结在前,两道紫气从丹田涌出,齐向赤丹。渐显黄,橙,红,绿,青,蓝,紫。郝其人惊道:“为何金丹显现七色?”
少女骇道:“怎会是‘七色丹’,难道是三十三天中金仙下界转世!”
郝其人问道:“姑娘‘七色丹’与大罗金仙有何关系?”一生中从未逢此异象。
少女道:“我听,听……说起过,这疯子绝非曾通人,定是神界仙户落入尘埃。”只见‘七色丹’绽放七色光芒,慢慢凝成七色桃子,继而环在凌飞周身。烧墨之肤渐有润色,眉发长出。当初之俏貌显现,少女寻思:“果然是个帅子,就是发疯的样子太欠揍。”问道:“他之法相怎是七色桃?”郝其人道:“他本是灵桃转世,前世因避人追杀误入酆都城,崔珏三十年前将其投于潞州府。一年前,被追杀之人误带入道门。”少女惊问:“可是生于岐山?”郝其人道:“正是!”这‘正是’一出口,少女浑身打个冷颤,灵气不觉综了回去。郝其人忙道:“姑娘不可分神,关键万分,一招失疏此子将伦为废人。”少女将紫气继续注入,心言:“怎会是他……怎会是他……将来会被诛灭。此人不该存乎天地间,我出手救其会不会受天谴!”一时间思绪万千,不由眉头愁云密布,花容月色也显得几分焦燥。
突然间,郝其人口念奇语怪词。
少女思绪中突听郝其人口念殄语,问道:“进入「法相期」,要在半日后方可补魂,急着将崔珏唤来做甚么。”
郝其人道:“只忧他公务缠身,提前支应一声。”
话毕显现一人,身着蟒袍冲天冠面,手执牙笃。少女道:“哪是提前打招呼,崔梦之已被你唤出。”郝其人道:“崔兄弟,我只道你半日后方现,那知这么快就到了,需少待几时。”文中云与圆音忙上前行礼,齐道:“见过崔君!”崔珏微笑示意,望着郝其人道:“近日冥界乱做一锅,两个疑人将地府搅得天覆地翻。郝兄,凌飞已修至「法相期」吗?距离还阳日不足五日,速度如此奇快!”少女道:“什么鬼有如此**,将地府给扰得不宁,地藏王菩萨就不管管。”崔珏一脸茫然,苦道:“有苦难述,内中原因,崔某因身系司职,不敢枉向二位吐露!”天地间异事层出不穷,虽有先来后到,这次却是后来,先未到。
少女冷道:“不就是两人前后世颠倒,大惊小怪!”
崔珏惊问:“你,你……你如何知?”
少女道:“本姑娘上知天,下晓地,有何不知。清平世界混入四人,两人已于西湖畔殒命,另有两人依在尘世。”崔珏闻听惊颜,六道之事,事事由他过手。见地却不如一个姑娘,忙问:“另外两人在何方?”少女道:“你打算将他们如何处置?”崔珏道:“自然交由关帝与地藏王菩萨发落。”少女道:“这样,就不能告你,交于地府还能有好,说不定又是少魂断魄。”崔珏道:“如何才肯告我?”少女道:“他们来此世间,有来此世间之责,用强岂不有违天道。天下有道,却走以马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行而知,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崔珏道:“姑娘一番言语,崔某开脑,上天派四人于此尘世,自有公断,不该将此二人强拿。”少女道:“崔君不傀是冥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