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四先两人直行,两人背行,配合甚是严谨,缓缓向上。
文中云加速剑行,那山从上至下绵延不长,高耸不巍,林茂石奇,小径劲峰。四下观望并未发现四只鬼蜮,观李家四先之行态,心言:“必是四鬼觉有高人上山,不敢轻易露面!”飞至山背,但见奇花异草漫遍,灵芝,山参,茯神,首乌处处。叹道:“此山虽小,天地灵宝着实不少,怪不得那几个道人上山采宝,果然好地方!”突然,一团红雾如烟窜上,速度奇快,文中云不知虚实急忙调头,转向视之。红雾半空腾的凝成鬼蜮,立在他适才所处之位,正是一魅。衣衫褴褛,赤发十余尺长出身体一半,獠牙森爪,果然是修成「法相期」之鬼蜮。无我相,无人相,无鬼相。惊叹之际,脚下又一团红雾冲向他,御剑折行,第三股红雾对面而来,文中云忙向上窜。
躲闪不及,正被抓着剑柄动弹不得,观之正是一魉。
剑柄处丝丝冒烟,不作迟疑祭出元神挥鞭就劈。魉腾的化作红雾飞离,耳边又一声,一团红雾闪在眼前,立于脚下飞剑之上,正是一魅。一个照脸,鬼蜮口哼鼻闷,文中云只觉恶臭难当,呼吸不足。鞭舞至魅正脑,这鬼蜮像斗他玩似的,鞭至就闪,也不纠缠。文中云飞向那方,它在那方显身,左右上下躲身不得,寻思:“难道这鬼蜮,几天来吃人吃通快了,拿我玩耍!”大叫:“四位先长,四只鬼蜮在此,晚辈被它纠緾,脱身不得,救我!”
驱雷策电,鼎铛有耳。
四声晴空霹雳,自强不息瞬闪至前,半空中依是军人泰立。
文中云心叹:“历害,历害!”修为高深且配合有序,比他见过的场面有序多了,往往都是胡打乱揍,法门各施。四只鬼蜮闻霹雳声均落地,四背而靠张爪林立,仰头上望。深窝血鼓,獠牙暴突,感觉到了杀机。李国强道:“文道友,凶险之地,不可久留,速速离去。免得被四鬼起了魔性误伤!”文中云稽首道:“多谢四位先长相救,贤弟凌飞跟在四位先长身后,可曾见到?”话毕,一石后传来声音:“二哥,小弟在此!”探出一头,正是凌飞所化之——穿山甲,文中云按下剑头飞去。自强不息立身半空,手臂折起,双手平摊。四只手八个电球,绽蓝浑圆,白光缭绕,滋滋作响。每人两支各自劈向一只鬼蜮。四鬼蜮待雷至到瞬闪四方逃。雷轰大地,电击山石,浓烟四起,李家四先向四鬼逃方霹去,电至四只鬼蜮俱化红雾逃离。李国自道:“如此之法,三日也诛不得鬼蜮,须将它们困囚,方可施法剿灭。三位长弟,四鬼蜮法象为烟,不入土石,能升不入,你们祭出元神六方堵截,雷电为营,步步入缩,将四鬼请入瓮中,我自守着上空以防逃窜,待困之,引天雷地火焚之。”
三人齐道:“遵令!”
各自祭出元神,李国强本神,元神分别站在巽,震两位。李国不本神,元神立在坎,离两位。李国息本神,元神稳于艮,兑两位。李国自依在上空本神,元神立于乾,坤两位。四人手臂平撑,星流霆击形成一道电墙。四鬼蜮知情况不妙,四起红雾向巽位冲去,欲借风而逃。岂知李国强巽位强雷之威,轰隆!一声,正中四鬼,被击得哇哇。转向艮位,何知李国强依山为盾引震位之雷。轰隆!魅被掣得满头火花,俱不敢硬闯。三人慢慢向前收拢,魑魅魍魉向上窜去,一阵强光,一声巨雷,正打中四鬼,烧得焦臭四散。正是李国自的乾天雷、坤地火。有曰:
天雷酣声振四海,地火烈焰燃三山,一声雷动震山川。
迸出飞光闪电流,震离本是雷火祖,乾坤借法显神威。
凌飞在旁观得心赞不止,眼睛瞪得巨大,文中云寻思:“天雷地火果然不同凡响,烧此四鬼如烹一小鲜,但也叹息,当年我昆仑李清明,独在长平收魑魅魍魉,虽是凶险,总归一人之力,不知李家四先,其中一人可降伏否?”凌飞心夸:“四人真历害,雷电玩耍得这么好,比自已变个畜生躲土里强多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拿雷电玩耍,以后见到裘卜巳,了无,也好劈着玩!”说道:“三哥,四鬼蜮被李家四先围在当中,不敢逃窜,我们近些瞧。”文中云道:“贤弟不可,古曰:雷无眼,电无耳。难免崩散,烧着你我如何是好。”凌飞道:“三哥,咱们小风小浪经过,雷电没这么巧要劈闪着咱们吧,要劈也是先劈强,自,息三人,咱们总归是在外围。”拉起文中云往前。雷电网中魑魅魍魉被李国自劈得焦黑,依在燃烧。不时化作道人,山兽,游客状皆为昔日所食之人,正在垂死挣扎。
文中云道:“四鬼做恶多端,实该诛灭,不知吞了多少人?食了多少魄?天地间怎生此怪物,是天地不仁,还是人心本恶,鬼由人生,人由鬼转。”
凌飞道:“非是天地不仁,为圣,为仁,为刍狗,皆是自做自受。前世不为仁者,今世当为刍狗猪。前世为仁当,今世为仁人显贵者。有九世十八转恶人,亦有十世九生好人。总归须甚么都有,才能形形色色。若世上皆为圣人,仁者。你有理,我有道,他有法门,其有说辞,何来约束。何谈管理,何谈建制,何谈天道,有正亦有邪,无邪只正,天地不全!”
文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