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跟成强身后,见太师椅上端着一人。一身休闲打扮,光头,面无表情,方面大耳、浓眉锐眼,正在喝茶。左手拿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拨着,坐得端庄稳泰。成强低声对凌飞道:“那人就是当夜的星红寒,把钭哥带走之人。”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笑问道:“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成强淡淡道:“我找平总,麻烦引带一下。”
服务员笑应道:“好的,请随我来!”伸玉臂摆‘请’,带着二人往三楼走去。凌飞眼角余光见那喝茶的星红寒,慢慢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尾随而来,脚步轻盈。服务员走到一个门前,呯呯敲了两下。
里面响起一个声音:“请进!”
服务员闻声推门侧身,两人走进。根雕茶几前坐着一人,戴一副金丝眼镜,头发半秃长长梭向另一边,光滑油亮,白净的面庞,穿着灰色衬衣。左手拿着一把扇子,当然这是冬天自然不用扇。见二人进来,满脸堆笑道:“小成来了,快快请坐!小雅,去倒两杯好茶过来!”服务员转身离去,平正桂又道:“小成啊……得劝劝你哥,我同他合作对他大有好处。每日刀尖上游走,多不容易。把生意交给我,每年给他分红早些安享清闲,何乐不为?”抢地盘,抢得理正词浓,好像怀钭挺不识趣。成强看着平正桂,道:“平总,我想见见钭哥,您是否通容下?”心言:“先让凌飞把钭哥带回去,连日来群龙无首,所有事情压在我身,着实吃不消。”平正桂笑道:“应该看看,你们兄弟有些日子没见了。小成啊,加紧劝劝,我就不陪你过去了。”向两人伸手做‘握’状,成强不接,转身朝着门口。
这时,星红寒正推门进来。平正桂道:“寒大师来的极巧,烦劳你带两位见见怀先生,让他们好好聊聊!”星红寒面无表情,说道:“请随我来!”两人跟在星红寒后,凌飞见他脚步轻盈,体格健硕,厚实苍劲。慢悠悠走到四楼尽头,星红寒推开门侧身。两人进去,星红寒将门带上离去。
怀钭正坐在里面,胳膊上打着绷带,长吁短叹。见凌飞与成强进来,忙上前紧紧抓着凌飞的手,哽咽道:“兄弟,救我……”一脸憔悴,昔日一头猛虎失了雄风。凌飞觉得煞是好笑,与十日前相比,真是应句古话:天壤之别!问道:“钭哥,你这胳膊怎么了?”怀钭一脸委屈甚是伤感,说道:“被那畜生抓断的!他抓着我胳膊,我一路挣扎,他越抓越紧。来到这里奇疼无比,后发现有些骨折,兄弟快带我出去,一天也不想在这呆了。”凌飞把门打开,说道:“走,我们回去。”成强搀着怀钭出来,凌飞跟在后面,走廊中星红寒见三个人走来,不说话,冷冷瞧着。成强与怀钭走到不远处停下,不敢往前。凌飞边走边想:“摸不清这人来路,看样子有些修为,不过,看不出是什么阶段。”
星红寒突道:“两位请随意,怀先生请不要擅自走动。”
凌飞上前道:“怀先生臂上有伤,我们带他去医院,望大师行个方便。”听平正桂这么叫他,照旧称呼。星红寒道:“平总找了骨科大夫,安排在酒庄,随叫随到,怀先生身体有恙,需要静养,不易走动。”凌飞怒声道:“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星红寒圆头微仰,轻道“非也,非也……若说非法囚禁,怀先生对别人可是家常便饭。硬要带走,非是不可,你们若能将我推开,可尽行离去,我绝不阻挡。”眼神似乎在说:“你有这个能力?”凌飞上前握住星红寒的手,笑道:“大师,能否通融一二,此恩定当铭记。”暗中凝起罡气,已有碎石断碑之力。星红寒感觉有异,运气于手,两只手紧紧相握。四目对视,两口微笑,手上咯咯做响。两人握手半天不放,彼此看着对方笑呵呵。前卫的会错认为,两人是从背背山拉着手下来的。星红寒道:“道家罡气,够纯!玄清一派。”凌飞回应道:“大师,果然利害,知我法出何门,我却不晓你属何门?所修何为?”心言:“你说那派就那派吧,我都不知道我是那派的。”从成强口中听说此人是个和尚,但和尚修行什么,与他之习法有何不同?不曾听过,不曾见过,一窍不通。再者天下修行门派星罗繁多,也不敢妄断叵测。
星红寒松开手,笑道:“你们可以走了,今夜子时,南城花都苑一会,道兄可否?”
凌飞道:“好!就依大师所言。”星红寒侧身道:“道兄请!”成强见状,赶紧带着怀钭下楼。凌飞道:“多谢大师!”转身走了下去。
看着渐渐消失的三人,星红寒手背腰后,甩了甩抓合几下,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到了无人处,凌飞使劲晃着手,暗言:“星红寒好内力,若非我进入「出窍期」,这只手恐怕也要折。”
当下无话,三人回到莱就哉。成强将怀钭安置好,请来医生。凌飞向成强打听花都苑是什么地方,成强回道:“那是一片烂尾楼,开发商建到一半,卷了银行的钱跑路了,一直荒在那。”凌飞寻思:“星红寒约我到那干甚么?”来到房间推门进去,小乔正在房间里坐着,见凌飞进来,紧紧上前抱着,哭道:“去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凌飞笑道:“没事!”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凌飞开门见是怀钭,来见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