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天——!”
我猛地睁开眼睛,入眼是我在阁楼里的房间,还有父君。
“父君?”
“你刚才忽然昏倒,到底什么了?”父君关切的问着我,将一杯水拿给我。
“昏倒?”我伸手揉了揉额头,一手接过父君手中的水,那么说遥天没事,只是一场梦??????梦?!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不会有梦,更不会做梦,那么刚才那是回溯?
那也就是说,在未来的某一天遥天会??????死?!我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
父君伸手把我手中的水拿开,“什么了,你很不对劲。”
“没、没事”我趴在父君身上,以他的大腿做枕,“有点不舒服而已。”
父君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发,他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而我此刻实在没法去猜测他的心思,一心担心遥天。
“言儿,再呆几日,我就出去。”
我一听,抬起头看他,“为什么?”事实上我也想出去,但不是和父君一起。
“我总感觉不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必须去阻止。”
我没说话,只是依旧靠着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父君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的头,良久;“言儿你就留在这儿吧。”
我“啊“了一声。面上不满,心里欢喜,父君不在的话,我要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处处踮量父君生不生气了。嘿嘿。
父君微微眯了眯眼,那摸样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漂亮的桃花眼勾得我心儿砰砰跳。我赶紧移开视线,这是什么了?
抬手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你啊,一肚子的坏心眼,又再打什么主意?”
我立刻爬起来,大呼冤枉,“天地可鉴,我哪有!”确实有??????父君真是有够了解我的,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父君的眼眸变得迷茫起来,似乎在回忆些什么往事。
“两千年??????”父君轻轻感叹,“一瞬间,却是永恒的寂寞。”
我的身体僵硬了下。忘了,我都快忘了,我们,不,是父君,他为了等我,足足睡了两千年,看起来睡一觉醒来,只是一瞬之间,可是在沉睡期间,意识是清醒的,什么都没有的在黑暗中徘徊,等待着、等待着,与之相伴的,是无边的黑暗和寂寞。
我抱着父君,“不会了,有我在,父君不会再寂寞了。”
父君笑了,将我拥紧,“对,有你在我身边,我们再一次相逢,就注定了??????”父君靠近我耳朵,“你是我的。”
近乎霸道的宣言,让我忍不住面红心跳,这、这是父女之间的对话吗?可怜我丢失了千年记忆,回到了感情空白的时期,没能够分清楚。
我不知道什么了,有些羞涩的躲进了被子里。心跳声在耳边提醒着我的不正常。下一秒,忽然很困,我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便陷入沉睡,最后,被抱了起来。
“你是我的,我们是一体的,这一次,我不会再容忍你离开我的??????”
“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爱上阜阳??????”
“这一次,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
那些画面不停的跳转,相互交叉,血腥的,黑暗的,腐朽的气息??????
血迹斑驳的房间充满着令人冷颤的冰冷气息,大片的白墙喷染上红色的液体,一颗看不清面容的人头滚落在地板下面,雪白的少女身躯倒在一旁,冰冷的刀刃散发着冷冽的寒光。
“呐,我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完整的剥皮手段了。”
“想试试看吗?看看我们换掉一身皮蘘之后,你付出全身心信任的那个人会不会认出你?”
“住手,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血迹再一次染红了墙壁,墨色的长发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红色的血肉与皮肤分离开来。
眼前的一切开始渐渐失去颜色。
紫衣女子优雅浅笑的抚琴,一旁的男子温柔的在一旁看着她,眸中深情掩饰不了,优雅的手指中还拿着杯蛊,放在唇边掩饰笑意。
女子笑得嫣然,微微抬头,唇边的笑容僵硬了下,一双充满怨恨的眸子一直盯着这边。
“我会毁了你!我一定要毁了你!!!”
我全身惊出一身冷汗醒了过来?我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啊??????
刀片划在皮肤上的感觉,是那么真实,一寸一寸的下移,冰冷的触感、微微的刺痛,还有??????皮肤和**分离的痛感。
够了!我撕扯着头发,过去便是过去了,无论什么样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怎么样也无法阻止过去,既然忘记了所有,就不该,想起来!
不该想起来!!!
我呼出一口气,努力把那些画面都忘记。想起来我刚才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父君都没有出来,我忍不住起来,去找父君。
“父君——”声音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