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那十二座冰棺,直接到达底层,不由得发愣,这里为什么会有溶化后的痕迹?那些东西虽然融化了不少,有些模糊,还是看得出来,那些都是冰雕,刻画着我曾经的过去。
这件事情不在我的关注范围,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看到了一座立起来的冰棺,那里面沉睡着一个容貌不俗的男子,不同的是,他的脸色太过苍白,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父君在我眼里,出来都是强大的存在,他一直都在保护着我,保护着这个世间的所有,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垮他,现在的他,那么脆弱。
我没办法直接触摸他,只能够隔着冰触碰,“父君,您怎么了?”
······
“不要吓我,父君”忍不住着急的轻轻怕打着冰块,里面沉睡的人没有丝毫回应。
我拍打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父君的脖子上出现了黑色的纹印。像藤蔓一样爬上来,蔓延到脸庞,然后又消退下去,又再次爬上脸庞,如此反复。
那是怨恨的剧毒,它会不停的吞噬着这个人的理智,把阴暗的想法放大无数倍,折磨着这个人,忍受着痛苦的煎熬,那痛苦不是在**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痛苦的煎熬。同时也在忍受着被怨恨焚烧的苦楚。
让我吃惊的不只是那些怨恨之毒,还有他锁骨处的“天罚刻印”那是许下若言,却没有做到,而受到的惩罚。
神之子不似常人,他是万物之源,是天地的孩子,他所许下的的若言就是在向天地作誓言,一旦违背,将会接受天罚,这是无可避免的惩罚。接受了惩罚,他的锁骨处会出现一个复杂的图腾,表示已经承受过了灵魂被雷击打而撕裂的痛苦,。
但是父君的锁骨处并不只是一道刻痕,而是两道!
怎么样的人可以让父君许下若言?还因为失言接受天罚,还是两次!!!
我到底忘了多少东西啊?懊恼的抓着头发。
我的大脑信息无比的混乱,我需要找父君问清楚,可父君现在这么虚弱,我怎么可能打扰他的沉睡?
只好在这里加上一层坚固的结界,先前有人闯进来过,我不敢大意,还是决定加一层结界比较好。
我要出去!出冰原去寻找我以前的臣民,不是要他们回来,而是问清楚,当初发生了怎么事情,为什么一个个都走的这么干脆。
想到父君如今的模样,还是不放心,不如等父君清醒之后再说吧。
——
看着这存在了千年的阁楼,没有多少灰尘,也没有腐朽的地方,依旧完好如初。
抚摸着那些东西,总是有些哀愁。
这里有我的房间,有父君的房间,有书房,有花园,当然也包括在深底下的白王城。哪怕它现在死气沉沉的。
终有一天,我会让它重新变成以前的样子,让它成为我的王城,恢复往日的辉煌。
我不担心这些,因为这些对我来说,是志在必得!
我的王城,就该由我来创建,我的臣民,我会倾力保护!
不由自主的勾起微笑,摸到了那把锦瑟,我哪儿来的古瑟?而且······我微微低腰,细细看去,用指尖轻轻的在琴面上划过,这上面,竟然还有血液,干枯的血液,因为千年的时间,变成了黑色,摸起来,不详细看,还真以为是碎屑。
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那小血块在我两指之间变得更加细小的碎屑。
难道,是父君的?不可能!父君虽然会这些手艺,但是父君只是偶尔一两次罢了,而且他身为神之子,要处理世间大事,哪有这种闲情雅致?
我就更加不可能了,千年前并不怎么太平,看到父君忙来忙去的,我是父君的孩子,打理天下大事,我也有一半的责任,我会帮忙分担一些,有战争,我都会去平定。还有白王城也有不少事情要管理,谁有那个时间来弄这些?
锦瑟······这到底,是谁的?
莫不是我不在的千年里,有谁住在这里过?
这么想来也不太可能啊······父君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也,也会有那种风花雪月吗?
拍了拍手,把碎屑抹掉,伸手勾勒了一根琴玄。
清脆的琴音带着千山流水的凌力和温和······
音色不错,记忆中,这把琴好像载着某个人的情感。
我实在不是太在意这把琴,马上就移开了心思。
现在的我,忘记得太多,连这把琴代表的重要含义都忘得一干二净,这么轻易的,就转身离开,完全没想到它和我的过去有千丝完娄的联系。
可是那些刻印在骨子里的东西,不是说忘记就可以斩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