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坡轻声一叹,说道:“如果早知道时间是这么宝贵,我会用来拥抱吃饭、旅游,而不会再浪费在赌气、斗狠、吵架上头。讀蕶蕶尐說網”
北纬极听见她说这话,愣住了,他回过头,迷茫地看了苏北坡好一会儿,最后迅速地换好衣服,拉着苏北坡出门去了。
北纬极一路走一路摇头叹息,“不知道你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我真的想不明白。”
苏北坡也不回答,只是淡淡一笑,然后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臂往前走。
苏北坡在清江市的小型公寓,许久没住人了,落了许多灰尘。苏北坡打扫完毕之后,天色已经微明。北纬极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遥控器拿在手里翻来翻去地调换着频道,长久地躺着,感觉身体很不舒服。
电视连续剧已经完结,字幕缓缓滑动。“啪”的一下,北纬极关掉电视,他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只中药袋出来,勉强把中药给喝了。清洌微苦的中药气直冲脑门,北纬极皱了皱眉头,拿了玻璃杯到水笼头底下冲洗。
微白的晨光照射着玻璃杯上的图案,是几朵精致的樱花。粉樱在微白的晨光照射下,显示出梦幻的模样。令北纬极觉得眼前这一场相会,也象一场幻境。放下杯子,北纬极径直走到客厅,紧紧抱住苏北坡,说道:“小北,这几天我不想回医院去了。我想住在这里。”
苏北坡劝他,“医院里有医生和护士,就算你的身体有不适之处,找医生检查也容易。”北纬极皱着眉头说道,“我不想在医院里停留,在那里,每天都要面对生老病死,我现在这样的情况,真的不想面对这么严峻的问题。”
北纬极一席话说得苏北坡无言以对,苏北坡给北纬极的主治医师打了个电话过去,医师回答说,北纬极的复查报告过几天才能出来,如果这几天没有身体没有异常情况,可以不住院。得到医师的肯定回答,苏北坡这才放了心,她冲到北纬极的面前,宠溺地挠了挠北纬极的头发,说道:“好吧,这几天你可以不
住在医院里。”这一刻,北纬极感觉十分幸福,但转瞬间,又想到苏北坡马上就要嫁人了,心情立刻变得更坏,他“恶狠狠”地把苏北坡推开。
苏北坡见北纬极这几情心情老是阴晴不定,仔细一想,心里也明白原因。她只能沉默着、微笑着看着北纬极。
透明的、雕着几朵灿烂樱花的玻璃杯,搁在茶几上,淡淡地一缕晨曦照射进来,透过玻璃杯,落在红棕色的茶几木纹上,显得如此美丽而脆弱。
北纬极大步走上前去,一拳头砸在玻璃杯上,碎片四溅,手掌上传来尖锐的剌痛,此时此刻,北纬极的胸中沸腾着肆意破坏的快乐。
客厅里静寂良久,一只辛劳的蜜蜂,从窗子缝隙飞进来,“嗡嗡嗡”的声音充斥着小小的客厅。
轻轻的叹息声低不可闻,苏北坡转身拉开抽屉,拿出绷带和药棉,忧伤地微笑着,走到北纬极的面前。
北纬极趴在沙发上,一张英俊的脸伏在手臂之间。低而沉闷的声音从北纬极的手臂之间传来,“小北,请你离开。不然,我可能会情绪失控。”
苏北坡哑然,她就象是没听到,默默地走到北纬极身边,替他包扎了伤口。北纬极内心十分挣扎和纠结,他多希望小北能够留在身边,可是当他一看见熟悉的身影晃动在身边,熟悉的面孔微笑着看自己,他就会想起苏北坡的婚约,一旦他想到这么熟悉和美好的人将不再属于自己,内心就有一种强大的想要破坏的力量。
北纬极无力地躺在沙发上,苏北坡温柔地说道:“怎么又发脾气了呢?”
北纬析的声音依旧很沉闷,“我觉得你背叛了我。”
苏北坡听清这句话,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迷茫地看着窗外,仿佛窗外有一道难解的迷题,令人十分费神。
北纬极也许是太累了,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苏北坡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薄被来替他盖上,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春天的清晨,小区花园里飘荡着淡淡的薄雾,隐隐的花香从树叶的缝隙里飘散出来,弥漫着整个小区。
小区花园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行人。雕花长椅上铺着薄薄的一层露珠,苏北坡也顾不得擦,就象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三步、两步走过去,一下子就瘫坐在长椅上。
苏北坡捂住脸,轻声哭泣。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是晨练的人经过。苏北坡压制住了声音,等到晨练的人走远了,苏北坡这才抬起头来。
北纬极除了爱吃凉拌牛筋,最爱吃的就是长桥粉店的牛肉米粉,她站起来往小区外面走去,先去菜市场买些菜回来,再给他带一份牛肉米粉好了,这样,也许他就不会再古怪地发脾气了吧。
苏北坡买好菜回来,北纬极已经不在了。苏北坡手里的东西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