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坡难以置信,她擦了擦眼睛,再仔细一看,真的是成遥森。讀蕶蕶尐說網她欢呼着跳过去,伸出手指头碰了碰成遥森的脸颊,温暖的、带着皮肤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底,她确定他是真的回来了。
她大声哭泣着,望着成遥森。
成遥森上前一步,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笑着说道:“我逗你玩的,看你哭得成个什么样子?”一瞬间,苏北坡不知是悲是喜,她只觉得他难能可贵。
她长长的一声叹息,回荡在金色的天井之中。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下来了,当地政府的警局还没人过来。两人面面相觑,苏北坡从背包里拿出帐篷来搭建着,说道:“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成遥森点了点头,开始收集枯树枝。
两人吃过晚饭之后,苏北坡的手机上有陌生的电话打过来,那边说今天无船只登岛,只有明天早上八点才有船只过去。
原来这是警局打来的电话,再过了一会儿,苏北坡的电话上又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电话里说自己是主管旅游的副市长,他让苏北坡不要再往其它地方打电话了,等着他过来亲自处理,若有考古及旅游的开发价值,会有重赏。
苏北坡接了这两个电话,心里七上八下。她把大致情况给成遥森讲了,成遥森笑了,他说:“太好了,明天我要看准机会,看看能不能投资开发这个旅游项目。”苏北坡睨了他一眼,笑道:“我怎么闻到钱的味道了?”成遥森大笑,“正当挣钱有什么不可以?”苏北坡点了点头,想想他说得也对,便兴致勃勃地观察起地形来。
成遥森看她兴趣浓浓的样子,忍不住逗她,“如果能投资成功,不如你来开发这里?”苏北坡翻了个白眼丢给他,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说这个太早了吧?”成遥森再次大笑,夸奖道:“真不错,还能想道这个,我还以为你快高兴得晕掉呢。”苏北坡伸出两根手指头来,对着成遥森但笑不语。
成遥森自信满满地说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说,胜利!!”苏北坡鄙视了他一眼,微笑道:“我是想说,你今天可是骗我两次了。”成遥森“啊”的一声往后倒去,倒在帐篷的睡垫上,两秒钟之后又弹起来,紧紧抱住苏北坡,“那
你说怎么办?”苏北坡笑道:“赔偿损失啊!还能怎么办?”成遥森装腔作势地深思了一会儿,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就把价值连城、独一无二的我赔偿给你吧。”苏北坡瞠目结舌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说道:“你可真象个小孩子,耍赖来着。”成遥森也不接话,只静静地抱着她,两人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唯有繁星满天,清风习习,令人无比惬意。苏北坡睡到半夜是被一阵低低的哭泣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睛,只看到帐篷顶上微弱的亮光,光明来自一只小功率的吊灯。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哭泣?要不,就是成遥森做了恶梦,在低声的哭泣,而自己误认为是女人的哭泣声。
苏北坡侧耳倾听,四周静寂无声,只有成遥森低低的呼吸声传来。她暗暗一笑,觉得自己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苏北坡再次努力地睡觉,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再次听见低低的女人的哭泣声,还夹杂着男人的喝斥声,声音就在头顶的某个地方。一瞬间,她被吓醒了。苏北坡清晰地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她轻声地呼唤着成遥森。
成遥森醒了,他也听见了女人的哭泣声,他笑着调侃道:“这个地方真不错,除了送金钱,还送美女。”说完,他呵呵地笑起来。
苏北坡跟着大笑,稍过一会,再翻了个白眼丢给他,说道:“万一是女鬼那就惨了。”成遥森摇着头,笑道:“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可能是附近的住户,或者是旅客遇上了危险。”苏北坡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说道:“可在这空荡荡的地方,传来一阵不明的哭泣声,我还是觉得害怕。”成遥森从包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送给她,说道:“拿在手里,可以防身。”苏北坡拉着他的手臂,跟着他往前走,向声音的出处走去。
两人走到楼梯前停了下来。
硕大的蜘蛛网,被风吹着沙沙往前走的枯树叶,残破的墙壁,半掩着的诡异的破门,四处传来“吱吱哑哑”的声音。
苏北坡带着恐惧的神情打量着这一切。成遥森哧哧直笑,“也许,我应该给你驱鬼符而不是瑞士军刀。”苏北坡等看清地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才冲他羞涩一笑。两人手里手电筒的亮光在楼梯上射来射去,几道银白的光柱射向在腐朽的楼梯上跳来跳去。
低低的女人的哭泣声若隐若现,苏北坡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她仓皇失措地看着成遥森。成遥森都快要笑出声了。
成遥森紧紧地拉着苏北坡的手往上走,腐朽的楼梯发出“格支格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