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极看着白露瑶哭得伤心绝望实在不忍心,但一想到李江民说过的话,他又不得不硬起心肠来,他对她说道:“你走吧,也许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讀蕶蕶尐說網”白露瑶如遭雷击,她绝望地哭泣着,说道:“我不走,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北纬极被逼无奈,他拉着白露瑶放树林外走去。北纬极想把白露瑶交给李江民,让李江民来处理白露瑶的感情。
其实也不是处理,他是想让李江民安慰白露瑶。北纬极的内心一阵阵刺痛,他想起了苏北坡,苏北坡也是这样把自己的一片真心丢之脑后,他甚至是同情白露瑶的,他觉得她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知已。
两个人正拉扯着的时候,李江民出现了。李江民一头看见白露瑶哭泣着,一头又看见北纬极把她拖着往前走,没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正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恶狠狠地一拳向北纬极挥去,怒极,说道:“我告诉过你,你难道还要招惹她吗?”北纬极愤怒到了极至,反而说不出话来,他反复质问李江民:“你长着一双眼睛,难道不能好好看清楚吗?”白露瑶不明白北纬极这话的意思,她紧紧拉住北纬极,舍不得放手。
李江民看见白露瑶的样子,只觉得很心疼,他想要教训北纬极,他上前去把白露瑶拉开,握紧了拳头向北纬极挥了过去,北纬极轻轻一挡,挡住了李江民的手臂,他苦笑着说道:“最近是什么日子?怎么敌人朋友都对我动拳头?”李江民拎住他的衣服领子说道:“我告诉过,叫你不要碰他,你怎么偏偏还要这么做?”李江民看了白露瑶一眼,看她已经听得呆了,继续说道:“你怎么不考虑我的立场?你的女人够多了,难道还在乎这一个吗?”白露瑶听得如五雷轰顶,她泣不成声,泪眼朦胧地看着两个人。
北纬极正是伤心时,丢了苏北坡,又被陆秋池烦着,恰又听到李江民说这话,他的情绪突然失控,他发着飚,怒吼道:“你管他妈的什么女人,你把她给我拉走,我不稀罕。我的女人都搞不定,还有心思去惹其它女人吗?是她苦苦哀求我让我不要离开她,你真以为我就这么缺女人吗?”白露瑶听到北纬极这些话,放声大哭,她冲出了密密的树林,冲向了海岸。
突如其来的场面让苏北坡不知所措,她呆呆地看着李江民和北纬极。李江民和北纬极两个正吵得如
火如荼,丝毫没有注意到白露瑶的离开。苏北坡却站在那里越想越不对劲,她看见白露瑶往海岸边的一块岩石那边去了。她躲在树林后边想了一会儿,喊道:“白露瑶走了,还不去看看她。”北纬极觉得这声音极是熟悉,他寻着方向往树林里走来,苏北坡转身就跑,躲进一片密密的树荫里去了。
李江民听见喊声,转身一看,白露瑶真的不见了,他回忆起刚才白露瑶的表情,心里暗暗叫道不好,他远远地看见白露瑶的身影,正急急忙忙地往一块大岩上后边跑去,他追了上去。
北纬极来到苏北坡藏身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没看见,他犹豫了一下,便回头往岩石方向跑,李江民在前头,他是朋友,北纬极觉得自己不能不照顾朋友的情绪。
海浪一波又一波拍打着海岸,白露瑶泪眼朦胧地爬上一块大岩石,在她单纯的世界里第一次被人拒绝,而且是被人拒绝得这么坚决,她的情感世界崩塌了。
白露瑶是独生子女,从小被双亲呵护着长大,长大以后又在大学里的广播系被称为系花,追求者甚众,她高傲而冷漠,拒绝了众多追求者,只因为她要坚守内心里不可动摇的心动,他们都不能让他心动,北纬极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他成熟而坚定,象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带着杂质的钻石,让人倾慕,而这些微的杂质又让他看起来象个平凡人,有着平凡人的弱点,令人感觉亲近。这些都是北纬极的致命的吸引力,让白露瑶无比心动。
这一点点心动刚刚开始,就遭到无情的打击,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只觉得心里很难过,有着想要毁灭的冲动,她往岩石上爬去,手脚的皮肤被粗糙的石头擦破了,血迹落到衣服上,但她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她拼尽了力气爬上了岩石。
“露瑶,白露瑶!!”李江民撕心裂肺地喊道。
白露瑶回头看了一眼,李江民站在不远的地方,伸着一双手,显得那么无助和苍白。白露瑶笑了,带着泪水微笑着。
李江民向白露瑶跑去,大声喊道:“你快下来!!!你快下来!!!你下来,什么事情都好说。”白露瑶含着泪水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他在骗她,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说不清楚,她只觉得胸口象堵着什么东西就要爆炸了。
白露瑶往岩石前走了几步,脚下是深深的海洋,蔚蓝色的海洋,一声声叹息,一声声哭泣,她看着蔚蓝色的海面,海面就象一块宝石,令人深深沉迷,令人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想要拥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