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生一边和北纬极纠缠,一边注意苏北坡的动向,一听见她打电话报警,心里慌了,只想到脱身要紧,也顾不得跟北纬极再纠缠下去,他跑出破庙,往地上抓了一把尘土,趁着北纬极不注意,扬了过去,北纬极被灰尘迷了眼,一时之间方向难辩,苏北坡忍痛追了出来,看见陈瑞生往悬崖边跑去,便对北纬极喊道:“他往那里逃了。讀蕶蕶尐說網”
此时天已破晓,四处景物能辩轮廓,北纬极从灰尘中脱身,想起昨夜得到一把麻醉枪,便拿出来射。北纬极平日里没练过射击,准头不够,“扑扑”两声,射钉竟然没能射中陈瑞生,落入草丛里不见了。陈瑞生回头诡异一笑,从悬崖边跳了下去。
北纬极与苏北坡大惊失色,无论如何想不到他竟如此刚烈,便一起往悬岸边跑去,再一起往悬崖下张望,但见此处绿树摇动,芳草萋萋,哪里还有人的踪影?
苏北坡问道:“陈瑞生一直这么性格刚烈啊?”北纬极摇了摇头,说道:“他可称得上老奸巨滑,性格刚烈倒谈不上。”苏北坡捂住胸口,咳了一阵,说道:“那他为什么会从这里跳下去?”北纬极想了许久,说道:“难道这里会另有出路?”
恰在此时,北纬极的手机响了,是丽江警方搜林小分队王队长打来的,他问清了两人所在地点,叫他们原地别动,等待警方救援。挂了电话北纬极烦躁不安,他一时怕陈瑞生从小路跑了,从此以后要想抓住他只怕就象大海捞针,一时间又担心苏北坡的伤势,他看她脸色苍白,精疲力竭,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谁知苏北坡却不管不顾,一直在悬崖旁边走来走去,寻找蛛丝马迹,果然,不一会儿,苏北坡便大叫道:“快来看这里。”北纬极走到她面前,往下方看去,只见此处藤条扭曲,还有几处杂草被压到的痕迹,很显然,陈瑞生是顺着此处往下逃了。北纬极急了起来,说道:“绝不能让他跑了,抓住他至少对‘元杰集团’有个交代,对集团的名誉有好的影响,股价也会因此攀升,‘元杰集团’也就可以脱困了。”苏北坡一听,急了,她说道:“陈瑞生如此心狠手辣,
恐有危险。”北纬极说道:“你留在这里,等待警察救援,好给他们指明方向。”苏北坡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好歹有个照应。”北纬极拿出麻醉枪来晃动了一下,说道:“我有这个呢,不要担心,你留在这里,等待警察增援。”苏北坡欲出言阻止,又觉此事重大,不能强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纬极下去了。她坐在悬崖边等了许久,也不见底下有动静,心里恐惧渐深,想道,他这一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陈瑞生老奸巨滑,怕他跟他斗会吃亏。想到这里,她只是干着急,别无他法。
苏北坡在悬崖边坐了一会儿,冥思苦想,终于给她想出一个办法来,如果有警察来了,没人带路不行,如果自己不下去帮北纬极,说不定他会有极端的危险。苏北坡起身扯了一把青草,用力揉.搓,挤出汁液,再拣了一根树枝,扯下裙上一块白布,铺在地上,上面写着一行字:陈瑞生从此处下去了,我和北纬极前去追他。苏北坡字。写完,她把布条挂在树枝醒目处,然后拾了两根粗大的枯枝拿在手里,从悬崖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渐渐滑下去了。
苏北坡一手拉着绿树上的树枝,一手拄着枯枝一路往下滑,一路仔细探听动静,耳中听得不远处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她一路往前走着,竟然渐渐滑到洞口处。
悬崖洞口前有一处平台,地面粗糙,约有三、四十平方米左右,苏北坡一踏上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放悬崖底下一望,只觉得头晕目眩,但见此处阴风阵阵,乱石铺陈,高不可测,她回了头,往洞里走去。
洞中右隐隐约约有石头敲击的声音,仔细听去,又不见了,苏北坡就着天光往里走,刚往洞里走进二、三十步,但闻此地流水潺潺,凉风阵阵,造型各异的石笋、石柱星罗棋布,此地美景令人叹为观止。苏北坡无心欣赏美景,只一心想要找到北纬极,她往前走去。转过一个弯,此地天光照耀不到,眼前漆黑一团,想来这两人也不可走到此处,她折转身来往回来,没走几步,便前眼前一涨潭水清凉喜人,心里想道,坏了,可别迷路了。恰在此时,耳中又听闻前方传来人的喝斥声,她便疾步往前奔去。刚刚跑了数十步,但见此地有一大溶洞,酷似一间巨型客厅,头顶是碧蓝天空,四周杂树丛生,枝绕藤缠。
北纬极与陈瑞生正斗得难解难分,身上都滚满了脏泥污水。陈瑞生把北纬极压在身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北纬极眼见只有上气没有下气,苏北坡一急之下,拿着手里的粗木扫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响,陈瑞生倒了下去,他滚在一旁,一动也不动了,脖子后头一股鲜血流了出来。北纬极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打出去,恰在此时,王队长带着警察已赶到悬崖边上,正摸着往下走,接了北纬极的电话,叫他们留在原地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