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极拉着苏北坡站了起来,一直急冲冲地往前走,苏北坡快步跟在他的身后说:“干嘛?要去哪里?”
北纬极说:“我们去厨房找两根火把,然后上山去。讀蕶蕶尐說網不能留在这里冻死。”
苏北坡想了想,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山上有野兽呢,遇着了怎么办?”北纬极想了想,说,“带上一把菜刀。”
苏北坡在暗暗的昏黄的路灯低下笑了,她没意识到山中的危险,只觉得穿着显得“彬彬有礼”的北纬极,腰里要是别把缺了口的黑漆漆的菜刀,如果给集团员工知道的话,会大跌眼镜吧?
两个人嘻笑着走进厨房,买到了想要的东西,打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走去。刚刚走出休息站没多远,两人就被浓浓的夜色包围了。远处的黑暗里,有野兽的怪叫声,吓得苏北坡紧紧地抱住了北纬极的手臂。
北纬极突然心生捉弄之心,他大叫一声,狠狠甩掉苏北坡的手臂,往密密的树林里一跳,整个人就没入了黑暗之中。苏北坡打着火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北坡大声叫着:“北纬!快出来,别玩啦。”回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野兽的怪叫声。她害怕地抱住双臂蹲了下来,就算是害怕,也没忘记紧紧抓住火把和零碎的东西。她把火把插入泥土之中,仔细地清点着随身携带的物品。昏黄的火光照耀着苏北坡的精致的脸庞,照耀着她拎着的手袋。苏北坡把零碎的东西装进手袋里,以防受到惊吓而掉落。一把长长的水果刀,一把塑料袋……把这些东西放进手袋的时候,火光照亮了袋子里的东西,照亮了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属壳,她惊喜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北纬极的手机,一边拨一边嘀咕,“我看你还不出来,我看你还能躲哪儿去?”
手机拿出来却没信号,苏北坡彻底懵了。她大声叫着:“北纬你出来!”她跳着脚大声叫着:“北纬!”空荡荡的山谷里回荡着她的呼叫声,愈发显得大山里空寂而诡异。
苏北坡哭了起来,她大声叫着:“总裁!总裁”
没有人回答。
“喂!喂!”
没有人回答。
“帅哥!帅哥!”
回答她的依旧是山谷里的回音。
“老公!老公!!”苏北坡情急之下大声叫着。
一只宽大的手拍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来,北纬极忍住笑声,对她说:“早这样叫我不就好了吗?”某人十分臭屁和嚣张的样子,他极力绷紧着一张俊脸,显出酷酷的样子,他得意地说:“还绕来绕去绕圈子。”
苏北坡回头看见是他,早已忘记了害怕和焦急,她喜极而泣,扑进他的怀里,“你可真是够坏的,很坏!很坏!!”声音低如蚁语,她紧紧拉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北纬极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里,他摇头叹息道:“女人可真是难以捉摸,上一分钟还是老公,下一分钟就成坏蛋了。”苏北坡只把头紧紧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她怕火把细微的光芒泄露了她心里的秘密。
北纬极仰天大笑,他的笑容里带着骄傲的光芒。
漆黑一团的雪夜,在小路上走着两个打着火把的人。积雪覆盖的大山上的路标在雪光中若隐若现,在摔了无数的跟头之后,两人终于艰难地爬到了山顶。非常不巧的是,山顶旅馆也客满了。
幽蓝静谧的天地之间,无声无息地飘着雪。北纬极和苏北坡的衣服已经被雪浸湿了,两个人瑟缩成一团,相拥着站在屋檐低下。
“总不能这样站一夜吧?”苏北坡喃喃,“那还不得冻死。”北纬极四处看了一看,他在寻找一处合适的休息的地方。
最后他拉着苏北坡往前走去,没走多远就来到一处凉亭。
“你在这里,别走开。”话音刚落,北纬极就走出了凉亭,不一会儿,北纬极手里抱着大堆枯枝回到苏北坡的身边。
苏北坡把树枝架起来,点燃树枝,不多久,凉亭里就暖融融的了。两个人进进出出,说说笑笑,拣来足够过夜的树枝。北纬极和苏北坡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了。漫无边际的雪花无声无息地飘落,四周是密密的挂着冰棱的树。山顶休息站是一栋小木屋,窗子里的灯光熄灭了,只有走廊上的路灯昏黄地照耀着。机房里的发电机的声音嗡嗡直响,回荡在静谧的大山深处。
漆黑的凉亭里越来越冷,北纬极和苏北坡也越来越冷,越来越疲倦。两人依偎着坐在火堆前,快要睡着了。一阵寒风吹过山谷,山坡上的树树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将两人惊醒。北纬极推了推苏北坡,她从半梦半醒之间醒了过来。
北纬极拉着她站起来,在凉亭里跳着,他大声对她说:“不行,不能睡着了。前面火堆,后面寒风的,在这里睡着了会生病的。”苏北坡拣起一根枯枝放进火堆里,带着水腥气的湿湿的白烟,从枯树枝上飘出来,飘进无尽的落着雪的夜空里。
北纬极往火堆里添加着木柴,“这样不行,我们得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做事,防止睡着。”苏北坡想起了东西,她笑着问北纬极:“饿不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