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就是成遥森。讀蕶蕶尐說網再怎么说成遥森也是成冕的养子,苏北坡才是成冕的亲生女儿。有朝一日,如果苏北坡在“伟业制衣”掌了权,叫成遥森趴在苏北坡的手底下做事,难免会起冲突,一旦有冲突,成遥森失了母爱的庇护,自然会吃亏。想来想去,当年成遥森跟苏北坡曾经有过一段往事,如果能重拾往事,那当然是皆大欢喜。说来说去一家人,谁跟谁较真,谁跟谁多计较呢?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她按了铃,叫陈嫂送杯水上来。她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药,倒了两粒白色的药丸在掌心里。陈嫂端着一杯水出现在门口,顾丽锦接过水杯,和着药吃了下去,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一些。陈嫂端着杯子走到门口,顾丽锦叫她:“陈嫂,给森儿打个电话,叫他晚上回来吃饭,我有事跟他说。”
陈嫂“嗳”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成冕有应酬,给顾丽锦打了个电话,说是今晚不回家吃饭。成遥森回来的时候,顾丽锦盛装坐在餐厅里,她戴了一串珍珠项链,极大极圆的一串。耳朵上的坠子也是一粒极大极圆的珍珠,被水晶吊灯映衬着,愈发璀灿夺目。脸上用水粉打底,淡淡地扫了一层胭脂,掩去了晦暗的脸色,整个人显出一种容光焕发的假相。成遥森只觉得一股风雨飘摇的气息从脂粉底下透出来,就象清晨森林里的白雾,轻轻地、淡淡地,飘摇着飞向远方,一股风吹过来,云烟似的散了。他很想紧紧握住这团飘摇的类似于生命之气的东西,他想把她的生命紧紧握在手里,紧紧地抱住不让死神把她夺走。他的内心有瞬间的挣扎,只在瞬间,他清醒过来,自己这种举动是徒劳的,他突然间很泄气,他感觉到自己对于生命的无能为力。
顾丽锦招呼成遥森坐下,她往他的碗里送了一块宫保鸡丁,这是他最爱吃的菜。“森儿最近在忙些什么?”顾丽锦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他。她从报纸上的只言片语得到苏北坡的消息,从中理出了个头绪,她再通过广大的人脉关系,打听清楚了苏北坡的近况。北纬极跟陆长庚的女儿陆秋池走得很近,而苏北坡在元杰集团已经停职,独自一个搬到了桂园小区,看样子是跟北纬极闹翻了。只是森儿这边……因为隔得近,她反而无法确定他的真实心意。
成遥森不知道顾丽锦心里的百转千回,他回答她:“我最近在忙着新加坡那头的时装展。”说到这里,他想了一想,转过头去,对着她说:“妈妈有没有看上的衣服?我上那边去带几件回来给你。”顾丽锦笑了,她说:“你带个女朋友回来,妈妈比什么都高兴。”成遥森说:“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顾及这些事情。”英明神武的面孔映照着水晶灯的光芒,他的眉宇之间有一丝灰暗。
顾丽锦听到这里,心里大概有数了,她对成遥森说:“赶紧找个女朋友,带回家来给妈妈看看,妈妈也好放心些。”
成遥森低着头吃菜不说话。顾丽锦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我也是操心操得太过了,是吧?”成遥森回答:“我有人选,只怕妈妈不同意。我们两家纠结深,相处起来,我顾不了几头。”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顾丽锦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她问:“是小北?苏北坡?”成遥森缓缓点头,他看着餐桌上的菜,仿佛苏北坡就藏在那里。
顾丽锦眉开眼笑,“有空的时候带她回来。”成遥森大惑不解,“你以前不是挺反对的吗?”她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成遥森看着她,她的笑容里有他不明白的世界。
苏北坡只觉得这几天仿佛什么事情都凑齐了,成遥森刚刚走,就来了韩介之。韩介之带了一盆盆栽石榴过来,放在暗红色的有着铁栅栏的窗台上,几朵石榴开得正好。韩介之拍了拍手里的泥土,环顾了一下房间,简陋的房间因为这盆石榴而显得生机勃勃。他转过身坐在木椅上,说:“我今天带了一个好消息过来。”苏北坡只觉得头晕目眩,她问:“什么好消息?”
韩介之说:“元杰集团董事会决定恢复你的职位,你的事情算是解释清楚了。”这个消息对于苏北坡来说很突然,她看着韩介之,想从他那里寻找蛛丝马迹。韩介之只是微笑,他转过身去,给窗台上的石榴翻着土,一言不发。
苏北坡回到总裁助理办公室,元杰集团大楼里显得兵荒马乱,人心浮动。一些办公室空着,房间里堆满了散乱的纸片。茶水房小妹平日里跟苏北坡较熟,苏北坡趁着茶水房小妹进来换茶的功夫问了问原由,等她走后,苏北坡坐在办公桌前发起愣来。
叶成轮案最新进展峰回路转,牵扯出了陈瑞生。陈瑞生卷款潜逃,不知所踪。元杰集团内部正在彻查陈瑞生培植起来的一批势力,有几人已经不辞而别,其中有数笔巨款被卷走,不知所踪,而更多的人正在极力洗清自己,洗脱自己跟陈瑞生的关系。新闻一出来,元杰集团因为受陈瑞生牵连,股票受到影响,股价一路走低,一直跌到最近几年来的最低点。受此影响,元杰集团员工薪资亦大打折扣,一些重要职能部门的重要职位上的人,开始坐三望四。
现在的元杰集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