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珠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这女人实在是太拎不清了,真要给她气死了!!“如果为了成遥森好,你最好离他远点儿!!他经不得折腾!!”
苏北坡不服气地看着她,干嘛啊?
李明珠实在火大,她顺抄起桌上的咖啡杯子端在手里。讀蕶蕶尐說網
苏北坡眼明手快,“慢点儿!慢点儿!等一下!!!”
李明珠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个死女人!!!又要搞什么搞?
苏北坡脱下外套,远远丢进沙发里,妈妈亲手做的衣服,不要弄脏了才好,干嘛?干嘛?要泼咖啡啊?来就来。
李明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实在支撑不住了,实在太累了,就小小的休息一下吧。她头晕目眩,手里的咖啡倾在地上,精致的咖啡杯子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苏北坡跑过去扶住了她,李明珠在晕过去之前,努力支撑着告诉苏北坡一个惊人的的秘密,“成遥森其实不是齐敏博,真的不是,他拥有的……只是齐敏博的心脏,齐敏博在四年前的那场车祸里,已经离世了!!!“
苏北坡的脸色比李明珠更苍白,老天爷又开了个善意的玩笑吗?这个玩笑比寒冬的北风更寒冷。
苏北坡摸出手机拨打了120,茫然无助地抱着李明珠,坐在“莲华盛世”咖啡厅如墨镜一样的地面上。
远处,有救护车的鸣笛声传来。
猛然间抬头,遇上一双如冰刀一样锐利而冷酷的眼睛。
北纬极站在“莲华盛世”咖啡厅门口,他的身后站着李依依。“莲华盛世”实在太出名,许多顾客愿意上这里来,而“莲华盛世”的员工对总裁又实在太熟悉,如果是北纬极愿意知道的事,他就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
“真是一个无耻的女人!!!”北纬极的声音里带着极重的唳气,这句话象一道厚厚的玻璃门,隔开了了两个人,苏北坡心里混乱不堪,成遥森不是齐敏博这个事实,她不太相信,但是李明珠讲的原因,又让她推翻了自己的判断,她呆呆地望着北纬极,就象望着一扇布满雾气的玻璃窗,无论怎样也看不清玻璃窗背后的内容。北纬极走到她的面前,紧紧钳住她的手臂,她才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她望着他,望着他怒气集聚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她想,如果有机会,还是要跟北纬极解释一下眼前的情形才好。北纬极眼光如刀,每一刀都恨不得能把苏北坡刺得遍体鳞伤。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么苏北坡被杀死的次数,比妈妈外婆给装上的瓶瓶罐罐还要多很多。
医院里,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苏北坡微微轻颤的修长的手指变得越来越冷,比玻璃窗外飘荡着的冬夜的寒雾更冷。
李明珠被送到医院,各项身体检查指标出来了。
李依依坐在医生办公室里拿着病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血病,李明珠得的是白血病,她还这么年轻,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这些破事儿都摊在她的头上?
李依依拿着病历慢慢走出医生办公室,头晕目眩。苏北坡知道了这一切,她静静跟在李依依的身后,李依依回头瞟了她一眼,眼神凌厉。
成遥森接到苏北坡的电话,也赶到清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来了。
成遥森在走廊尽头看见苏北坡,拉住她询问情况。
“她得了白血病,”苏北坡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知道这种病吗?”成遥森点点头。
“现在该怎么办?”苏北坡轻轻一声叹息。她真想当一只驼鸟,把自己深深地埋藏起来,她的心很乱,乱成了一团无法理清的乱麻。成遥森沉默着,他怜惜地看着苏北坡,一时也想不出来自己该做些什么。
两人站在一旁很有默契的样子,看进北纬极的眼睛里,他的脸色比医生的白大褂还要惨白。他的心里就象有一把把钢刀在不停地搅动,又象有一盆一盆的烈火无休无止地炙烤,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终于,他冷冷一笑,走到苏北坡的面前,拉住她的手臂,“情人协议我还没签字呢,快跟我来,把我签好的那一份拿走。”
“什么?”成遥森的目光象鹰一样锐利,眼神有着深深的刺痛,他惊讶地看着苏北坡。
“你不是不签吗?”苏北坡心慌意乱地低下头,小声地轻轻地对北纬极说,她的双脚如同钉在地上,北纬极拉不走。
“我现在想通了。”北纬极平静地微笑着,就象暴风雨爆发前的宁静,宁静到让人压抑,宁静到叫人快要窒息。一股深深的鱼刺扎进喉咙的尖锐的刺痛涌上来,他的瞳孔收缩,眼睛里有深不可测的刺痛的光芒。
“我的情人……不能随便站在别的男人身边哭泣。”北纬极冷冰冰地微笑着说,“如果我没同意,你怎么能随便就离开我……而且站在别的男人身旁哭泣?”他的手臂暗暗用力,仿佛钢钳死死扼住银灰色的钢丝,要扼得那抹耀眼的银灰断筋错骨。北纬极用力一拖,苏北坡往前扑了扑,差点跌倒。北纬极眼明手快,一把将苏北坡拉进怀里,“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卑劣吗?”他停了停,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