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鹦鹉突然叫了起来:“西来在厨房里,西来在厨房里。”段尚卫不知道西来是谁,但是他感到自己却是在一个梦境中。
有时,做梦时多么好,能将一切的烦恼忘记,然而事与愿违的是你每天依旧要面对这个世界的阴默。
“段尚卫,段尚卫。”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是他不可能永远沉溺在这梦中。黎明到来了么?那不过是你自己的阴影,你只有穿过它才会得到你想要的答复。
于是这个人缓缓睁开一只眼睛。段尚卫大概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一个人只要可以活下去就不会失去希望。北风冷飕飕地疾驰而去,没有任何感情。他在紫寒雪的搀扶下慢慢地坐起来,“我没有死?”他惊愕。“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她这样回答道。“令我疑惑的是为什么每一次受伤的肯定是你,老兄。”洛琼不失风趣地说道。不过段尚卫对这并不在乎。洛琼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单从他每天和安妮塔枕头大战就可以看出来。像他这样的人是无法忍受孤独和痛苦的。段尚卫却好像生来就是为了痛苦。“有些人生来是为了追求幸福,有些人是为了捍卫信仰,留给自己痛苦。”段尚卫念着这两句话。他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找到何晴,他对何晴的情感也随着他和萍水的感情加深而逐渐淡化了。
他留给自己更多的是思念。他也质疑这个世界的真实,他试图对这个时空进行质疑但是没有任何结果。最后他险些想得精神分裂,这是后话。“也许这里只是一个我的时空未曾接触过的世界。”他对此作出了较合理的结论。
他们没有立即寻找旅店,因为这里的旅店不是很安全。在那猎人的身上段尚卫发现了许多奇怪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就是诡异的符咒。这枚符咒握在手里的时候,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占据了他的灵魂。这感觉使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们没有立即寻找旅店,因为这里的旅店不是很安全。在那猎人的身上段尚卫发现了许多奇怪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就是诡异的符咒。这枚符咒握在手里的时候,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占据了他的灵魂。这感觉使人感到毛骨悚然。印记没有持续太久就消失了。不过段尚卫并不相信这枚铁符会是什么福音。“我总是有种不祥的感觉,原谅我太过神经质了。”段尚卫道。他把这符放在自己的第二个口袋里,不过他转念想了想,便将其挂在了自己的颈部。
“我听说这附近有一块血刻石碑。”段尚卫道。“那是我们血族的圣物。石碑上面的文字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的。也许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也许所有的人都看不到。有时个别人可以看到,和他一同去的人却看不到。”
看到石碑字刻要么就是要撞大运,要么就是将走向命运的终结。紫寒雪把那血刻石碑说得神乎其神。“听你这么说我对它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段尚卫道。洛琼也表示出了相当的兴趣。“那石碑好像还维系着什么规则。”
“规则?”段尚卫奇怪道。“关于三个诅咒,达维多克石柱,血族黑暗诅咒,还有那个世界的未来。”紫寒雪道。“这是在我们血族的内部流传了千百年的说法。谁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怎么来的但是我们都相信它的真实。”
因为我们看到了你们看不到的东西。紫寒雪并没有欺骗他们。“我对这些诅咒没有兴趣,我感兴趣的是那块石碑。”洛琼对财宝很有研究。“但愿你不想把厄运连同古物运送到家里面。”紫寒雪舔着舌尖对洛琼说道。
三十五章黑暗之后
安妮塔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她就好像一只刚刚喷完气的烟囱,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少熬人的情绪。余萍水坐在石块上睡了好久,这么多天以来的对决造成了十四人的伤亡。“霍斯客家号的船员正在等候一个完美的回复。两位小姐,我们可没有情绪陪同你们玩这种游戏,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手下的士兵正在迅速消亡,而我们却有着上百兵力。”侍卫长基拉说道,“华德船长只给妞们两个选择,一个是乖乖跟着华德大人,另一个就是死在这里。”不折不扣混蛋式的威胁。
晚餐依旧是在原来的地方升上一对篝火,看着那一束青烟缓缓升起就像幽灵一样消失在空中。火上烤着一只巨鳄,这只鳄鱼虽然外皮已经烤焦但是内部却像是生硬的石块,在赦命岛里每一样东西好像都有如石块般坚硬,钢铁的意志也要在这人样的条件面前破碎。许多战士拖着最后疲惫的身躯,但是他们永远不肯妥协。人漂泊到哪里,就在那里生根。这就是水手。余萍水倦懒地打了个呵欠,目光去看着那黑暗中的一块岩石。那石头就像是一颗心在跳动。
“巨浪克登。”余萍水以出人意料的才智解读:“我就知道你还有良心。”克登船长带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他背着一口水手弯刀腰中别着两把燧石火枪。在这支队伍里不仅有使用左轮手枪的长官也有用手炮的兵长。不管什么武器,你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克登落座的时候篝火已将燃尽,“米海,快去添些柴来。”那个叫做米海的男孩就跑去劈柴,安妮塔紧紧抓着她的腰像玩弄,不清楚克登要做些什么。毕竟她只不过是洛琼的一个贴身医生,而余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