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思乌摆了摆手,道:“秦国公,您别误会。我们不是怕的得罪奚族王子,而是不愿意!”
“怕和不愿意有何分别?”
“那分别可太大了!实不相瞒,虽然我契丹和奚族对外一向是共同进退,但是内部也时有纷争。有时候为了一片草场,也是大战连连死伤无数!为了消弭纷争,我们就想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两国互相通婚,最终合为一国!现在奚族王子求娶我契丹第一美女,就是第一步!所以,老夫不愿意在这件事一开始,就折了奚族王子的面子。”
郭业道:“两国合一这么重大的事情,总不会是仓促而定吧?怎么刚才在大殿之内,耶律阿信谈及萧丹婚事的时候,您没有提及?而到了现在,才匆匆告知?”
哲思乌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两国通婚的事情,确实是早就谈妥之事,但是要求娶阿丹,却是奚族王子刚刚提出。”
尽管大巫师说得头头是道,但是郭业却对他这番话不怎么相信。
首先,两国合一这种事说的轻巧,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光是以后哪国的后代做国主,就能杀得人头滚滚。
其次,这老家伙出现的时机也太凑巧了!
怎么就在萧丹要答应窟哥,换言之,窟哥与自己的交易就要生效的时候,他就正好出现了?
再联想到他本来的立场,很有可能,是这老家伙,和自己一样,先前是故意偷听,直到关键时刻,才突然现身!他的目的,就是不让窟哥改变立场。
另外,哲思乌和窟哥的关系,也很令人怀疑!
萧丹被他的父亲送来木叶山,这是十分秘密的事情。即便以大巫师之尊,想来也不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应该对此事严格保密。
那么,窟哥是怎么找到萧丹的?
即便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神庙里安插了眼线。但没有大巫师的允准,他敢硬闯?
毫无疑问,窟哥来这里见萧丹,是经过哲思乌同意的,换言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哲思乌已经为了窟哥,出卖了萧丹!
这二人的关系如此紧密,他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把窟哥的心上人献给奚族王子?
而窟哥都已经爱江山不爱美人了,听到这个消息,又为何不马上暴跳如雷?
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哼哼,既然你们耍这种阴谋诡计,那说不得,对于这个契丹第一美人,我还非争不可了!
电光火石之间,郭业已经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他微微一笑,道:“大巫师言之有理,郭某人受教了。不过,此等婚姻大事,单单您决定恐怕不妥吧?要不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哲思乌沉声道:“阿丹,你怎么说?”
积威之下,萧丹盈盈拜倒,道:“我听您老人家的!”
“好好!真是个好孩子。我告诉你,听老夫的错不了。那奚族王子,年少英俊,又是奚王的独子,嫁给他绝对不算辱没了你!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当上奚王妃了。”
郭业却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大巫师您没听明白。我口中这个所谓的当事人,指的可不是萧丹,而是我郭业!”
“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原来耶律兄弟已经答应了,把他的妹妹许配给我。有道是长兄为父,这场婚事就算是这么定了。您再把萧丹许配给旁人,那不是打我郭业的脸么?”
说到这里,他冷冷一笑,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您可要想好这件事的后果!”
哲思乌面露为难之色,道:“看来是小老儿一时思虑不周,得罪秦国公了。唉……这事还真不好办!奚族王子那边,我们不想得罪,但您乃大唐钦差,小老儿也应该努力奉承……”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此事实在是难以两全。能不能容小老儿考虑几日再做答复?”
“当然可以,大巫师请便!”
……
……
当日晚上,大巫师的卧房之内。
窟哥双膝跪倒,道:“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儿女情长,把咱们的大事和盘托出。更不该为了美人,放弃以前的雄心壮志,您惩罚我吧!”
“还有呢?”
“还有?”窟哥满脸茫然之色,道:弟子不知,还望大巫师赐教。”
“你最不该的,是和秦国公郭业打赌!他的力气就是称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了多少;你和他比力气,那不是班门弄斧吗?就是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此言当真?可是他和弟子比试的时候,明明是靠耍诈取胜。要说我及不上秦国公我承认,但是力气……”
“哼!那是你太蠢了,根本就不值得人家露出真本事!”
“这……不是我不相信您,但是您说秦国公的力气天下第一,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世人都说他有生擒颉利可汗之功,但要说他的力气,可没有什么传闻。”
“这话一点也不夸张,乃是老夫从大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