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鹰道:“不敢欺瞒秦国公,若是义父大人前来,当然不必经过这个陌刀阵。”
“如此说来,是你们不良人欺生了。”
“秦国公说笑了,我们不良人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辱秦国公啊。实不相瞒,这个陌刀阵,乃是我们不良人招待贵客的礼仪。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配我们不良人拿出陌刀阵招待。这不是欺负您,而是尊重您。您看见这位没有……”
张放鹰一指领头的黑大汉,道:“这位就是咱们不良人风堂之主,姓高,叫做高建中。”
“您再看这位,此乃咱们不良人的雨堂之主,姓李,叫做李不悔。”
“这是咱们不良人的雷堂之主,双姓欧阳,单名一个夏字。”
“至于这位,就是电堂之主杨全德了。”
郭业点了点头,道:“久闻你们不良人有风雨雷电四堂,这是四大堂主都来齐了?”
“正是。知道您这几天要接任不良人大统领一职,四大堂主谁敢怠慢,早就在这巴巴地等候您的大驾光临了。您瞧见没有,四大堂主,亲自列阵,我们不良人的这个诚意可足?”
“诚意倒是足了,不过……我郭业可不是你们不良人的贵客,而是新上任的不良人大统领!你们这个陌刀阵摆错地方了,还不赶快撤下。”
张放鹰摇了摇头,道:“秦国公此言差矣。我来问您,您今天来这儿是干什么?”
“当然是接掌不良人大统领一职。”
“还是的呀,您现在这不还没接掌不良人大统领吗?所以说,您现在只是咱们不良人最尊贵的客人,还算不得咱们不良人的大统领。只有您通过了陌刀阵,办了交接手续,您这个不良人大统领才算是名正言顺。”
郭业冷笑道:“这么说来,这个陌刀阵我是非闯不可?不闯就不能接任不良人大统领了?”
“哎呦,可不敢那么说。这只是众位兄弟对您的一片心意,您愿意过陌刀阵,是给兄弟们面子。您不愿意过陌刀阵,那我们也不敢勉强。不过,我要提醒您一句,刚才您让我把横幅撤下,已经伤了兄弟们一次心了。有几句话叫做可一而不可再,您要是再不过陌刀阵……嘿嘿……响鼓不用重锤,接下来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郭业道:“不不不,我还是没听明白。你还是给我解释清楚,如果我不过陌刀阵,你们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不良人拿的是朝廷的俸禄,乃是正经的官人儿。您就算伤了兄弟们的心,我们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不过您入主不良人之后,有些兄弟因为这事想不通,办起事来,积极性不高,想来也是难以避免的。”
张放鹰叹了一口气,道:“您胆子小不敢过陌刀阵,我张放鹰也可以理解。要是您实在不敢过陌刀阵的话,我给您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您别走正门,走侧门,把陌刀阵绕过去。这样不就有借口不过陌刀阵了吗?”
郭业道:“我郭业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也知道掩耳盗铃怎么讲。再者说了,我奉了陛下的钦命,接掌不良人。结果却不敢走正门,只能走侧门。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我郭业岂不成了一个笑话?张放鹰,你这是挖坑给我跳啊。”
“呃……这个办法您看不上的话,我还有一个主意。”
“还有一个主意?”
“第二个主意就是等!一柄陌刀有十几斤重,长时间举着,谁都受不了。您只要等上一两个时辰,这些人举不动陌刀了,自然会把刀阵撤下。”
郭业冷哼一声,道:“再过一两个时辰,天都要黑了。你的意思是,我郭业接掌不良人,只能晚上偷偷摸摸的来?这真是成何体统!”
张放鹰一摊手,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小人真的是没办法了。到底应该怎么办,您自个儿琢磨吧。”
“不用琢磨了,今天我郭业就要过一过你们这个陌刀阵!”
郭业心里明白,无论是门前的横幅还是眼前的陌刀阵,都是不良人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横幅还好说,这个陌刀阵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陌刀杀伤力极大,一刀劈下,人马俱碎,实乃军中的无上利器。这么一个刀阵摆出来,就算是盖世的英雄也不敢通过。
这跟胆子无关,完全跟智力有关。
你郭业贵为大唐的秦国公又怎么样?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张亮执掌不良人多年,身边岂能没有几个死士?只要把那个死士安排在陌刀阵中,手起刀落,闯阵之人焉能有命在?
所以说,只要智力正常之人,就不会强闯陌刀阵。既然不敢强自闯阵,那就无外乎就是三条应对。
第一条,强令撤阵,
第二条,走侧门。
第三条,拖延时间。
这三条应对,无论郭业选择了哪一条。都会让他颜面尽失,威望大跌。
不过,千算万算之下,张亮漏算了一条:郭业有刀枪不入之能,直接视这个陌刀阵为无物。尽管五大士族和张亮乃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