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郭业科普起兴奋剂的功效来,袁天罡捻着胡子自顾沉思了起来。
李淳风插嘴说道:“莫非你是想将这兴奋剂用在斗狗大赛之上?”
郭业点头应道:“然也!只要给狗服下这玩意,几乎短时间内就处于暴走边缘。到时候,再加上这两样东西涂抹于身——”
说着,郭业指了指摆放在身边的两个白釉瓷瓶,说道:“嘿嘿,即便跟雪山狮子对上,不是猛虎也像似猛虎,对不?”
“可这服药比斗,明显就是弄虚作假和舞弊啊?胜之不武吧?”李淳风颇为不赞同地摇头说道。
“切~~”
郭业白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李淳风,哼道:“你知道个啥?你给我拿这老虎粪便和老虎尿,就不是弄虚作假和舞弊了?别假正经哈。再说了,兵者,诡道也!玩得就是一个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你管它过程如何,咱要得就是结果,对不?”
李淳风还是执拗地摇头,说道:“师叔这话恕淳风不敢苟同。行军打仗是行军打仗,可毕竟你这是斗狗而已,若连小小斗狗比赛还舞弊,平白让番邦之国小觑了我泱泱大唐,不是吗?”
奶奶的,郭业恨不得拿榔头敲开李淳风的脑袋,这小子咋就这么轴,转不过弯来呢?
倏地,脸色一沉,有些不客气地喝道:“斗狗大赛咋了?你小子可别小看了这斗狗比赛,事关两国国威,较之一场大战来要来得重要。如果连一场斗狗比赛都输给吐蕃人,那让我们大唐的脸面往哪儿搁?此次比试不仅要赢,还要赢出大唐国威来。你懂了吧?”
三十大几的李淳风被二十啷当岁的郭业一口一个小子叫着,真心气得肺都快炸了。可偏偏郭业说的话还让他无从辩驳,还不上嘴来。
“都别吵吵了~”
突然,沉思许久的袁天罡抬起头喝止了两人,说道:“师弟言之有理,淳风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此次比赛既然是师弟参与,自然全权由师弟自己作主。”
袁天罡充当和事佬,将这师叔侄儿两人的架子茬了过去,暂时平息了争吵。
随后冲郭业说道:“师弟刚才所提及的兴奋剂,贫道倒是有了几分头绪。这样,回头我试着炼制一番,一有结果便让淳风进城通知于你。如何?”
郭业听罢,一脸雀跃地喊道:“昂?师兄真能炼制得出来这玩意?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小弟对赢吐蕃人更有几分把握了。”
袁天罡习惯性地一甩拂尘,谦逊道:“姑且一试,成败未知。”
听着袁天罡如此说,郭业心里踏实了不少,届时即便不能百分百还原出兴奋剂来,至少也有个七八成像吧?
聊胜于无,略有成效,对于郭业而言,那就意外之喜了。
旋即连称是是是,又将自己在太平坊的府邸住址报了一遍。
报完地址之后,他觉得在蟠龙观呆得时间也有些长了,便起身抱拳告辞道:“师兄,那啥,我那些朋友还在大殿之外,小弟要先回去了,免得他们担心。”
袁天罡微微颔首,挥挥手示意郭业自便。
刚要起步离开,郭业突然想到还有件事儿,急忙说道:“袁师兄,我看蟠龙观中的护观之狗,颇有几分神气,品种上应该有几分西域良犬的血统。莫非是我大唐与西域两地之狗的杂交?”
袁天罡点头笑道:“算你还有些眼力,正是两地之杂交狗。这狗的母种乃是西域极为罕见的灵提犬。虽比不上吐蕃纯种雪山狮子的凶猛与好斗,但胜在体型矫健,体力顽强,而且奔跑之速度亦是狗类中数一数二的。”
郭业心道,果然如此,我说怎么看怎么像后世以奔速闻名于世的格力犬。
旋即,郭业腆笑道:“袁师兄,你看哈,斗狗大赛迫在眉睫,小弟手中又无好狗可用。不如师兄分出十条杂交灵提犬给小弟,帮衬小弟一把,如何?”
郭业臭不要脸的在袁天罡这个六十来岁的修道之人面前,一口一个小弟,叫的顺乎自然,脸不红心不跳。
袁天罡不以为许,笑骂道:“就知道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心思,罢了,护观灵提犬乃在蟠龙观中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匀你十头又如何?拿去吧!”
郭业听罢乐乐呵呵地冲着袁天罡深深鞠了一躬,连番致谢,这才心满意足地屁颠屁殿绕出三清祖师像的后面,走出了大殿。
见着郭业离去后,受了他不少冤枉气的李淳风这才义愤填膺地冲袁天罡投诉道:“师傅,这人好生无礼!”
袁天罡不解地看着李淳风,问道:“嗯?为何有此一说?”
李淳风道:“师傅,纵是他梦入仙境与我道家有缘又怎样?他三番四次无礼要求师傅,为何师傅听之任之?在徒儿看来,此人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人。”
“呵呵,”袁天罡听着李淳风将郭业贬得一无是处,不由笑道,“淳风啊,你何时见过师傅看走眼过?先有妖星西坠,再有梦入仙境,得祖师爷预示,你当真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再者说了——”
袁天罡缓缓起身,手执拂尘遥点着大殿外郭业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