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大慈恩寺。
一处偏僻的大殿之中,香烟缭绕。佛像之前,三个女子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正在为他们的夫君祈福!
这三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郭业的一妻二妾,柴秀秀,贞娘和芷茹!
吱呀~~
门开了。
声音不大,却把她们这三个惊弓之鸟吓了一跳!
三人连忙起身,往外看去,玄奘大和尚站在门口!
柴秀秀迫不及待地问道:“玄奘大师,外面有什么消息没有?”
“阿弥陀佛!”玄奘双手合十,道:“夫人不必担心,一切都在郭兄的掌握之中!”
“那就是说没事了?”
“呃……根据外面传来的消息,秦国公已经抢下了陛下的长生不老丹,陛下现在安然无恙!”
芷茹道:“谁管皇帝老儿怎么样?我们是担心夫君!”
“至于郭兄,也有消息传来。说他触怒了陛下,已经被关在了行宫的大牢之中,要三司会审!”
贞娘眼圈顿时就红了,道:“姐姐,怎么办?怎么办?”
尽管心里面慌乱,柴秀秀还是硬撑道:“没事,没事。这事不早就在夫君的预料之中吗?咱们正是因为夫君的命令,才搬来此地。夫君既然料到了这一天,就必然安排好了后手,肯定会转危为安的!”
贞娘怯生生得说道:“话是那样说,可是……他可是得罪的是皇帝!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玄奘道:“秦国公那里倒是好说!至少三日之内,绝无问题!他位高权重,就是到了牢房里头,也不会吃什么苦头。关键是您几位,这几日千万不可抛头露面!外面已经贴了告示,要严拿秦国公和鄂国公的家人!”
“那我们不成了朝廷的钦犯?”
“阿弥陀佛!嫂夫人不必担心,我就在前几日,贫僧已经秘密动员了长安城佛门的力量,现在寺内武僧,就有将近一千人!就算官兵来了,也可以抵挡一二……”
芷茹道:“那……那不成造反了吗?”
“如果您几位的行踪,被官府知道。不造反也不成了!”玄奘苦笑了一声,道:“这真是我佛门大劫!熬得过去,我中原佛门就可以浴火重生,熬不过去,玄奘就是中原佛门最大的罪人!只希望佛祖保佑,官府还没能掌握你们几位的行踪!”
正在这时,一个小沙弥跌跌撞撞得跑来,道:“玄奘大师,不好啦,官兵把咱们的寺庙给包围啦……”
怕什么,来什么!
玄奘脸色一变,道:“头前带路!待贫僧与他们交涉!”说完了,又转过头来,对柴秀秀道:“嫂夫人务必躲在自己的房里,不要出来!”
“是!”
等玄奘来到庙门之外,不由得暗叫了一声不好!
不是因为来得官兵太多,也才来了几百官兵!也不是领兵之人是凶神恶煞,这人他认识,乃是卫国公李靖!
而是因为,李靖旁边还站着一个和尚!正是玄奘的徒弟——辩机!
尼玛这是出了内鬼呀!
玄奘道:“阿弥陀佛,辩机你不在寺内做功课,却到卫国公面前邀宠,就不怕寺规的处置吗?”
“怕!我当然怕寺规的处置!”尽管说着害怕,辩机还是一脸的有恃无恐,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寺规再大,能有国法大?您把朝廷的钦饭都窝藏在大慈恩寺里边,我就是犯点寺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辩机把话摊开来讲,玄奘反而不怎么害怕了!
他微微一笑,不理辩机,道:“卫国公,贫僧这厢有礼了!”
“不敢当!玄奘大师客气了!”
“不知卫国公所为何来?”
李靖给了玄奘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大和尚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这个徒弟,今天一大早就到我府里面出首,说您窝藏了秦国公的家眷!害得我觉都没睡好!”
“卫国公辛苦了!这个孽徒犯了寺规,被贫僧申斥了几句,竟然怀恨在心,对贫僧栽赃陷害,您可不要轻信他的鬼话!”
辩机道:“我说师父,咱们出家人可不能打诳语!我什么时候违背寺规被您申斥了?”
玄奘道:“就在昨日午时三刻,你在大慈恩寺的偏殿之中,喝的是剑南烧春酒,吃的是城东盛宜坊的五香狗肉,被贫僧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
“你……你血口喷人!”
玄奘法师乃是辩才无碍,车翻了整个天竺和尚的牛人!一狠下心来,那谎话是张嘴就来,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说得清清楚楚,有鼻子有眼的!辩机虽然也是辩才无碍,但是他有个天生的劣势,他是玄奘的徒弟!
师父指责徒弟过错,还用得着拿出什么证据来吗?他的话就是证据!
李靖道:“原来如此,这是一场误会!那本公就把官兵撤了,你们寺里边的事情自己解决!”
“卫国公,休走!”辩机一把就把李靖的袖子给拉住了,道:“卫国公,这可是通了天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