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卖关子?”
砒霜见不得卓远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冷呵斥道:“我看是番主平日太惯着你了,欠收拾!”
“你……”
卓远被砒霜这么一奚落,再加上有葛丹这个新来的在旁边看着,顿觉面子被扫了,于是抬臂怒指骂上三百回合。
可话到嘴边却噎住了,只得悻悻然地回了一道:“你个疯婆娘,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一想到砒霜给乌鸦割脖子的情景,卓远立马又怂了。
好在郭业这时出来打圆场,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窝里斗?砒霜,你少说两句,让卓远把话说清楚。卓远你赶紧的,大老爷们磨磨叽叽,跟大老娘们有什么区别?”
又是各打五十大板的老法子,不过这俩斗气冤家就吃这套。“呃…知道了,大人!”
卓远说道:“属下最近在王宫里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拔灼和云容夫妇会每隔三天便会召集王宫里和逻些城中出名的大喇嘛进宫。”
郭业微微一怔,问道:“每隔三天便召集宫内和城中的大喇嘛,这对狗男女想干嘛?难不成还开什么法会不成?”
“嘿,大人还真猜对了!”
卓远道:“属下一开始纳闷,要说这两人都不礼佛,咋就那么虔诚呢?动不动就隔三天开个法会。后来属下花了点银子刻意打听了一下,敢情儿是最近云容屡屡做噩梦,梦见前任赞普松赞干布来索命,所以她这才拉上拔灼召集了宫内与城中的大喇嘛来做法事,超度松赞干布这条冤魂呢。”
“啊?哈哈哈哈……”
郭业抑不住大笑起来,乐道:“敢情儿是这娘们亏心事儿做多了呀?哈哈,活该,活他妈该!”
“咦?卓档头这么一说,属下倒也想起来了。”
葛丹一提喇嘛袍,站了起来若有所思地说道:“前些日子,大概在半个月前,宫里的确有人来过大泥寺,说是云容王后要在宫里定期举办法会,让各大喇嘛寺的活佛大喇嘛轮流进宫参加。属下担心在云容面前会露出马脚来,所以就让人拖延了一番,佯称最近身体抱恙在养病。说起来,明天又是三天一次的法会了,估摸着明天宫里还是会派人来大泥寺邀请来着。”
“哦?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郭业摸了摸鼻子做了一番思索,摇头笑道,“你倒是不用担心她会怀疑你的身份。如果有怀疑,当初她满城搜捕和残杀东厂番子的时候,你也在劫难逃了。你的身份仅限于暗夜。就说这次,若不是砒霜和卓远早早得到暗夜的提醒,恐怕他们也不会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的存在。对了,葛丹,你说明天就是三天一次的王宫法会了?”
“是的。”葛丹点头回道,“照例,他们都是三天来大泥寺一次,邀请我进宫赴会。”
卓远也附和道:“没错,三天一次,错不了的!”
郭业又问道:“如果大泥寺答应进宫做法事的话,是不是云容就不会请别人了?”
“那是自然!”
葛丹笑了笑,说道:“大泥寺好歹也是逻些城第一大寺,属下这个假冒的活佛大喇嘛是宁玛派中辈分较高的弟子,与当初的吐蕃国师鸠摩智一个辈分。算起来,这城中几大喇嘛寺的活佛都是我的师侄儿一辈。至于王宫里的那些喇嘛,基本上不是葛举派就是格鲁派,哦,就是通常所称之的白教和黄教,而我们宁玛派是红教,彼此传承不同。如果我大泥寺进宫举办法会的话,白教和黄教是要避退的,至于城中其他喇嘛寺的小辈活佛自然也不会前往的。”
郭业听葛丹解释完藏传佛教的几大派系之后,略微明白了一些,随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这倒是一个机会!”
说着,他将头转向卓远,问道:“拔灼和云容举办法会的地方在布达拉王宫的什么位置?防范措施如何?”
“在松赞干布原先的寝宫,毕竟是驱鬼超度嘛,肯定是要在松赞干布生前的地方。”
卓远回道:“至于防范,属下打听过了,基本上举办法会的寝宫大殿是不会布置重兵的。平日里如影随形保护这对狗男女的侍卫队,统统都安置在了寝殿之外。这就是属下所说得契机!”
“我明白!”
郭业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冲葛丹问道:“既然邀请了你,那大泥寺的喇嘛不也可以一起随你进宫了吗?我想你举办法会肯定需要将寺中的喇嘛一起带进宫,那么再加上我与砒霜乔装成喇嘛,应该不成问题的。”
葛丹貌似明白了郭业的想法,确认道:“大人是想通过我们此番受邀进宫做法会,然后趁机在寝殿内对云容和拔灼这两人动手?“
“正是如此!“
郭业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然后说道:“眼下就这个机会是最适合我们动手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葛丹你给听好,明日如果宫里再来人延请你去做法会的话,你就答应他,知道了吗?”
葛丹握紧拳头,颔首应道:“属下明白了!的确,这次是天赐良机,再也没有比这个机会来得合适。不过大人确定要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