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真不是个好东西。讀蕶蕶尐說網”
陆悠悠踢掉高跟鞋,在餐厅无人的阳台沙发上坐下,一声哀叹。
为了完成叶谋的任务,她专门挑了市内餐厅中的翘楚——蓝樽,这里位于大厦顶楼,视野很好,正对着一城繁华璀璨的灯火,还能看见远处江面上的大桥,消费也是高得吓死人。
不仅如此,陆悠悠还亲自上阵,陪叔叔的同僚王副局倒了整瓶五粮液,至少也喝下肚五六两,此刻已是脑袋发晕了。可对方就是死活不松口,说金界收购的那家地产公司存在税前列支,无法办注销手续。
陆悠悠欲哭无泪,姓王的显然是仗着叔叔不在就欺负她这个后生,加上金界不知为何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自己今晚努力一场,眼看就要打水漂了。
这么一想,陆悠悠越发觉得胸口滞闷,烦躁地撩了撩长发,手肘撑在膝盖上,扶着下巴茫然望着远处的霓虹。
阵阵夜风夹杂着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在陆悠悠发愁的空档,一支热乎乎的手搭在了她左边肩膀上。
她转头一看,正是王仕副局。他今晚喝得也不少,刚刚由秘书扶着去卫生间了,这会儿子怎么找到阳台来了?
对方借着自己的肩膀扶稳,顺势坐在了陆悠悠身侧,陆悠悠意识到自己是脱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忙尴尬地对其回以一笑,用自己都觉得腻歪的轻柔语气道:“王局,您怎么出来了,阳台上风凉,咱们有话进去说。”
她穿好了右脚的鞋,作势欲穿左边的鞋起身,不料却被王仕的大手按回了沙发,他挪近陆悠悠几寸,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压低声线‘语重心长’地笑着说:“小陆啊,你一口一个王局,都把我叫老啦,其实我没大你几岁,你看,你这么漂亮……”
王仕话音一顿,打了个酒嗝,一阵酒气和臭气扑向陆悠悠。他继续道:“你要办的事也不难,你叔叔去述职了,现在局里的事还不都是我一句话……”
陆悠悠挣脱不出自己的手,听他往下说了几句顿觉不妙,这家伙不会是打歪主意了吧。
她忙接道:“王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您就高抬贵手,以后我一定记得您的好!”
王仕满意地笑起来,一手依旧紧紧握着陆悠悠的手,一手揽住了她的肩,又凑近了几分,有些口齿不清地说:“小陆,你又年轻又漂亮,人情哪用记到日后,今晚咱们就好好亲近亲近。”
他话音刚落,就撅着嘴唇向陆悠悠凑了过来,陆悠悠大惊失色,自己这几年在这些人中周旋全是仗着叔叔的照顾,哪见过这阵势,急忙挣扎要挣脱他。
可这老男人不知哪儿来的大力气,她丝毫没能挣开,他竟然还因为她的闪躲越发逼近,瞬间竟将陆悠悠仰面压倒在长沙发上,恶心的面庞再次凑向她的脸。
这老男人的重量压的陆悠悠动弹不得,她用胳膊死死抵着他胸脯,别开脸,再顾不了其他,一声尖叫了出来:“救命啊!”
出乎意料的,救兵来得比神仙还快。
压着陆悠悠的王仕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一下撞在阳台的木制围栏上!
只见一个矫健的男人身影向王仕袭去,长腿一扬就踹中了王仕的后腰,闷响后接连就是王仕杀猪般的惨叫。来人还不罢手,近前揪起王仕的衣襟,几记勾拳就找准脸招呼了上去。
陆悠悠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发不出丝毫声音,自己不过是求救一声,怎么就出来个敢这样下狠手打王仕的勇士,这王仕好歹是个副局,不是一般人敢碰的呀。
男人还是没停手的意思,王仕已被他完全打倒在地了。
陆悠悠看事态严重,顾不得穿鞋忙冲他到身后拽他,急道:“你知道他是谁么!再打下去你下半生就得在监狱里过啦!”
对方身形顿一顿,冷嗤一声,十分不屑地收了手。转过身俯视着陆悠悠道:“我早看他不顺眼,不想这家伙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叶谋!
陆悠悠如中雷亟,叶谋怎么来这儿了?还在她最危急的情况下救了她!他也太神了吧!
叶谋看陆悠悠一脸纠结得要死的表情盯着自己,像见鬼一样,瞥一眼地上蠕动的王仕,望着她冷冷道:“不是说你叔叔是陆局么,你解决问题也轮得到被这种人欺负?”
陆悠悠从方才的危险和激烈中回过神,尴尬地扯扯嘴角咧出个笑,讪讪道:“我叔叔去帝都述职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呗。”她没有勇气去看地上的王仕,今晚这么一闹,这人将来一定会跟她没完的。
叶谋低头往她脚下一看,才发现她一脚穿着高跟鞋一脚光着踩地上,眉梢一动,道:“穿上鞋,回家。”
陆悠悠抬眼飞快地瞄一眼叶谋的面色,见他的俊脸正透着丝丝寒气,眸子里闪着玄色的光芒,绝对是怒火中烧的状态,自己可惹不起。
顾不了剩下的烂摊子,陆悠悠回到沙发边穿好鞋,跟着步步生风的叶谋,小跑着出了餐厅。
进了电梯,陆悠悠小心翼翼地从镜子反光里瞥叶谋,不可置否,自己没能办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