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焰之衣也被吹散了。再一拳横扫,打得是就是游回羽的方向了。游回羽也是一下子飞出,身子笔直地撞到一处民房的墙上,一撞之下,几乎整个身子也要散架了一般。
那鬼莲冲过来想给游回羽再来一拳,中途呼地一声飞来一座半截的房子,一下子就与鬼莲撞在一起,原来是张衡用羯磨梵星救了游回羽。紧接着,周围碎掉砖瓦断垣宛如蜂群一般向鬼莲扑去。鬼莲一手抓着一面断墙,对着不住飞来的物体猛烈挥舞,砖石碰撞的声音仿佛无数工地施工。这样密密麻麻的飞石宛如群鸟啄食,但即使有一两块砸到鬼莲身上,也始终对他的身子够不成伤害。
那鬼莲顶着石群一步步前进,一旁的游回羽看着心急,他所有的心像在那鬼莲面前几乎都不起作用,不光他的,苏梨式的心像也奈何不了他。鬼莲每踏一步,游回羽的心里就是一阵揪紧,他想起自己的固体之火没有了感知之用,索性将其用作攻防,让它往鬼莲身上一缠,如绷带一般将对方牢牢捆住,却被鬼莲稍一挣扎,就给挣断了。
游回羽见此法能拖延个一秒,就将固态之火汇聚到了一起,只用于捆绑,本想着那火线会聚成如树干粗的一大条,却不想那固态之火越聚越细,直至变成一根金色发光的线。游回羽知道,这又是他那心像的一种形态了。
他将那“线之火”往鬼莲身上一缚,那鬼莲的手脚仿佛拉着好几根皮筋一般,一会儿将这火之线拉长,一会儿拉短,行动竟就这样被束缚住了。
鬼莲的手脚刚被“线之火”拉住,那如蜂群一样的石块就如暴雨一般砸在他身上,一时间噼里啪啦的碎石都砸了过来,轰轰隆隆持续了有一刻钟,只等那石堆叠的有五六层楼高才停下。那废墟的轰鸣声刚止,张衡还对着那石堆猛地一收,“呀”地一声长喝,只见那石堆从起初的五六层一下子收缩到了两三层,表面的砖瓦几乎被压成了粉末。
这等攻势与压力之下,那鬼莲想是再难动弹了。
那一堆尘埃被风一点点吹走,空气中满是金黄的尘雾,模模糊糊中隐隐见到一人从那沙丘中爬了出了。那鬼莲跌跌撞撞,双手双脚被刚才那一下压得错位扭曲,但依旧如没受什么伤一般对着众人狂吼。
众人见张衡的攻击造成了伤害,心中信心陡增,没想那鬼莲这一声吼毕,身子变得更为扭曲难看,不止如此,他那原来的身子上又长出许多副手脚,让人直看得恶心。
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变身”的时候,那长出来的手脚竟脱离了鬼莲的身子,一下子蹦了出来。那蹦出来的东西虽是人形,但通体漆黑身子有些透明,手脚一长一短,手上有一个刀状玩意,光从样子来看也像是恶鬼一类的东西。
那一只东西一跑出来,紧随其后,两只、三只……几十只上百只一下子从鬼莲身子内窜了出来,那鬼莲的身子开出一个口子,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不断从中跑出那些恶鬼。
那些恶鬼相貌可怕也就罢了,实力也是大地惊人。光那第一只恶鬼这么跑出来,就把站在一旁身已负伤了的曾陆伽澜一刀砍伤,逼着他连连退后。
那钻出的恶鬼见人就是砍杀,如发疯一般的恶狗,看到人就一下子追了上去。游回羽那火焰之衣吃了一个恶鬼的一刀,身子猛一晃动倒退,知道这玩意这般厉害,只消一两只上来,自己也就很难对付了,急忙用那火之线将他们一只只与鬼莲的身子连在一起。一时间那些火线就好像丝一般一个个粘住了恶鬼,那些恶鬼拉着鬼莲的身子进退艰难,在地上爬了几步竟一下子飞了起来,往那空中四散飞去。
游回羽一把将鬼莲的身子系在地上,他那身子上的口子还在不断地窜出恶鬼,每窜出一直,他的心像竟自动地系上一只!他那心像好似蚕丝一般在不断地被往外抽。没过多久,游回羽就觉得身子支持不住,体力几乎快要用尽。每当他多生出一根线之火,就好像从他的体内挖去一块内脏一样,突然眼前一一晃,游回羽看到的景象竟是另一世界自己的房间,眼前再一晃,又回到了自己在不断生出线之火的地方,过得没多久再一晃,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两个世界在轮番切换,方郁伦意识到有什么坏事要发生,甚至那个世界游回羽的痛苦也在一点点地传送过来,他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在不断切换的景象中艰难前进。他那游回羽的身子仿佛失去了意识,金色的火线不断地被一只只恶鬼抽向天空,而此时的天空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外加一串串金黄的细线构成的了。
方郁伦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沈广牧。他走到街上身子只感到有一股强烈的疼痛,他颤抖着手打电话约来了沈广牧,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来见自己,在等待中的时间又变得极为煎熬,好似两个世界的身子空空荡荡好似被抽干了一样。
等到沈广牧开车来到方郁伦的小区门口之时,方郁伦几乎是跪倒在地上的。沈广牧一触他那身子就发现热得出奇,他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方郁伦竭力说道:“现在鬼莲把自己变成了他心像中的阎罗王……我拿火之心像生出的火线拴住了他不断放出来的恶鬼……却一个接一个被他抽出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