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式辗转去了沈广牧的旧宅,不想他一到那屋子的门口,外头的守卫就多得出奇,苏梨式大为吃惊,心想:这沈伯伯的老宅,怎么会让文木易知道的呢?他躲在墙角,粗略看了这守卫数量,然后笔纸地往那宅子的大门走了过去。在苏梨式现身之前的刹那,他已使出了“静光空间”,为了不让人察觉,他飞快地冲进那宅子的里面,这样这“静光空间”只开得一两秒,那外头的守卫都没太过惊奇这一两秒光的停顿。
苏梨式进入房子里面,他见屋子里头空无一人,与外头的森罗守备判若两个世界。而那沈广牧家的密室就在二楼的复壁之下。
苏梨式推开二楼的墙壁,那往下的走廊灯火透亮。见到这一幕,是人都已知这地方让人寻着了,只是在苏梨式眼中,他死活都想知道下面的东西现在怎么样了。他依旧往下走了下去……
“嗒”“嗒”的脚步很快到了走廊的尽头,苏梨式看着沈伯伯那密室的案台上端正地坐着一人,而这人正是那白发斑斑,肌肤却光滑如婴的文木易!
那文木易早听得脚步,抬头一看,含笑道:“原来是老朋友来了呀。”
苏梨式脸上一阵抽动,然后平息道:“文叔叔好,不知你怎么会在这里……”
文木易拍了拍手上的一本册子,道:“看,60年前的户口记录,我费了大把劲才从洪城队里拿来,这地方可让我好找。”说罢,眉眼飞舞一脸得意,显是对找到了这地方满心的喜悦。
苏梨式目前还不知对方对于藏在这密室中的东西得了多少,他依旧平静道:“文叔叔真是好本事,只是这里只有你我,你不怕我这大奸大恶之人做什么歹事吗?”
文木易狡猾地一笑:“之前我可能还是会怕你,可能还会念及故情不想杀你,只是现在……我的心情变了,在我看到这里的东西后……”苏梨式已听出文木易话语中的意思,他已将这房间里的东西尽数搜刮去了,但如今此地只有他们二人,苏梨式看准了这个机会已暗运心像准备动手了。
文木易不慌不忙地续道:“沈广牧果然没有毁掉自己所有的成果,看来我有了他的药,还可活得久些。”
苏梨式打断道:“文叔叔确定自己能活多久吗?”
文木易依旧奸笑道:“梨式啊,有件事恐怕你沈伯伯也没告诉你,你父亲的好些成果他也没毁掉,看这是什么。”说话间也掏出一只闪着蓝光的机械手臂,一下子穿戴到了自己手上,他得意道:“梨式啊,这是你父亲做的,不知道他在天之灵,知道这东西是拿来杀自己的儿子的,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呀。”
突然间整座屋子发出蓝光,连在远处暗夜中潜行的游回羽跟玉屏也见到这屋子的动静。一下子火光、爆炸全都围绕着屋子展开,声响震动着整个小镇。
游回羽不禁问那玉屏道:“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玉屏道:“不知道啊,可能是施工出的事故,总之这样的破坏对我们的计划有利。”两人相视点头,继续往一干部的房间走去。
二人一走出暗巷,游回羽即低头跟在玉屏的后面。在外人眼中,玉屏是一小干部,而游回羽则是新来的跟班。
他二人走到一间房,一青年男子正在数落那些工作没做好的人,他满脸蛮横桀骜地对着那些人吼道:“这点事你们都弄错,这厂子还建不建了!拖慢工期是你们的事,是不是这点事也要让我帮你们来做好呀!?”他见玉屏来了,对那几个手下的人嫌弃地唤了声:“走走走!”等他那几个手下走远了,他仍然满肚子不满地对着玉屏抱怨道:“这帮白痴,笨死了!”
游回羽认出这干部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在万民会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连涵姚。当日他曾以绝对的光彩远胜同龄人,那日连张衡也在他的光彩下黯然失色,现如今这个年轻人竟变得如此骄横。
连涵姚撒完气后,即对着玉屏百般讨好,他面对玉屏时脸上总是挂着一样笑容,口中时不时试探性地说几句,“玉屏你也好考虑嫁人了吧”,“现在我感觉有点本事的人才适合你”,“就算你有喜欢的人,但还是要考虑过日子的”……这一些话被游回羽听了,让他不得不感慨人世无常,当日见这连涵姚时他是多么阳光帅气,现如今竟变得与自己世界的绝大数人一样世故虚伪了。
等那文木易的靑工厂完工,负责推广的就是那连涵姚与他的一个名叫宫沛慈的上司干部的工作,因此二人不得不与他建立起关系。二人应酬完这连涵姚,回到两人单独的房间,各自坐在椅子上相视一笑。游回羽道:“辛苦了,玉屏。”
玉屏也笑道:“确实辛苦,但你这跟班怎么做事的,还不快伺候本姑娘?”
游回羽连连称是,他上前揉了揉玉屏的肩膀,而后思索道:“今天那苏梨式的话可信,明天我去他给我的地方找找看黎玖恬。”
玉屏道:“本来你说这事我必须得挖苦你几句,只是非常时期,放你一马,明天你路上小心,哭别让人知道你是游毅的儿子……要小心易绝,他认得你。”
游回羽一一记下了玉屏的话,他想与玉屏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