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一辆老式大巴在游回羽身边停下,那司机道:“小伙子,去哪?”
游回羽看出这车是做客运的,也不知这梦境中是否有什么别的地方,问道:“这车去哪?”
那司机道:“洪城。”
游回羽听了这名,道:“就去那儿。”
“好嘞。”
司机把游回羽接上车,那售票员便道:“11块。”
游回羽因为知道这是在梦中,因而无所畏惧道:“我没钱。”
那司机不悦道:“没钱你也敢坐车?”
游回羽一脸无畏,道:“对啊。”那司机被这一句气得脸色骤变,车上的乘客也都觉这小伙子脑子不正常,然而游回羽那一脸无畏的神色让车内后座的一男子见了,那男子却不以为异,反以为奇。游回羽正要下车,那车后座的男子就道:“等等!他的车钱我来。”
游回羽听得这话,心中暗喜,仔细看了看帮他付车钱的人的模样,只见那男子身形魁梧,个子少说也有1米8,鼻翼下留着胡子,浓眉大耳,中分长发。深黄色肌肤,身穿青黄背心,足履牛皮厚底越野鞋,一条穿孔褐色皮腰带,一条青灰土尘涤纶裤。衣上灰迹斑斑,神色却抖擞十分。
游回羽向那男子道了声“谢”,坐到车内的引擎盖上。
车子发动轰轰作响,但还能听见车内那些乘客那言语的内容。游回羽虽然听不懂这些人在谈论的事情,但一个词被谈了不下十次,细细听来,这个词叫作“万民会”,也不知是做什么的。至于黎玖恬说自己的那个“踉徒”二字,则丝毫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议论里。
车子颠颠簸簸走了许久,游回羽几乎要睡去了,忽然车子猛一转弯,游回羽猛地清醒,将头往那窗外看去——只见那人车之影透过车窗映入他的眼帘,细细看去,真有那大城市的风范。
眼前楼房依着道路成井字排布,密密麻麻的建筑夹着道路,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更是没有尽头。
那车子又转了几个弯,停在了一片广场。众人一下车,两条腿刚踏进车站,只见那周遭一片片黑压压的人在向着下车的人挥手,口中叫道:“老板,老板,坐车吗?”
穿过人群,出口处前站了三四个穿着绿色制服的警察,路过的人但凡经过他们,便自觉地将手伸出来给他们看。游回羽立马想到这可能是在验指纹,脑中又忽然想起昨天黎玖恬拿起过他的手说的那句“还没长出来”,暗暗觉的那些警察可能是在验手。
他将手仔细看了看,见确实没生什么异物,这才小心地将手伸过去。
那警察看了看他的手,懒散地道了句:“没什么问题,走,下一个。”
游回羽听到警察这么说,这才放心。与此同时,警察查手的行为也让他起了好奇,他走到角落观察那几个警察,见他们始终在做着单调的看手,觉得没什么趣味了,正要离开,忽听得身后有人大喝道:“不许走!”游回羽猛转身去看,只见一个青年已经被几个警察按在地上制住,周围的人都在鼓掌欢呼。游回羽哪里知道就他转身的那刹那发生了这般变故,等他再上前看热闹,那地方已经让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只在乎那被抓的人手上是否有什么东西,但终究人太多,挤挤也不过去。游回羽哪里肯就此罢休?他用力挤去,哪知身子一发力却被人猛地撞了回来。游回羽见这下撞得猛烈,正欲开口叫骂,但抬头细看那撞他人,却又被吓得不敢说话。原来撞他那人的相貌极其特别,只见那人生得虽算不上凶恶,但他左眼有一条很深的手术疤,加之眼神中还隐隐透着凉气,实在让人胆寒。
那男子看了一眼游回羽,没说什么,自顾走了。
再等游回羽再回过神来,那警察也已完事离去,群众也已渐渐散了。
游回羽始终猜不透那被抓的人是否跟他是否有关。他走出车站,外面竟是别有一番天地,却哪里再有心思思考刚才那件事情?
只见车站外就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两旁立满了大大小小的店铺,衣食住行,玲琅满目,人来人往,繁华万分,吆喝声震耳中盘,羹香香飘鼻中息。
那卖小吃的店门口,个个是烟雾缭绕,人群涌动;那卖东西的店口则是立满了大大小小花式招牌……
游回羽被眼前的景象摄住了,他哪里能想到从汽车站出来便是如同步行街一般热闹的街区呢?
他见这街景热闹非凡,立马人也活跃起来,穿插那大大小小的店铺,开始赏玩那纷繁街景。然他起初兴致勃勃,哪知对方得知他身上没钱,立马把他赶出了去,一分钟下来,游回羽立马变得落魄无比,可怜极了。
游回羽自打刚刚在车站被那“独眼男”吓了一吓后,就在这个梦中世界变得十分安分,不敢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他就像个孤魂野鬼一般走在热闹的街区,周边的繁华热闹变得与他毫不相关,耳边的吆喝声变得极为刺耳并且似乎是种嘲笑。
那周围的声音除了吆喝外,游回羽还听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那声音是一女子的歌声,没有那高音喇叭的扩音,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