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惺惺相惜的二人,咳嗽两声:“咳咳,来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可乎。欢迎大家来j。干了。”
酒过三巡。钱馆长纳闷儿小声询问:“小杨,你今天是给骆先生接风,叫我过来是有事?”
杨平点点头:“钱馆长,骆先生想买那个赑屃,我拿不准能不能卖,买什么价,想请教您。”
钱馆长仰天长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阵无语,顿一顿:“唉,小杨,本来这样的东西站在我的立场是不主张你转让的,更何况是卖去海外。但你对我们的工作太支持了,让我无言以对啊。这要是文物那是绝对不能卖给骆先生的,这次我仔细看过,确实是你的手笔,单就和田玉来讲你可以随便转让,我只能恭喜骆先生私人收藏又特宝。”
“谢谢。”骆汉威举杯遥遥致谢,“钱馆长真是快人快语。”
杨平看钱馆长被酒辣得自咂嘴。赶忙劝说:“钱馆长您别干喝,吃口菜。”
钱馆长点点头,继续:“这件玉雕赑屃价值不好说,这种一级白和田玉山料五年前就已经达到一公斤十万了,你们自己估量吧。对了小杨,赑屃转让了,那小池塘里你摆什么?你可是找一尘道长看过的,即便不论风水,那石台上空着也不好看吧。”…
杨平招呼大家吃羊脖子,右手拇指和中指夹着拿着浮雕银质火柴盒,食指不停地转动火材盒:“嗯,我前两天拉过去一块阴沉木,是块儿一吨多一点儿的香樟木阴沉木,成色还不错,我找人雕成龙龟算了,要不我自己练练手?嗯,那还得买专门的工具。”
白纸扇一直插不上话,这是终于张口:“香樟木阴沉木,呵呵,杨先生,有没有兴趣出手呢?”
钱馆长翻白眼:“理论上阴沉木都是国家资源,能让小杨放家里那已经是看在他支持我们工作的面子上了,至于出售,呵呵……”
骆汉威扫一眼他,打个哈哈:“玩笑,玩笑啦。杨生,这样吧,我有位至交是沪海的木雕大师,多次获得中国工艺美术金奖。我让他帮你雕龙龟,怎么样?”
杨平想想也不错,自己的水平有限,而且也没那么多时间,点头笑:“行啊,那就谢谢你了骆先生。”
骆汉威举杯:“杨生,钱馆长,能够认识你们真是幸运,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在各个层面都有交流。”
杨平心情格外愉快,几件大事都有了交代,现在连阴沉木都有人给雕了,还是大师,嘿嘿。
听说藏秘的家具到已经到位,钱馆长吃完饭执意要去鉴赏鉴赏。
两部车又开回藏秘,顾菁陪着钱馆长去看家具,她也没顾上仔细看,这次有钱馆长当解说,正好涨涨知识。
杨平骆汉威几人来到小池塘边,看着在阳光下温润凝腻的赑屃,各怀心事。杨平不好定价,想起这块赑屃差点儿要了顾菁的命,自己奔袭几百公里营救,按高端顽主的话说,这里面都有故事。
骆汉威心怀大畅,本想着杨平答应转让墨翠转轮,怕生变故就过来敲定,没想到收获到更有价值的宝贝。他看一眼杨平,顿一下:“嗯,杨生,你看我们用什么价格成交?”
杨平划根火柴,把烟点着,吸一口:“唉,我真不知道这东西只多少钱,重量我倒是知道,一千四百多公斤,这白度有一级了,骆先生,你经常交易这些东西,你看着定吧。”人傻钱多就是说骆汉威呢,杨平心里清楚,骆汉威是资本大鳄,对于杨平想也不敢想的财富,对他来说也谢是简单的一次资本运作。这种人对于财富的永无止境的欲*望,操控资本如同钟表一样精确协调,金融厮杀洞彻先机,冷静果决,相对的在爱好、收藏方面又彬彬有礼,绝不会毫无下限的沾小便宜,按大白话来说就是丢不起那人。
骆汉威哈哈笑:“这样吧,杨生,和那把墨翠转轮一起,”他伸出四个指头,“杨生可还满意?”
杨平点点头笑了,你只要不是说四千万就好:“好,就按骆先生的意思。”
“爽快,”骆汉威伸出手和杨平击掌,“还有那块阴沉木,我负责联系雕刻好,嗯,顾小姐的相关事宜你都不用操心。那我运送赑屃的时候就把阴沉木一起带走,雕刻好让人给你运回来。威力,马上起草工艺品转让合同。”这是交代白纸扇呢。
杨平看一眼离去的白纸扇威力,这执行力真不是盖的:“骆先生,这么大的东西,你怎么运回瑞士?”
骆汉威摸摸光头,笑得很斯文自信:“都有讲过是工艺品转让咯,这些事情不用我操心的,威力一手操办,我很放心的。”…
哦,到底是百年家族,手底下的帮闲能力都这么强,杨平琢磨,他是不是也该找个帮闲了?还是算了吧,太脱离人民群众了。
回到正堂,钱馆长和顾菁已经看完家具。杨平给大家到好茶,钱馆长喝一口:“好茶,小杨,你这里越来越上档次,这些家具做工真不错,我看开家小型的私人博物馆更适合藏秘。”
顾菁心潮澎湃:“嗯嗯,那么多梳妆匣,香几,高低花几,绣墩,衣架,灯台,梳妆台,梳妆盒,镜台,屏风……唉,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