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斌从书房出来,拿着几样小雕件有南红,松石,和田玉,舒俱来和一只舒俱来手镯:“你看,这就是舒俱来,还有几样南红都是我们院长给帮忙挑的。”
杨平不懂舒俱来石,但光看外观就能肯定这种矿石价值不菲。为什么?这几样雕件的雕工太好了,简直是极致,这样的雕工不可能浪费在不值钱的石头上。而且这舒俱来石的外观各式各样,呈各种不透明的深浅紫与紫红色交织,有的甚至深至黑色,还有粉红的,一看就心生喜爱。
“这粉红的貔貅雕得真可爱,大巧若拙,太适合女士佩戴了,”杨平小兴奋,“这舒俱来价格不低,这件粉红貔貅怕是得万把块钱吧?”
侯斌在一边挤眉弄眼地狠递眼色,杨平光顾赞叹了,没注意。
海青这是说到心头恨了,小眉毛一立:“好啊,侯斌,你不说两百吗?这感情得乘以五十啊。”
侯斌呃了一声:“那个……杨平又不懂舒俱来,是吧,杨平?”他心里没底,脚下踢踢杨平,“这我就两百买的,你看错了吧?≡万≠书≡吧≠小≠说。nsb。m”杨平摇摇头,故意:“不能够,光是这种工就不止四千。”
侯斌大恨:“上次在京北马连道谁在交账前还给自己又办张卡,转了多少来着……”他仰着头,手指敲敲下巴,好像在回忆具体数目。
“两百!绝对两百!”杨平也心虚,现在不是怕海兰了,是担心海兰生气对小妹不好。“这石头品质不好。不管是和田玉还是绿松石都是拿品质说话的。极品的几千上万一克,垃圾的几十块钱一大块儿。这东西料子也就几十块,雕工百十块撑死了,嘿嘿。”这厮擦擦汗,满嘴跑舌头。
海兰吃吃笑:“行了,装什么装,私藏就私藏呗,你一大男人出门身上没钱也难看。就别装了,我以后不管你的私房钱,你记得要对得起我和臭宝还有小妹就行。”哎呦?海兰转性了?她继续对海青说,“姐,你家侯斌也没啥不良嗜好,玩玩这些还能升值,真是要见天儿地买那些垃圾回来那可真得批评。我是从杨平身上看出来了,买这些东西不亏,就得买极品。升值快,垃圾货看着便宜。留手里没什么用的。”海青气鼓鼓地哼一声:“哼,你是被杨平洗脑了。不要教坏我家侯斌。”
杨平嘿嘿:“姐,其实男人有嗜好是好事,无欲无求的那种人才可怕。更何况姐夫喜欢的东西不仅能升值,还能防小三儿。”
海青撇撇嘴,一点儿都不信:“你就会忽悠。”
“这怎么是忽悠呢?”杨平摆事实讲道理,“男人一旦掉进文玩的坑里,有些闲暇时间就得摆弄自己的收藏,盘玩意儿,基本没时间出去应酬,这是一;负责的男人赚的钱回来得养家,自己存的那些小钱儿,放文玩上基本有多少就得进去多少,就没钱出去找女人了,这是二;三嘛,就是姐夫玩这个高,从刚入行玩得就是高端货,只有高端货才能保值,升值,而且涨幅大,稳赚不赔,哪像我,刚入行的时候只能买些普品;还有玩文玩的男人有品位,内敛,嘿嘿,就是爱显摆这点不好;最后就是玩文玩的男人喜新不厌旧,呸呸,是喜旧厌新,哈哈,就是说你不用担心人老珠黄了姐夫会嫌弃。”
海青给他个白眼:“喜新不厌旧,这话是说你呢吧?……
“嘿嘿,领会精神!”杨平拉着海兰坐下,泰然自若,“海兰,明天看看那小洋房,喜欢明天就可以过去住。”
海兰笑起来:“你呀,明天咱们去看看,今晚就委屈你和姐夫打地铺了。”
侯斌家说是一百二十平方,但也睡不下六口人,杨平无所谓,这么热的天打地铺还舒服呢。
女士和小孩儿睡床,俩男人打地铺,商量好明天下午去看看海派文玩,侯斌就沉沉睡去,做一天手术确实很累。
沪海的早上很闷热,开着空调都能感觉到空气的潮湿,杨平起得很早,繁华热闹的沪海此时显得格外宁静。
洗漱完,杨平决定下楼跑两圈。刚一出门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太热了,无处可躲的那种热,还是改散步吧。
小区外不远好几家连着卖早餐的摊点,杨平喜欢吃,要了各家要了几样,粥,豆浆,豆花,咸菜,小笼包,粢饭团,麻球,葱油饼……两只手拎满了回去。
大家都已经起来,睿睿要上学,海青正打算做早饭呢。看见杨平两手拎满早点表扬:“你真勤快,来来,我接着,诶呦,这么多啊。”
杨平把早点放在餐桌上,转转手腕:“每样来了点儿,谁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这手快拎断了。”
海兰咬着牙刷转出来,发话:“嗯嗯,我们快点吃,吃完先去看看小洋房,等时间到了去过户,好伐?”
廖妈点一下海兰的头,嗔怪:“快去洗脸,懒得你,看看人家早饭都买回来了,你还没捯饬利索。”
睿睿耳朵尖,拍手:“小姨会说沪海话了啊。”
海兰得意地晃晃手里的牙刷:“厉害伐?”
廖妈挥手赶苍蝇:“去去去,丑死了。”
侯斌给单位请好假,搓着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