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不敢搀和,笑眯眯地点根烟:“你们慢点儿喝,还有炒面呢。”
回到厨房,拉面,下面,捞面过水。用炒菜铲把面在过水的小锅里截成一节一节的。
炒菜,西红柿酱,调味儿,接着放进去截好的面,翻炒,最后放盐,最最后的一步也是最重要的,把蒜泥汁儿倒进锅里,翻两下出锅。
闻着香气逼人的炒面,阿布顾不上训老大了,端起一碗炒面,西里呼噜地开吃,边吃边夸:“你真好,前所未有的好,这么香的饭比外面卖的好多了。唉,要是早抓紧点儿,哪有她们啥事儿啊。”
顾菁饿得狠了,嘴里全是炒面,只能翻着白眼儿哼哼着表示抗议。
杨平把自己的面放在炕坐上,又端来醋,油泼辣子,几瓣蒜,给对面的老大努努嘴:“剥瓣蒜,提味儿。”
阿布坐在他身后拱一拱,小声:“你不准吃蒜,一轮到我你就吃蒜,成心啊?!”
顾菁一口面咽下去,打个嗝儿,噎住了,杨平赶紧去厨房盛碗面汤来:“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来来,原汤化原食儿。”
顾菁喝口面汤,委屈:“就是急着跟你说,呃,不准吃蒜……”
阿布今天心率交瘁,顾菁有宝宝了,老大是客人,杨平自觉地洗碗收拾厨房。
老大跟进来给他发根烟:“火装了么?”
杨平摸摸裤兜。没有,直接打着炉灶,歪着头点着烟。给老大对火。
老大吸口烟,叹气:“唉,这事儿别让你嫂子知道,你说我本本分分前半生,咋一会儿工夫就让你给带坏了呢?”
杨平嘿嘿笑:“这就叫天下乌鸦一般黑,侵略性,占有性就写在雄性动物的基因里。以前你是没机会。嘿嘿,以后别笑我了啊。”
老大悻悻然:“哪儿还有脸笑你嗦。那个女娃儿要是给我打电话咋个办嘛?”
杨平吸口烟,缓缓吐出:“直接拉黑,要还是害怕就换号码。”
老大侧目:“不太好吧,不礼貌噻。”
杨平乐了:“老大。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女孩儿了吧?”
“那个……”老大难为情,给杨平一巴掌,“让你小子看笑话。”
杨平咂咂嘴,皱着眉头:“老大,你看啊,千万别受我影响,找外面的女人他哥的就是背离社会道德的事儿。咱都是已婚人士,也不说外话,太耗精力了。你耗不起的。潘驴邓小闲,你占几样?最重要的两样,钱和腰子。钱兄弟能给你帮忙,这腰子没法借吧。你能把嫂子应付过去就万幸了。”
老大被杨平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恨恨地指指他:“你不也是这样嘛,你还比我厉害哩。想当初你滴小身板儿还不如我噻,打起架来都是我给你挡砖哩。”
杨平想起大专的时候,和少数民zu打架。老大真是一个顶俩,感慨:“是啊。要不你试试?嘿嘿,咱俩明天偷偷地去买辆沃尔沃,你留着泡妞?”
老大翻白眼:“跟你小子说事儿,就是麻缠嗦,我滴意思是能不能行,悄悄滴搞一哈儿。”
杨平嘿嘿:“真滴不能行,咱也是要面子的人了,人家那是小年轻,火力正旺,别第二天早上让人家笑你不行,再搞出个抑郁症来。我自打毕业受你们刺激,发誓锻炼,身体练得棒棒的,老婆小三儿都喜欢。走走,我给你看看。”
杨平拉着老大来到正房,他抱起骆汉庭送的那块水晶洞,一直走到垂花门,轻轻放下,拍拍手一脸轻松:“老大,你要是能把它抱起来走两步,剩下的事儿兄弟给你包了。”
“我才不要你帮哩,”说着话,老大半蹲横抱住水晶洞,一起,没动?!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往起拔,水晶洞被他斜斜的抱起一点,接着就是斜着连人砸向地面,杨平嘿嘿笑着接住,把水晶洞就那么横放在地上:“我来,我来,再别把你老腰闪了。”
老大郁闷,擦把汗,揉揉腰:“唉,真是没得比。”落寞的很,看得杨平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老大,这婚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拿感情说事儿,”杨平拉老大坐在水晶洞上,“但这种更糟,还不如花钱的呢,因为这种后患更大,纠缠不清,就比如我这种情况。我这样反倒不在乎钱和腰子了,但一搞不好就有妻离子散的可能。你想想?”
老大垂头丧气:“嗯,是哈……我也没打算想你一样,也不打算赤果果的金钱交易。但是那个女娃儿……唉……”
杨平琢磨琢磨,这都是自己使坏惹来的事儿,现在给老大造成困扰了,这得解决:“老大,你这次过来是什么情况?请了多少天的假?”
“就是年休假算上周末一共二十天,”老大起身回屋,一会儿出来那个打火机,给杨平发根烟,“对了,我这次来还有事儿找你呢。”
杨平心思还在那个被碧茹身上:“老大,我明天晚上就得走,我给你留辆车,还有,咱兄弟不说客气话,我这儿有张卡,你拿着。别急眼,听我说,这卡以后就叫“作基金”,作嘛,以后老三,老四来也能用。看看咱哥几个能作出什么境界,你在京北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