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自行车行上车,杨平回身把自行车袋放在后座,顺便过了一下手瘾,被阿布一顿痛打。
杨平嘿嘿笑着躲闪,他对这种不着调的行为乐此不疲:“好好好,我求饶还不行嘛,你就这么急着回去,连晚饭都不吃?”
阿布脸红红的,擦擦额头的汗,妩媚地白了杨平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的。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能过来安慰安慰你孤独的心灵你就偷着笑吧。”
杨平感动:“你说我当初要是不放你走,那我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阿布调整一下座椅,靠得舒服点,略微思考:“呼,也许会幸福吧,但肯定和现在不一样。也许没有什么事业,每天为柴米油盐奔波,顾不上考虑彼此的感受,唉,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就是我辛苦一点儿,想你的时候不能马上见到你。”
杨平手指在方向盘上轮流敲击,咂咂嘴,像是在对自己说:“阿布,我真心想你们都快乐幸福,放心吧,我会想出办法的。”
阿布握住杨平的手,捏捏:“好了,我明白的。”
杨平笑笑,发动车子,带起几片枯叶。
中午三人一起吃完饭,顾菁还得赶着上班没法去送阿布,只好依依不舍地和阿布拥抱道别。杨平把阿布送到机场,在候机厅阿布紧紧拥抱着杨平,贪婪地闻着心爱男人身上的味道,呢喃:“你也要像我对你这样对我,想我的时候就飞过来看看我。”
杨平心里这个憋屈啊,鼻子酸酸的:“嗯,我有时间就去看你和央金。”
阿布猛地松开杨平,一只手擦下眼睛,转身疾走几步进了安检口。
看着阿布消失在安检口的背影,杨平觉得自己真没用,活了三十来年,自己好像还没有长大,还是那么没担当,只能看着自己的女人没落的走进安检口。这太对不起自己的金手指了,一般有了金手指不是可以呼风唤雨,扭转乾坤的吗?自己想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咋就这么困难?貌似心爱的女人多了点儿哈。
杨平对着狠狠地砸了一拳,拿出电话给阿布打过去:“阿布,阿布,你出来,我不想再这么看着你离开了,我回去就和海兰自首,我就不信了,她还真能把我分尸喽。”
阿布本来心情很低落,接起杨平的电话,听他这么一说,悲伤一下子不见了,扑哧笑出来:“咯咯,我知道你怕我难过,但也别这么搞笑吧,哈哈。”
杨平瓜了,没想到自己的表白被这么理解了:“呃,这……”
阿布太欢乐了:“哎呀,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用这么悲壮,咱们的事不是喜剧吗?你忽然这么悲情我一时接受不了,哈哈。我也有自己的事啊,那么大的公司,还有一家子人,都要照顾到的。哪有时间每天都儿女情长,好了,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很满意咱们的现状,真的,来,亲我一下。”
杨平摸摸脸,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煽情了,背过身子对着电话亲了一下:“姆啊~好了,那我回去了。”
阿布咯咯笑:“嗯,记得来看我。”
挂了电话,杨平感觉周围氛围怪怪的,回身一看,自己被几个空姐围住了。杜丽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拉杆箱正盯着自己冷笑呢。
杨平还沉浸在分别的场景里没出来呢,揉揉酸酸的鼻子:“杜丽啊,怎么今天出乘?”
杜丽扬扬眉毛没理杨平,对着几个姐妹说:“这就是我说的无良大叔了,对佛珠,蜜蜡,玉石很有一套,对女人也很有一套,是吧,杨哥?”
一个小眼睛空姐不干了:“你这就不对了哦,小丽,你给我们介绍就是大叔,自己就叫哥哥。是嫉妒呢还是想占我们便宜啊?”
杜丽翻个白眼,上前挽住杨平的胳膊,趾高气扬:“我是表明这是我的菜,你们别惦记。”
另一个脸上略带婴儿肥的空姐把双手捂着嘴,难以置信的表情:“小丽,咱们刚开始看着他和那个女的吻别的,你这也太生冷不忌了吧。”
杜丽得意:“那又怎么了,他要是个本分男人我还不招惹呢,这臭男人据我观察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正好陪我打发一下寂寞的青春。”
杨平郁闷,一脑门子黑线,这还有没有是非观啊,这是蓝天航空公司的吧。咳嗽一下:“咳咳,你们好,我和杜丽是普通朋友,嘿嘿,普通朋友。别误会,这丫头爱开玩笑。”
婴儿肥白一眼杨平:“我们知道她开玩笑呢,对了杨哥,你给小丽送的车挂真漂亮,什么时候带我们也去买几样紫檀,蜜蜡行不行?”
杨平不敢招惹,告饶:“我也是瞎支招儿,其实你们去文庙自己杀价也不会比我买的贵多少,一串手串最多贵一二十块钱。真划不来找熟人买东西,没准还宰熟呢。你们自己去,一串小叶紫檀的手串人家要两百你可以还价一百,成不成另说。我去人家万一来一句:杨哥,这东西你要就两百五,我连侃价都不好意思。真的,这事儿我遇到好几回了,人情面子是有用完的时候的,什么关系也没和钱的关系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