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尝尝我们这边的炸酱面,蔺老师你尝尝和京北的炸酱面有啥不一样的。”杨平给每人端了一碗面。
莫文山哪儿顾得上吃饭啊,眼睛里全是那块丽江翠王。杨平不得不强制性地收起翡翠:“莫哥先吃饭,吃完再看。”
西里呼噜地吃完面,蔺建中大赞:“小杨,手艺不错啊,这炸酱面虽然没有那么多配菜,但味道比京北炸酱面好。”
莫文山也是赞不绝口:“味道好,实在。”
等大家吃完,海兰把碗筷收拾了。杨平和莫文山点根饭后烟,商量:“莫哥,蔺老师,你们看这块翡翠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蔺建中喝着茶摇头,表情奇怪:“何止是没问题,这块翡翠是品质极好的玻璃种,虽然有一部分是无色的,但是绿色部分的色很俏,很均匀,应该叫黄杨绿。文山换得值,很值啊。”
杨平点头笑:“莫哥,那你看?”
莫文山摩挲这那块翡翠:“不愧是丽江翠王,小杨,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不带反悔的啊。”
杨平同意:“行,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喝茶,我去取博山炉。”
蔺建中淡定了:“小杨,先不忙,你真是大手笔,深藏不露,呵呵。”
杨平奇怪:“嗯?”
蔺建中走到窗边架子上,拿起一只杨平修复的瓶子。杨平看了看另外三支瓷瓶,上面的蓝色妖姬已经有点儿蔫了,靠!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蔺建中拿着瓶子走回来,小心的把瓷瓶放在条几上。自己靠在沙发靠背上松了口气:“小杨,你这斗彩天球瓶是怎么来的?有传承没有?”
杨平苦着脸:“蔺老师,这叫斗彩天球瓶?那那个脖子稍长点儿的瓷瓶叫什么?”
蔺建中真是翻白眼了,感情这货连自己收藏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个叫斗彩海水纹长颈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唉,看来是真不知道,不然也不敢拿这个当花瓶了。”
海兰收拾完碗在一边听见这话认真的问:“蔺老师,这个瓷瓶很值钱?”
蔺建中摇头苦笑:“这不是钱的事儿,这东西是你拿着钱没地儿买去。”说这话蔺建中小心地把另外三支瓷瓶一个一个小心的转移到条几上:“这东西出现一只就会引发收藏界的海啸,你这儿都是论对出现,还是全品。让我说什么好呢?文山,把你的烟给我一支,有点儿激动,压一压。”
莫文山不是很懂文物,拿出烟给蔺建中点上:“老蔺,你这几十年都不吸烟的,这东西有这么好?让你破戒。”
“这么说吧,这一只瓶子就等于你那块翡翠的价值,甚至更高。”蔺建中拿烟的手有点儿抖:“斗彩无大器。这对矮点儿的叫斗彩天球瓶,高应该是十七厘米,口径应该是三点八厘米。造型墩厚,直筒口,弧腹留肩,釉色发色鲜艳,工艺相当复杂,绘画中有寓意,纹饰栩栩如生,底足修胎规矩,“大明成化年制”的款识真品无疑啊。斗彩讲究釉下青花钩边,釉上用红、绿、兰、黄等色以点彩、覆彩、染彩、填彩手法进行绘画点缀,釉上釉下彩料争艳相斗。这支斗彩天球瓶直口,长颈,身部丰肩犹同梅瓶,画工纹饰点缀分颈、肩、身腹和尾部分。以缠枝花卉点缀,身部以人物故事绘画描述,层次分明却又上下相称,画法讲究,御供官窑啊。
这对高点儿的叫斗彩长颈瓶,孔径是二点八厘米,高应该是二十厘米。这就算罕见的立体大器了。造型别致,纹饰清晰,很优美,器型丰满,胎骨有陈旧感,图案精美,线条流畅自然,带有吉祥寓意,胎薄如纸。你们看,用看翡翠的手电照射通身釉色莹润,这说明胎质轻薄,胎釉细腻洁白,釉色纯净莹亮,给人以圆润柔和之感觉。同时以青花构成整个纹饰主色,它的施彩只分浓淡,不分阴阳,多采用平涂。同一色彩呈现不同色调,而同一纹饰却采用不同颜色,是这件彩瓷所独创的,也是后朝至今无法仿制的。这种东西很多藏家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件实物,这他妈的一下子就是两对,四支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是什么情况?蔺建中蔺老师竟然爆粗口了。杨平更是郁闷,早知道这些东西是好东西,但是压根没想到会这么好。
海兰早听瓜了,嗫喏:“蔺老师,那……这个大概值多少钱?”
蔺建中吸口烟,闭着眼睛想想:“嗯,无价,没法说啊,如果只有一支还有个价码,这成套的两对谁敢给价格?”
海兰神经大条,锲而不舍:“那蔺老师,如果只有这一支大概能值多少钱?”
蔺建中把烟头仍在地上,用脚踩灭,看得杨平直翻白眼,那不是有烟灰缸么。蔺建中咬咬牙:“一支的话,品相这么好应该在五千万左右。一般的也在三千万左右。”
海兰惊了,有点儿哆嗦:“这家还能住吗?蔺老师这四支有没有人能买起?”
蔺建中摇摇头:“估计没有,除非大机构。”
海兰还是非比常人,定定心神:“那我们一支一支的卖不就完了,只在不行卖一个砸一个。外国不是有这种先例吗,好像是卖什么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