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军成功击退苏军进攻部队,并已向敌人纵深处追去,由于第一次对苏军使用毒气弹,且是在黄昏中,对方军中恐慌蔓延,前期积压怨气也于此时彻底爆发,各部建制均混乱不堪,加上我第二师王子敬所部于后方对其发动攻击,苏军已发生全线溃败之事。”有军情参谋拿着情报从指挥部外进来,高兴的跟王子安叫道。
指挥部里顿时响起一片万岁之声,三天,加上些民兵力巴还不到五千人的部队,硬生生顶住两万多人不要命的进攻,愣把大帅完好无损的护持到现在,之前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种沉甸甸的感觉,现在一朝得到释放,有人甚至流下了泪水。
倒是王子安见惯大场面,没跟其他人一样得意忘形,只在他们闹腾过后问道军情参谋:“第二师怎么布置的?”
“他们把苏军左右两翼给封上了,只留下中路位置,可对方中路要跑只能跑到老山一带,那边儿有王师长事先埋伏好的军队,定不会让苏军成编制逃跑。”
走出指挥部的铁门,外面天空中还有几颗照明弹挂着,惨兮兮的好不渗人,后面军情参谋也跟着出来,就听王子安继续问道:“刚才打毒气弹对咱们的伤亡大不大?”毒气弹是在双方战成一团没法脱离的时候打出去的,效果是顶好,可己方肯定也会有猝不及防之下忘带防毒面具造成伤亡的。
先前鲁军一直未用毒气弹,不是怕引起国内声讨,实在是出门忘了带,谁还想着对付一堆土军头能用得上那玩意儿,到底是失算了,没能料到苏军会大量使用苏北一带军官编成的部队,在破家之仇的刺激下战力飙升,其意志放到现下国内来说是顶尖了。
至于刚才所用毒气弹,除了运输机空投少部分以外,大都是两条突进来的运输舰所携带,以前到底是太少,没敢随便用。
“…其实咱们打毒气弹的时候前线还能站立的我军士兵已然不多,敌军可以说攻破了第一道防线,因此伤亡不大,在毒气弹打出后大都能趁着苏军士兵混乱档口把面具戴上,倒是那些个受了重伤或昏迷之人大都可能无法救治了。”他也是做过很多功课,不愧王子安身边军情参谋的身份,各种情况都能在短时间内分析好。
“都是我鲁军的好战士。”王子安走到一旁火把前,眼角流下两滴泪水,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清晰无比,他继续用着似乎承受了很大悲伤之情的语气说道:“我对不起这些个弟兄啊,要是只有他们自己,就凭苏军能把他们留下?”
“大帅仁义。”几个侍卫在一旁也是两眼通红,看自家大帅,这点不得已的损伤都悲痛不已,只能再次感叹自己跟对了人。
远处有人跑来,打断了王靖帅的伤春悲秋,侍卫们上前很有技巧的挡在他身边,防着混乱中被人趁机突进来,大风大浪都过去了,真要倒在一点粗心之下得亏死。
“大帅,团长让我来向您报告最新情况。”来人是卫队团的参谋长,刚才在黑暗中显得不是太过真切,所以没能认出来,这会儿几人赶紧给他让路。
“如何?”
“苏军士兵在知道被我军围困后大部投降,只余少部分军官带队顽抗,尚在肃清中。”参谋长没带文件,只是大声说着,这也是张自忠选他来的意思,其人对战场之上的各种情报全都清楚,最是合适不过:“苏军第二师参谋长李雪峰于溃逃中被我军俘虏,经投降士兵指认确定,七十四混成旅旅长不知所踪,第二师师长朱熙被我军击毙于阵中,此事亦有多名苏军官兵作证,尸体也已找到。”
……
天空中不时升腾起几颗照明弹,帮着地面上的鲁军士兵进行着战场打扫工作,王子安则领着几个人来到前方第一道防线处,虽说这几****曾来过此地,但当时众人不敢让他在这儿呆多长时间,只是走马观花的慰问下士兵便回返,没有现在统揽全局看得真切。
阵地上有力巴在抬着尸体,鲁军自是挨个放好,先摆到一起等后面来人收拾,苏军的尸体则要随意的多,虽说死者为大,但到底两方属于敌对关系,没把他们曝尸荒野就算好的,只捎带收拾下便给扔到一旁。
泥土里还浸着血色,浓烈的甚至在黑夜里也能看到,地上到处是打完的子弹壳、炮弹壳,还有破片、乱七八糟的横梁、沙袋等物;不远处有根尚在燃烧的木头,上面孤零零放了顶钢盔,王子安上前将其拿下,被火烤的有些烫手,可他还是忍住没将其丢下,看着上面有些褪色的五色标志,他突然有种想要擦去的冲动。
也只能是冲动了,印在上面的东西哪能这么容易就给去掉,把它交给后面一人说道:“这顶钢盔给我留着,回头放我办公室里。”说完自去走上前,就这样跳进堑壕,跟正在搬运的力巴们一起,向上面递着已是凉透的尸体。
“是。”侍卫接过钢盔,直接戴到自己头上,随即也跟着自家大帅跳入战壕—不光是帮忙,还得防着现场尸体中有几个装死或者还没死的敌方士兵暴起发难。
刚抬走两人,旁边突然有人大声喊起来:“这人还有口气,这边儿,这边儿,是咱们的人。”
有医护兵闻言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