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统领,想不到吧,你也有落到兄弟手里的一天。”冯伟军坐在椅子上轻蔑的笑着,他眼前是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热河东路巡防营统领齐林荣,此人倒霉催的正在平泉县城内,不巧遇上匪军攻城还给打破了,军营里的抵抗就是这人组织的,不过最后给手下打晕交出来:“前几个月贵军截了老子军火,给你送钱不要,送鸦片也不要,我一直闹不懂您是杂想的,看起来阁下也不像矢志练兵的军人,否则断不会被我上来就破了城。”
说起来这也是冯伟军拿这地方开刀的一个原因,此地处于他跟王子安议定的走私线路之一,也是最大的一个,以前大批军火从此地经过,支援冯团座的革命事业,打点之下本地驻军倒也合作,没给截留。可在毅军联合巡防营进剿时这人突然发难,派兵截了一批由山东运抵的六五步枪,在冯伟军最危险时来这么一下差点要了他小命,现在大仇得报,无怪乎团座大人一脸小人得志的姿态。
“冯当家…不不,冯团长,冯团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那也是被上官逼迫,姜桂题姜都统明令要求下官这样干的,这不怪我,这不怪我啊。”齐林荣话说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差点把冯伟军叫成大当家的,脑袋转得快想起这人编制是依着军队来的,还自认团长:“您的东西我还给您,对,还给您,都在城里呢,我一点儿也没动,千万别杀我,我在城里还有不少家产……”
“行了。”冯伟军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别摆出这么一副令人作呕的姿态,平白丢了军人脸,我说你也好歹是个军官,怎么就这么不堪。也别拿空头支票消遣兄弟,你说的那些现在都我说了算,至于要不要杀你,就看城里百姓的意思了。”
起了话头,冯伟军也过起了教育人的瘾:“看看姜汉清,人虽然治政不咋样,还捣鼓着热河整个省都种鸦片,可也是军阵中拼杀出来的,甲午年跟鬼子真刀真枪干过,你说你怎么就不学学好?”现在的热河都统毅军首领姜桂题戎马一生,期间大小仗打过无数,领兵号称十万,只是主政热河后让民间大肆种植鸦片,为世人所诟病。
“是是,我不学好,冯团长您别跟我这种人置气,没的污了您手…”
“得了,老子没工夫跟你置气。”冯伟军觉得羞辱够了起身踹他一脚:“也别做梦活下这条命,兄弟还得借您的人头一用。”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空留下哭天喊地的齐林荣。
因为事起突然,城里诸人还没做多大反应就给人破了城,所以损伤都不大,民居也没多少被损毁的地方,收拾起来倒也快,安民告示等都有专门跟随的民政人员来做,很快整个城市便恢复平静,只是大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很多,看起来略显萧条。
热河这地方别看好过活,但只是指勉强饿不死,至于经济方面那还是一团糟,姜桂题戎伍出身本就不长于民政,治下也就好不到哪儿去,因此冯伟军破城后收获不是很多。只是那批军火还能保存下来倒是让其很意外,询问过后才清楚齐林荣截获后压根没往上报,留着想自己扩军,由于请求扩军的电文还没下来所以暂时封存。
冯伟军当初来热河凭借的就是有后援,那王子安现在在山东借着一战东风大发战争财,狂卖山东所能造的一切物品,而西欧各国因分身乏术所以很是给了他不少订单,从飞机汽车迫击炮毒气弹到一应轻工食品都有,他们出发时王子安更是大手一挥给了包括六百两黄金在内的硬通货一批作为启动资金。
只是这后援却不能放到明面上讲,怎么说人王靖帅还是北洋军中一员,若是被人得知内里还往他处地盘派人捣乱那还了得,所以来到本地后支援物品就只能靠着走私了。反正从海上接货,纵使给人查住也查不到王子安头上,还别说他们走私的武器本就不是山东自用,大都通过外情处的人采购于外地,以现在形势看没可能查出源头。
别看王子安又送钱又送人的似乎亏了,可说起来跟外派一支部队没两样,要派别人他还真不放心,可穿越众心理上有一种盲从的心态—他们有着这时代他人所没有的眼光,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不为主义所累还是可信的。
带人查看过城内情况后冯伟军开始召集部署准备为下一步做准备,他的时间暂时够用,攻城时顺手把电报线给掐了,所以城里情况外界不清楚,倒不虞有部队现在就过来镇压。
一场战后总结会议很快完成,冯伟军听着马弁报告的消息,对着屋内众人大手一挥:“好了各位,一块儿去给东路防营的弟兄们开场诉苦会去。”
……
“热河巨寇冯逆伟军于民国五年六月攻破平泉县城,收编东路巡防营等军,越马孟山与他处匪伙里应外合攻取喀喇沁中旗,复击溃前来进剿之毅军并热河省军一部,军队损失军械无算,冯逆趁势打出驱逐姜桂题之鸦片都统旗帜,并聚众万人北上。据本报消息,热河姜都统已在赤峰集结军队,并延请政府军分兵进剿…”
王子安扬了扬手中报纸,轻笑着问向端坐在一旁的蔡锷:“松坡将军觉得这人如何,能不能复制昔日白朗之祸?”蔡锷在护国战争中因劳累过度造成肺结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