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音,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鸾凤楼内,雨凝的眼神很是若有所思。高绝从那日之后,已经许久不曾踏足这里,难道,真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么?雨凝心内苦笑,这一次,自己果真是陷进去了?
“公主,主子的话,您还是铭记的好。”想起那个高绝,素音心里就是不舒服。那个男人,不对,想到这儿她的眼神更加愤恨,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还和主子如此亲昵,更加让她心里不舒服。
“你这个丫头总是这么无趣,”雨凝无可奈何地看着身旁的素音,从兄长把她派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起,素音就一直是如此,宋人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是不无道理。
“对了,”雨凝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已经落到了她的脚上,“你的脚伤好点了吗?”总归是陪了自己许久的人,她还是关心她的。
回想起前几天的遭遇,素音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已经好了,您不用担心。”
“是吗?”雨凝可没放过素音眼中那一抹似有若无。前几天她从药房回来的时候可是满脸怒气,能让一向清冷淡然的素音如此失常,看来那个让她受伤的人可非同小可。
难道是王兄?
雨凝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对着他,素音永远都是惟命是从,就算现在要她去死,只怕素音也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那个人,肯定不会是王兄。
可是,不是王兄,又会是谁呢,按道理,素音身边的人,除了这鸾凤楼里的人,就是王兄身边的人,可这些人,没道理会伤自己人,难道这里面,她还隐瞒了自己什么?
素音当然不知道雨凝此刻百转千回的心思,“公主,主子回大辽的这段时间,您还是深居简出为好,毕竟,鸾凤楼乃是非之地。”主子临走之前特意交代,除非有要事,否则不要离开鸾凤楼一步,那日要不是为了给公主抓药,自己绝对不会出这档子事。想到这儿她的眼神更是愤恨,高家人,果然都是她的克星。不论是是高瑞,还是那个高绝。
“这我当然知道。”雨凝语气淡淡,她虽然身处东京,但大辽那边,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最近父王的身体不好,二王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王兄这次回去,只怕也是十分凶险,保护好自己,不给王兄惹麻烦,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雨凝啊,你看看谁来了。”芸娘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主仆二人连忙不再说话,当芸娘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雨凝的眼中立马盈满惊喜,“高公子!”
“雨凝!”高滔滔嘴角漾起一抹微笑,今日难得清闲,路过鸾凤楼,思及起许久不见的雨凝。她心里忽然也是愧疚,虽然知道自己不能给她什么,但这个曾经让自己惊艳却又不忍的女子,着实也是个可怜人。对雨凝,她的心里总是有一股难言的愧疚,
雨凝自然不知道高滔滔的心思,她很开心地看着高滔滔,在东京这么久,难得遇到这么一个知她心意的男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自古以来多少女儿的期盼,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这个福分,不过能见到他,她也是开心的。
高滔滔尝了一口雨凝自制的点心,脸上满是赞叹,“雨凝,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同样身为女人,嫂子端庄优雅,雨凝美艳动人,高滔滔心内也是慨叹,灵犀说的有道理,自己身为女人,还真是失败。
雨凝笑眯眯地看着吃的正欢的高滔滔,这个男人,正直,憨厚,没有心机,看惯了尔虞我诈和笑里藏刀,高绝,果真是绝无仅有。
素音看了眼含羞带怯的雨凝,眼里的冷意更深。可真是亲兄妹啊,连看上的人都一模一样,看着笑得欢快的高滔滔,她真是恨不能扯下那面覆盖在她面上的人皮面具,这些时日,她早已将一切都想明白,高绝,高滔滔,滔滔不绝,高家的千金大小姐,高滔滔,就是眼前这个易容的男子才对。
想起另一个让她同样烦恼的男人,她眼中的冷意更深。看来是要想个法子了,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让这个女人远离自己的视线。
“三弟,你也在啊!”
高滔滔有点惊讶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赵宗实,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刚从宫里出来。
虽然不乐意自己和高绝的独处时光被打搅,但雨凝也知道面前的这位可是王兄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自己可是怠慢不得,她连忙把自己的座位让出,让赵宗实和高滔滔坐在一起。
“怎么了?”看着一脸倦容额赵宗实,高滔滔立刻明白他最近应该累的不轻,在东京当差,还是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着实是难为他了。
赵宗实不答话,反而拿起面前的一块点心细细咀嚼,“红豆馅的,不错,雨凝,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雨凝微微一笑,很知趣地避了出去,赵宗实答非所问,很明显是避讳自己。看着雨凝起身,屋内的一众仆从也退了出去,高滔滔这才开口,“二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宗实疲倦地揉揉眉,“边关来报,大辽国主派遣人马送来国书,想和我国永结秦晋之好。”
“这么突然?”高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