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也不愿魏氏的态度,倒是对明日皇子有一些后怕,自打那次受了伤,这心头上依旧隐隐有一些说不上的惊惧。
半夜起风,刮得门窗直响,如期辗转难眠,索性起来到院子内走走。春日夜里寒冷,如期披着大氅站在院内的树下,四周很安静,吴氏的屋内却依旧有微弱的烛光摇曳。
如期心中诧异,这么晚了,吴氏难道还没有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如期小心谨慎的走到吴氏的窗檐下,屋内似乎有人在说话,听的不太真切,可仍能分辨出是吴氏,另一个人居然是个男的。
这大半夜的,是谁在吴氏的屋内,还是个男的。如期探着身子又靠近了些,这才听的真切了一些。
“表哥你以后莫要再来了,被旁人瞧了去,我哪还有名节可言。”吴氏压低了声说道,却难掩话语中的失落。
“表妹,这么多年你吃的苦够多了,那个贱妇害你成这样,你居然也能忍受?索性将她一刀砍死一了百了,也省得她整日想要作恶。”那男人声音有些沙哑,鼻音很重,像是故意为之。
如期这一听,心中大概是明白了八分,转个身,悄悄地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一早,如期早早的醒来,洗漱完毕走出门,正遇到吴氏匆忙的出来,见到如期,连忙走上前。如期不知何事,朝着吴氏笑了笑。
“如期,昨日你所听到的事万万不可对旁人说,吴姨娘根本无心争宠,只是,不愿拖累了表哥。”吴氏显得忧心重重,说话间眼眶都以被泪水打湿,如期见了,忙拿出锦帕为她擦拭,瞧了瞧四周。
“姨娘放心,如期什么也没有听到,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期朝着吴氏伸出手,只见她从袖口中拿出一枚耳坠,正是如期所有,接过耳坠,如期顺手戴在了耳垂上,朝着吴氏福了福,便辞别了她赶往皇子府。
对于旁人的事,如期一向不愿多管多问,更别提吴氏那位不曾谋面的表哥,至于他们的事,如期心中倒是摸索出了不少意思,可是也只是摸索出了一些而已。
乘坐着预先备好的马车,如期与锦绣正欲赶路前往皇子府。
“妹妹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皇子府还能没了不成,既然顺路,就一道去吧。”沈月如娇生惯养的,什么时候看到她坐过这样的马车,一贯的辇车来来回回,这会跟如期挤一辆马车倒是稀奇了。
如期看着,也不好拒绝,朝着里面挪了挪,锦绣见此,忙下了车与车夫同坐,随行的还有沈月如的贴身丫鬟铃铛。
相对无言,如期掀开车帘朝外看去,故意躲闪着沈月如投过来的目光。
“妹妹与九皇子是如何认识的?”
回眸看了看沈月如,如期淡淡的笑笑回道:“二姐三姐及笄礼上见过一面,之前再没见过。”
沈月如了然的点点头,看着如期,眼中含笑,可如期看着她那个笑容,身子不禁一颤,匆匆将头扭向一边。
“妹妹倒是说说,姐姐与秦南诏想比,哪个更胜一筹?”
这什么问题啊,你怎么能跟南诏姐姐比,如期在心中说道,面上却扬起一抹真诚的笑意:“自是姐姐更胜一筹。”
等等,沈月如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不好的想法在脑海中萦绕起来,如期差点惊呼出声,却又碍于沈月如正瞧着自己,忍了忍没有说出来。
期间沈月如又问了一些关系韩江的事,如期知道了便说上两句,不知道就摇头,沈月如也知在她这问不出来什么,目光一冷,又端起了那副高傲的样子。
好在很快到了皇子府,两人依次下了马车,已经有家丁在外等候。跟随着家丁走在院内,如期心中不寒而栗,又想起那次的遭遇,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期,你可来了,快来坐下,姑母一会就出来,可食用早膳了?这是我们江南的点心,你也尝尝。”南诏不等如期进门,便走上前将她拉进了屋内,如期接过点心,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入口即化,味道十分可口,忙不迭的点着头。
沈月如被南诏有意的怠慢了,也不恼,自个儿走了进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瞧着两人。
“姐姐,九皇子不在吗?怎么就你一人?”如期四处打量,并未看到韩江。
“他呀,这几日要与庄王处理张琛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当然顾不上我。”南诏说的含羞带笑,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如期心中一喜,忙拉住南诏的手压低了声询问道:“姐姐可与九皇子圆房了?”
南诏面上越发的红晕,瞧着如期,微微的点了点头:“之前我始终无法忘记他,可是多日的相处,我觉得他并不是坏人,对我也是极好,之前对我的怠慢,也在一点点的弥补,前一日,我们便圆房了。”
如期为南诏高兴,眸光朝着沈月如瞧了瞧:“姐姐,姑母何时来?”
“这丫头,才刚来就等不及了?”
“如期见过夫人,让夫人见笑了。”如期面上一红,羞涩的连忙起身朝着司徒夫人行礼。
司徒氏一进门便看到了如期,自然也看到了